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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凱撒潔】凱倫說晚安小痞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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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歇爾·凱撒想要「愛」自己看得起的人,并得到對方回饋的對等的「愛」。渴求傷害,也渴求被人傷害,從中搜刮活着的實感。

當代納蘭嫣然,言以蔽之,人性本賤。

世一是唯一一個,與他技術互補旗鼓相當,彼此深惡痛絕,但可以全然托付信任的家夥。

唯一一個毀掉了「米歇爾·凱撒」的人生,卻沒有撒手不管、一走了之,選擇負起責任的家夥。

有生以來第一次,在将私人的「愛」中飽私囊前,米歇爾·凱撒先品嘗到了「愛」的附屬品。

嫉妒。

他嫉妒拾金昧下“LUCK”的「女主角」,作為替換幸運兒得以在「主人公」的劇本裡,長久地占據一塊拼圖缺口。

「愛」與「安全感」,跟自己與世一配合嘗到的興奮感、萬能感相比,以他的見識還不足以幻想出那是怎樣的滿足。

他糾結過,痛苦過,反胃幹嘔卡脖子。意識撕裂成兩半,一半是讀尼采、弗洛伊德後天培養出的裝哔犯理智,一半是小時候蜷縮在地闆上,眼球充血望着玻璃罩裡的玫瑰花,潛移默化遺留下來的某種髒東西。左右打架折磨的是自個兒,身心疲憊俱跟着遭了殃。

要是能一直純粹地恨那家夥,自己肯定會比現在開心得多。

事已至此……

比起乞求「被愛」的滋味,或是不計得失地去「愛」某個人。

他想先逼自己一把——放自己一馬。

他稍微有點厭倦張口閉口盡是愛來愛去的自己了。

試着做個劇場樂池區的觀衆,聆聽好命的家夥會度過多麼幸福悅耳的人生。

“我會這麼想,都是你的錯。”

“世一……”

該死的感謝。祝你幸福。哪句是衷情吐露,哪句是虛與委蛇?假作真時真亦假,無為有處有還無。

如果明天是世界末日的話,在迎接新紀元的最後一分鐘倒數,米歇爾·凱撒會考慮說實話。

〖00:41〗

“我……”他咽口水。

我。

我……

「殺了你。」

什麼?

“哈,哈哈哈!就是這樣……我真正想說的就是這個!”凱撒如釋重負,破罐子破摔喑啞道。

〖00:11〗

“——我100%要殺了你,潔世一。”

追殺你直至天涯海角,直至生命盡頭,粉身碎骨萬死不辭。

哈?男主演已就位,來不及反應。

〖00:01〗

BOOM!!

——END of the WORLD!!

Zum Wohl!

今晚預約做夢:藍色的湖面見證雲層炸成煙花,人類賴以生存的城市在瞬間崩塌,鱗次栉比的鋼鐵建築氣化消失,文明的消亡齊頭并進,犯錯與成功不再傷害到人們,火焰在四通八達的路面橫沖直撞分外妖娆。而與種族存亡大計無關,小人物的羅曼蒂克史終曲堂堂揭幕。

「反派N号」米歇爾·凱撒絞盡腦汁,膈應了那家夥最後一把。

或許是人類曆史上用來交流的第一個詞彙,為故事「主人公」的結局畫上句号。

高高在上的「利己主義者」,大名鼎鼎的“藍色奇迹11号”,遺言要是被自己一介醜角捉弄成語氣詞,那可太值了。

錄音!這麼寶貝的東西必須錄音!

來吧,甜蜜的死亡。

地球被外星文明殖民後,新的考古語言學家通過回溯五大洲失落的31種語言,驚奇地發現其中都包含一個結構一緻的同音詞彙,這句神秘咒語由一個音節和一個升調組成,極大可能是人類對困惑最原始的自然反應。最終,他們将遺留下來——偉大的先驅米歇爾·凱撒選手拼死保存的——影像資料列為關鍵證據,推斷得出,人類這一遠古種族的通用語言是:

“呃啊,HUH,HUH?!”

??--------------------------

咦咦咦哎呦。好久不見,你吃飯了嗎?沒有在我們家吃口飯呗,正好有飯,吃口飯嗎?

我帶他來剪頭發。

他在剪嗎已經。

嗯,在裡面。

這有個大黃貓是誰的?

