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楚生：“……”

他身體都這樣了，他還能笑得出來？他又不是缺心眼！‘

“你别這樣嘛，”小少爺哄了他好久都沒見他笑一下，有些挫敗，也有些難過，是他讓喬喬不開心了。

“喬喬，你知道的，我不想讓你不開心，你不應該是這樣的。”

聞言，喬楚生才終于擡頭看他，觸及他略顯蒼白的面容，心尖又是一痛，強忍着問道：“那我應該是什麼樣的？路垚，你告訴我，我應該是什麼樣的？”

路垚看着他，思緒仿佛飄回當年，輕聲說道：“至少，我認識的喬楚生應該是意氣風發的。”

“喬喬，你這樣，我隻會更難過，我最希望的事就是你開心。”

喬楚生長了長嘴，想要說出口的話就這麼咽了回去，最終也隻能吐出一句，“意氣風發，也是需要有前提的，沒有路垚的喬楚生，是不會開心的。”

“你不應該是這樣的，你現在這樣一點都不像當初我見到你的那個樣子，你還記得我們重逢的那天早上嘛？你一身警服，吊兒郎當地靠在牆上，卻在看到是我的時候你臉上挂着的笑容消失，變的冷漠，一副生人勿進的樣子，後來看你和阿鬥六子他們出任務的時候，穿着黑色皮衣，走起路來都是帶風的，我還記得那次去礦場找線索，遇到埋伏，”路垚喘了口氣，又繼續說道：“雖然打架不對，怕你受傷，但還是想說，你掄起斧頭樣子真的好帥，意氣風發的，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

“喬喬，在一起後，你變了，變得溫柔，變得心軟，看起來特别好說話的樣子，這樣是不對的，會被人欺負的，你不要讓我覺得是我讓你變成這個樣子的，我……”

“别說了，”喬楚生實在聽不下去打斷他的話，他不想聽他提起以前的自己，以前的自己多混賬啊，不相信他欺負他，對他一點都不好，除了沒上手打他以外，其他的惡劣行徑他哪個沒有做？

他一點都不喜歡過去的自己，如果不是那個混賬的喬楚生，他根本就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幼甯說的沒錯，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是自己！

三土為他擋了一棍，他不僅沒關心他，還罵他多管閑事，哪怕他們現在結婚了，可他一直都不敢回想過去的事情，每次想起來，都恨不得穿回過去，狠狠扇那個喬楚生一個巴掌！

路垚拉過他的手親了親，勉強笑道：“你啊，還是心太軟了，恨人都不會，好笨啊。”

“為什麼這麼說？”

“誰家恨人像你這樣啊？以後可不能這樣了，不要對你恨的人心軟，不是有句話說得好嘛，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你既然恨我，就得有恨我的樣子。”

就算當年的事情是誤會，可喬喬受到的傷害卻是真的，他受了那麼多的傷，報複他的方式就隻是把他關進牢裡……

“你不能這樣子了，你可是喬四爺，就得拿出喬四爺的微風，你可别忘了你為什麼成為的喬四爺的。”

這話一出，喬楚生猛地擡起頭，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眼神裡有着無人能懂的慌亂，“你…你知道？”

“對啊，我知道你成為喬四爺是為了報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