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動的話,我可不管你是不是在工作時間了。”維克多警告。
老外的霸道讓人覺得好笑,江堯輕哼了聲,幹脆拿一隻手掂起腦袋,靜靜聽維克多講話。
維克多壓抑着眼底的欲望,這個床的律動設計非常犯規,要不是他們還穿着褲子,這感覺就像……
維克多:“我沒有助理,我得自己拉投資。”
江堯微斂的雙眼緩緩睜大,維克多在他的注視下慢慢心虛起來,鉗制的力度也小了。
江堯順勢翻身,雙腳落回地面,他問:“您做了什麼?”
維克多翻身仰躺在床上:“我還沒做!我就去賭了幾天,而且賭博酗酒或是出賣□□會降低我的商業價值,決賽時給我下注的人肯定不多。”
江堯點點頭,調整歪掉的胸針,“那應該去參加積分賽。”
“我的車在上一場積分賽裡毀掉了。”維克多擡起手臂,遮去自己眼底的狼狽。
江堯:“車隊為什麼……”
“車隊經理想睡我,被我拒絕了,所以我被以暫時不适合參加賽事的名義,發配到飲水機邊。如果我不就範,經理就不給修車,你知道的我還有一隊後勤,還需要紅工資,教練也被施壓取消了我的訓練……”
江堯莞爾,他整理完畢,又恢複成了禁欲乖巧的管家摸樣,雙手交疊在身前,毫不吝啬對維克多的認可:“我看過您的上一場比賽,換輪時間隻有了兩秒不到,非常接近世界記錄了。”
維克多突然問:“你覺得我怎麼樣?”
江堯:“您非常厲害,我願意在F1決賽時,傾其所有賭您赢。”
維克多哈哈大笑,從床上一躍而起,摟住江堯:“和我上床吧?我可以讓你白睡,不收錢。你要知道,我的一夜在某書上已經炒到兩百萬歐一晚了。”
江堯晃了晃自己的手機:“如果您需要性服務,我可以為您聯系。”
維克多摸了下江堯吻過的唇,彈出粉色的舌苔緩緩舔過指腹:“你不喜歡男人?嘗試一下怎麼樣?含蓄的東方人,你越抗拒我,我就越想看你這張正經臉被草到流出口水,雙眼翻白的樣子。”
江堯輕輕籲起,低頭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胸針。
維克多順着他的目光朝下,看到那麼半月胸針眼皮抽了兩下,“這個是……”
“哦,”江堯挪開手,讓維克多看得更清晰,“沈先生送的。”
維克多:“……”
系統:【維克多的臉好像吓白了?】
江堯正要告别,手機響了起來,來電是給傑瑞請的家教老師,他接通,裡面傳來的确實傑瑞得意洋洋的聲音。
“你請的老師放棄給我授課了,管家先生,請問我現在可以出去玩了嗎?”
江堯捂住話筒,朝維克多告别:“維克多先生,我得回去帶孩子了,下次見。”
“下次什麼時候!你……我的意思是,沈先生的宅邸不允許無故拜訪,我想見你怎麼辦?”維克多道。
江堯想起什麼,忽然一笑:“我們應該很快就能見面,有一件事情,想請維克多先生幫忙。”
“作為回報,我可以為您引薦一個人,他也許能幫你拉到一筆贊助。”江堯收起手機,看着維克多若有所思。
維克多:“什麼?”
“我得先回去了。”江堯一邊說,一邊整理被維克多弄亂的襯衣,“會和您電話聯系的。”
維克多眯起眼睛,他突然一把拽住江堯的手腕,将他的手拉高,頂在牆上,在江堯反應不及時撩開了他的襯衣下巴。
“誰?”
“你被人……?”
江堯的側腰,是昨晚沈墨留下的傑作。
“先生,”江堯沒生氣,但語氣含住一絲委屈,“請不要對我反複用這種詞彙,好嗎?”
心裡的怒意被澆滅,維克多有點心疼了,“誰?”
江堯:“沈先生昨晚喝醉了,這都是意外,我隻是一個平平無奇的管家,并不會與人發生任何關系,我的目标隻是工作。”
維克多:“我檢查一下。”
男人顯然不想和江堯來這種客套的寒暄,他很直接,一把撩起了江堯整件襯衫,看了清楚。
江堯呼吸因為他的動作變得急促起來,胸膛被突然冒進的冷空氣刺激得起了反應。
維克多大肆吞咽着唾沫:“我……”
“好了嗎?”江堯的聲音帶着一點冷意。
維克多一愣,擡眸入眼的又是江堯懵懂如小鹿的表情,“我……”
“我真得走了,謝謝您的關心。”江堯笑道,“不過沈先生很關照我的,沒有任何想傷害我的意思,這些傷痕,我塗一點藥酒就好了。”
“關心?你覺得我是單純在關心你?你……”維克多反應了兩秒,“對,是的,我很關心你江管家,那、那下次見。”
江堯笑:“诶!再見!”
……
維克多兩手撐在膝蓋上,彎腰緩解不動緩解着身下的不适,他反反複複回憶江堯看起來不像假的表情,最後吐槽:“含蓄又笨拙的東方人,怎麼這麼傻啊!”
但又不得不承認,含蓄有含蓄的味道,笨拙又笨拙的可調教之處。
一想到小管家就像一張白紙,可以被自己随性捏圓搓扁和塗抹上自己喜歡的顔色。
維克多就忍不住顫栗起來。
但是他腰上的痕迹……
維克多更疼了:“看來不隻我一個人看上了小管家啊。”
……
江堯離開遊艇,随手解開了領口紐扣透氣,他啧了聲,“真野蠻的老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