大黃貓?大黃貓好像也是在這裡晃悠,是流浪貓。

嗯,有可能是沒人管。

“叮咚。”

[系統提醒]來自拜仁慕尼黑工作人員同事小組(不顯示)。Michael Donuts:您有一條新消息。

“哈……”手機的主人歎氣。

心知這家夥想做的事,未得逞斷不輕易善罷甘休。潔世一倒手行李箱立在一邊,逼着自己深呼吸。

從上午焦頭爛額折騰到現在,潔世一壓根沒時間平複心情。

他忍着頭疼,點開消息彈窗。

[私信]Michael Donuts:我好像對你。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世一。

足足三排标點符号。

[私信]萬金獨一_0241:[語音消息:3" ···|哈?|已讀]

[私信]Michael Donuts:Bravo!

[私信]Michael Donuts:[鼓掌][鼓掌][鼓掌]

[私信]萬金獨一_0241:[問号]

[私信]Michael Donuts:真是拿你沒辦法,既然一年隻有一次,本人就勉為其難對你說一句“愚人節快樂”吧,沒人愛的小可憐世一同學。[愛心][玫瑰][星星眼]

[私信]Michael Donuts:啧啧啧,居然好巧不巧出生在愚人節,你青春期的座右銘難不成是“對神明的惡作劇”?

[私信]Michael Donuts:我們乖寶寶世一。[比心]

[私信]萬金獨一_0241:治不起可以水滴籌。

[私信]Michael Donuts:你前女友是因為你罵人太髒才和你分手的?

握手機的指節驟然捏緊了。

[私信]萬金獨一_0241:不關你的事。

[私信]Michael Donuts:嗤,這就接受不了了?

“叮咚。”

[私信]Michael Donuts:你什麼時候變成這種孬種了,罵我啊,反駁我啊。

“叮咚。”

[私信]Michael Donuts:被女的甩了就對你打擊這麼大?你骨氣呢?呵,我怎麼看着你比當年在「Blue Lock」碰見我還難受呢,我搶你球、捆綁賣腐營銷、更衣室打壓日本人,你不是恨我恨到想殺了我嗎?老子都他媽這麼惡劣一個爛人了,難道不比她輕飄飄一句分手招你恨?啊?你與其恨她,不如恨我啊!

“叮咚。”

潔世一好像忘記“恨”字怎麼寫了。

[私信]Michael Donuts:已讀。

[私信]Michael Donuts:不回?[思考]

[私信]萬金獨一_0241:滾。

[私信]Michael Donuts:合租的公寓你希望我滾哪去?為了個相處不到兩年的人,你倒是真舍得,直白地罵我“滾”可不是你的水平吧,你跌份兒了,潔世一。

[私信]Michael Donuts:以過來人的經驗奉勸你一句,舔狗舔到最後一無所有。

[私信]Michael Donuts:[分享圖片|Isagi Yoichi:That ends the contract for the "one wank stand"…]

[私信]萬金獨一_0241:[語音消息:23" ···|我趕着去送死……不對,大爺的……我要趕着去搭飛機。别發消息,别給我打電話,别聯系我。你想怎麼樣都可以,今後,都可以,因為我不在乎因為我現在要去面對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事,你想怎麼樣都行随便你,好嗎,請問你聽懂了嗎我親愛的該死的小醜。你愛怎麼發瘋你就去,已經沒關系了,罵我是懦夫我也認了,歸根結底就是我跟你不一樣,這幾天我可能不會回來了。再說一次,有任何事明天再來找我。|已讀]

潔世一越說到後面越控制不住咬字,像那邊非常冷似的,聲音始終在抖,連氣上頭的米歇爾·凱撒都察覺出反常了。

[私信]Michael Donuts:哈?哈哈哈。你瘋了嗎,世一。

打字:你現在人在|

[系統提示]萬金獨一_0241 開啟了朋友驗證,你還不是他(她)朋友。請先發送好友驗證請求,對方驗證通過後,才能聊天。[發送好友驗證]

“哈——”

疑似一千萬年前某隻為情所困的古猿,發出的“HUH”與他遙相共鳴二重奏。

根據“六度分隔理論”:地球上的任何兩隻陌生猿之間,所間隔的古猿不會超過五隻,也就是說最多通過六隻古猿,就可以與任意有猿人建立聯系。而與朱利安·洛基和萊昂納多·盧納共同角逐“世界第一前鋒”桂冠的潔世一選手,在埼玉縣大會決賽這樣說過,「足球是十一個人的運動」。

可得米歇爾·凱撒足不出戶,“HUH——”潔世一八輩祖宗。

Fuck! Fuck! Fuck!

