“白允……”沈初辭無力的說出這句話,終于支撐不住,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在三好小店二樓的房間裡了,他環顧四周,沒有看到人影,以為自己在做夢。
坐起身後,門被白展推開,白展将玉米粥遞給沈初辭:“咯,快吃吧”
沈初辭迷茫問:“我怎麼,怎麼”
“怎麼回來的?”
沈初辭不說話,等白展繼續說,白展歎了口氣:“我把你背回來的”
說罷,白允從外面進來,示意白展先出去。
沈初辭端着玉米粥,白允坐下道:“先喝吧,等下涼了”
沈初辭此時有萬千疑問,白允溫聲說:“你慢慢喝,别着急,那人已經走了”
暈倒前的回憶湧上心頭,沈初辭焦躁起來:“那人有沒有傷害到你們?”
“沒有”白允搖頭:“我都說了我白允也不是善茬,他奈何不了我”
“那他是怎麼走的?”
白允将沈初辭的床鋪壓緊,将漏出的一角被褥折進去,開始和沈初辭說發生的事情。
沈初辭暈倒後,白允帶着人将他從三王爺手中搶過來,三王爺人少,一時不是他們的對手,自然占了下風。
後來白允與他說了很多,幾乎都是讓他不要再來騷擾沈初辭的話。
但三王爺隻是笑話白允不知天高地厚,就在雙方要起争執的時候景大人出現了。
三王爺見是朝廷的人,自然不敢多加放肆,隻是放下幾句狠話就走了。
“景大人?”沈初辭問:“是之前來店裡的景大人嗎?”
白允點頭:“嗯”
“他怎麼來了?”
白允笑道:“景大人此次也是奉朝廷命令裡栖曲鎮完成事情的,隻是聽到吵鬧聲才碰巧為我們解了圍”
“那他現在在哪?”
白允輕輕仰頭:“在下面,你就别擔心了,好好休息,至少現在有景大人在,那人會消停幾日了”
白允聲音逐漸變小:“這幾日你太累了,不然也不會暈倒,大夫說了,你這是心思太重,郁結于心導緻的”
沈初辭沒答,隻低着頭吃玉米粥。
休息好之後,沈初辭下樓去了。
走在樓梯上,景大人原本喝茶的動作放緩,沈初辭與景大人對向而坐:“景大人”
景大人含笑點頭:“怎麼樣,身體好些了嗎?”
“好多了,多謝您的關心和解圍”
景大人放下茶水搖頭:“碰巧路過而已”
沈初辭沒再說什麼,隻垂眸抿茶。
景大人看着眼前的人,眼裡露出無限考量。
白允給景大人安排了一間房舍,與沈初辭的房間隻一牆之隔,接着白允親自下廚為衆人準備晚飯。
她在廚房做着事情,突然感覺到旁邊有什麼人靠近自己。
白允警惕拿起手上的廚具要敲過去,在看清人臉後急忙收手。
“煙小姐?”
煙如羨笑嘻嘻的靠到白允身邊,用黏糊糊的聲音道:“白姐姐,好幾日沒見了,你都聽不出我的聲音了嗎?”
白允哈哈笑了一聲,這幾日發生的事情讓她神經緊繃,不自覺的對一切聲音敏感起來。
她扶着煙如羨的肩,将她推出廚房,安排她坐下:“你還知道你好幾日沒來找我啦?說,是不是在外面遇到新朋友了?”
“哪有呀”煙如羨眼神偷偷看向景大人的方向:“隻是這幾日阿爹抓我的功課抓得牢,我沒有機會出府”
白允看出煙如羨的小動作,便偷笑一聲:“好好好,那你們先坐着,等下就可以開飯了”
“嗯!”
很快,飯菜就準備好了,幾人邊吃邊聊,白允問景大人:“大人來栖曲鎮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景大人片刻道:“嗯,近些時日,邊境蠻人總是蠢蠢欲動,似乎是在試探朝廷的底線”
沈初辭眼底閃過一絲遲鈍,被景大人捕捉到了,他吃了一口菜:“沈公子,近些時日你們可遇到什麼胡攪之人?”
沈初辭突然被景大人這樣問,驚道:“啊?沒有”
“嗯”
之後的時間裡,景大人的眼睛時不時的往沈初辭的方向看去,卻沒注意煙如羨一直看着自己。
飯後,白家姐弟如往常一樣回家去了,煙如羨畢竟是大戶人家的女子,入夜後不能長時間呆在外面,雖心有不舍,還是跟着白家姐弟一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