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雙把華錦放到床上，将外裳輕輕地脫下。脫衣服的動作牽扯到傷口，有些刺痛。

趁着傷口的血還未凝固，華錦把心一橫，将中衣也脫了下來，等會粘住衣服，恐怕要直接拿刀劃開了，還是會牽扯到，說不定更痛。

看了一眼自己的胳膊，華錦發現上面的傷口挺嚴重，因為距離過近，又沒有任何防備，一刀向上撩開皮肉，刀口長又深，刺目的一長條，鮮血淋漓。

幸好自己是個醫師，不然光是鎮靜下來都要花不少時間。

肩膀上的傷口倒還好些，活動起來無礙，應該是沒有傷到肩胛骨，隻是些皮肉傷，現在不照鏡子也看不到傷口的樣子。

無雙在水中混了藥，用棉布蘸了水擰幹，先嘗試清理傷口，隻要按壓地稍微重一點，血液就會被擠出來，隻能盡量放緩動作。

華錦渾身都浸出了冷汗，暴露在空氣中因為疼痛和失血的雙重刺激，開始打起了冷顫。

無雙握緊拳頭把左手小臂喂到華錦的嘴邊：“你咬着我。”

“直接來吧，我能忍住。”華錦用沒受傷的手抱住了無雙的小臂，并沒有咬他。

無雙用沾了藥水的棉布一點點擦拭傷口，去掉粘着的血液。

刺痛感一陣又一陣，紮得華錦卷起了身子，額頭撞到無雙的肩窩，傷口上的痛從表面直通天靈蓋，一陣一陣地往上湧。

無雙一隻手攬着華錦，給予她一些支撐，另一隻手快速清理完了傷口，在上面撒好了止血藥粉。

“好了嗎？”終于忍到上完了藥，華錦擡起頭問道，臉色慘白，鬓發都濕透了。

無雙擡手輕輕撫過華錦的臉頰，心痛不已：“對不起，我應該早點回來的。”

“不用道歉，你沒事就好。”華錦嘴角浮現一個淡淡的笑容，但是眼角很紅。

輕輕的一個吻落在華錦的眼下，無雙輕聲地安慰：“别哭。”結果反而惹來了更多的眼淚。

華錦想用手背去擦，被無雙按住了，用幹淨的棉布輕柔地為她拭去臉頰上的淚珠。

在少女的唇上落下安慰性的一吻，剛剛被淚水劃過的唇柔軟冰涼。

華錦隻穿着單薄的肚兜，無雙的手放在大片光潔的皮膚上。

“先把傷口包起來？”無雙問道。

“嗯，纏緊一點，不然止不住血。”華錦小幅度地點頭，聲音虛弱。

無雙先将華錦的手臂裹好，又去處理肩膀處的傷，不好固定，隻能穿過她的腋下，再繞到脖子的另一側纏好，抽緊打了結。

等了一會，看血液不再滲出，無雙終于放下心。

“血止住了，是不是很痛？”無雙心裡愧疚、後悔、疼惜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感覺自己的心髒也被錘了一拳。

看着華錦背上傷口雖然已經被裹好了，但一閉上眼卻仍然是血肉綻開的樣子，揮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