凱撒其人,第一不信宗教,卻習慣摸紋身祈禱勝利降臨,美其名曰「是對神明的叛逆」。第二沒有道德,事後反過來仰望自己殺不死的「怪物」。第三不信主義,而青春期被「利己主義者」困住一生。第四不承認世間有真愛,怎奈何三年五載峰回路轉,世界第一有良心的好好先生手拿把掐,一個倒栽蔥,輸家被推入愛情的墳墓。

第五,他打定主意歸「0」,不願為任何東西負責,隻遵循本心而活。

飛來橫禍,偏叫他攤上個「肯為世間任何事全權擔起責任、唯獨不對自己負責」的自私大混蛋。「英雄」事了拂身去,深藏功與名。徒留井底「反派」朝遙不可及的夜空瞠目,竭盡所能伸直手臂。明月多情應笑他,徹夜痛罵《Lonely Fools' Day》。

他心想,一天内,一天之内,世一要是哭着跪步來求我原諒,我就把準備好的生日禮物丢給那家夥。一個白天過去了,世一連個影兒都沒有,不知請假去哪裡快活。

他再想,一周之内,世一要是低三下四向我解釋,本人就纡尊降貴陪他吃個飯,順便拿還沒來及扔掉的紀念球打發叫花子。此方案居然還要幹等一周?該死的黃花菜都涼了!住在一個屋檐下,轉頭不見低頭見,哪能做到完全不交流。是折磨世一,還是折磨自個兒。駁回!

他又想,世一把屏蔽解開,四舍五入就是世一知錯立改了。禮物送不出去也罷,同事之間本來就不适合送,聖誕節的人情回禮更是特麼的不需要,那種東西世一真送了才叫惡心,倒替自己省了一樁事。但也不能什麼都不送,顯得自己多窮似的。作為替代品,送那家夥一打「任聽差遣一日體驗券」,意思意思得了。自己從賽事CP網站看到的,這主意不錯。

有官方扶持的項目是比野生的好操作,日本足協和BLTV捧「長舌怪」和世一的CP到這個份兒上,又是聯合文旅局振興地方經濟,又是綜藝遊戲聯動、藍武士雙人宣傳片、周邊捆綁銷售多管齊下,“凱撒潔”就沒有這些,年年鬧事退一批,媽的。麻繩專挑細處斷,厄運專磨苦難人。

世一哪懂這些,按部就班當班兒上着執行。那家夥從來不關注足球以外的事,「萬金獨一_0241」的社交賬号盡是轉發官帖、同行和點贊球迷,估計有關球迷經濟的詳細内容也一問三不知。

糸師凜關注世一的賬号兩次,又取關,能上十幾次熱搜。米歇爾·凱撒從「萬金獨一_0241」賬号創立以來,頂着“原始粉絲”的小字關注有幾年了,社群讨論裡打不出一點小水花。PART4,狼來了。家犬永遠壓野狗一頭,「天才」永遠比「地才」有出息、有未來。

……混賬老天,能不能稍微公平一點啊。

設若糸師凜公開表示關注了和世一的CP動态,世一會覺得出乎意料嗎?換到自己這邊,在世一充分了解行業内幕之前,自己先覺得自己胡七搞八,都是撂不得台面的下九流。

以前自己分明不是這樣的,他掙球迷的錢心安理得,天經地義。自己搞賣腐、玩兒營銷,壓根不存在什麼考慮“另一方”的感受。出身多特蒙德不知人間險惡的超新星,馬賽一點五流的老炮,巴黎聖日耳曼盛極而衰的前超級巨星……他巴不得火燒得越旺越好,自己表現得惡劣無所謂,隻要幕間劇演出夠華麗,有的是人誇他米歇爾·凱撒“隐忍的深情”。那些錢該他賺,實力不濟被自己「惡意」侵蝕的家夥,有必要為它們的退場感到愧疚嗎?那不是閑得蛋疼的聖父病?

凱撒看着屏幕上刺眼的感歎号,藍眼睛睜大。很不舒服,說不清是哪一點令自己不舒服。

發送失敗的表情包,像在嘲笑他。

[私信]Michael Donuts:[分享圖片|Ryan Howard舉牌:MISSED CONNECTION-BLUE LOCK-YOU WERE GAME MASTER W/A "V"-FOOLSCAP? I WORK AT FC BAYERN MUNICH. HOPE TO SEE YOU AGAIN.]

啊——原來是這種心情,他幾乎快忘了。

青訓營裡被他潑菜湯的那幾個家夥,各個俱樂部被他擊沉人生的廢物球星,自己精神控制後随手驅其滾蛋的内斯。二零一九年三月十日,“新英雄大戰”揭幕日,米歇爾·凱撒初次破壞潔世一射門,使其在入隊初測中淪為最末位——記憶裡的身影,與遭受父親家暴毆打走投無路的米歇爾、在無數攝像機記錄下“咚”得下跪的凱撒重疊。

無論如何也守不住尊嚴,因自身弱小而痛哭流涕将憤恨的矛頭指向自己,漲潮般掩住口鼻孤立無援的脫力感。

毫無理由地不被當人看,就是這麼令人屈辱絕望的事情。

那一尖尖兒紮在肉裡小刺般的膈應,宛如……

凱撒騰得站起來,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他劃拉屏幕退出,不小心點到了小組件還是别的,他管不了,轉身欲離開家庭影院。

餘光掠過沙發角落堆着的簽名紀念球,他腳步陡然遲疑。

有一秒鐘他想洩憤地把“沒人要的生日禮物”踢出去,和小時候一樣,球撞到牆壁會老老實實彈回來。可他終歸不再年少了,他的沖動已不能為自己的「惡意」粉飾太平。年齡、家庭、厄運構成「米歇爾·凱撒」,但當做推卸責任的借口難以為繼。空白極緻反而冷靜的大腦,突兀浮現出一個想法。

他真的後悔了。

後悔自己為什麼沒有再逼自己努力一些,為什麼沒能早些時刻醒悟過來。

——為什麼沒能在二零一九年的春天,徹底粉碎潔世一的「人格」和「理想」!!

魔鬼說,可是三百年過去了、四百年、五百年……整整過去了一千八百年,仍不見一個人來救我。我氣得發瘋,于是賭咒:誰要是這時救了我,我就殺死他,但我會寬容地讓他自己選擇死法,因為魔鬼本性難移。

凱撒和誰較勁似的用肩膀撞開門,大步走出去。

他要給自己倒杯涼水。

從影音室到廚房需經過客廳,傍晚下班揮了便沒開燈,天色尚未全部黑下來,在地闆鋪上一層不透氣的暮藍,像箱庭小館被人為惡作劇地放進了魚缸。

凱撒握着空馬克杯,腳下生根般杵在原地。

假設升格拍攝每秒72幀,每24幀觸發一次共計播放3秒,心髒着急忙慌泵血,可胸口的知覺分明跳得越來越慢、越來越慢。

共計11秒。

坐在沙發上的人也察覺到了,坐姿與在更衣室接受采訪并無二緻,容易脊椎前傾,當事人顧不得那麼多。

行李箱支在旁邊,觀地毯單一的輪辄,他大概是拉着行李箱頹然坐下後,一步也沒挪動過。

停。

别想太多了,别在這邊自以為是,他心疼世一?他有資格認為這家夥可憐嗎?

靠。人家堂堂「Blue Lock」的心髒過得什麼日子,一周裡有幾天世一是按點回公寓的,世一不缺朋友,不缺人愛,不缺關心。再看看自己呢,把日子過成這弔德性。

事到如今,輪得到一個「米歇爾·凱撒」去心疼「潔世一」?該死的怎麼想的,這可是潔世一!

世一……

居然也會崩潰?

停。他已經決定要舍棄了,打從一開始便不該存在的對這家夥的感覺。停下。自己真正想要守護的尊嚴是——

“吵醒你了……?”

潔世一未動脖子,開口有些沙啞,“抱歉。”

鼻音重得像感冒了。

大抵覺得在生日當天,尤其在關系不好的同事跟前這副樣子,挺丢臉的。潔世一指關節揉了揉眉心,借由這個緩解頭痛的動作,他快速擦了下眼角,像是什麼也沒發生。

“……”

是不是因為感冒了,才顯得說話這麼小聲。

世一看起來快哭了。

……自己是不是說過,今天之内,世一要是哭着,就,就要怎麼辦了。

現在世一看起來快哭了,把人獨自扔在客廳,他有點擔心世一溺死,合租公寓裡沒配備遊泳圈。

但是魔鬼說——晚了,别管魔鬼到底說了什麼,老天爺來都不好使。什麼年代了,應當破除封建迷信,橫掃一切牛鬼蛇神,LGBT要做自己身體的主人。

而且世一看起來快哭了。

這廂沉默得太久了,潔世一投來詢問的目光。

藍的是眼珠,紅的是眼白。

凱撒起調高八度,“某些人不是說今天晚上不回來打擾了嗎?這還沒過零點吧,世一選手。”

潔世一嘴巴張了張,垂下眼。

末了,他歎氣。

被這句話戳痛傷心了。

一整天連軸轉身心俱疲,潔世一實在沒有多餘的精力花在米歇爾·凱撒身上。

凱撒手指神經質地蜷了一下,貼着褲縫緩慢地爬,他覺得自己病得不清,胃裡有種鍋爐子燃煤的灼灼沖動,燒得他忽然很想走過去。

抱一抱潔世一。

一個幸福的家夥,一個正直的好人,一個被許多人愛着的笨蛋。

不該在愚人節露出這種落寞的表情。

“生日快樂。”

“哈?”

潔世一聞言擡起頭,藍眼睛睜得滾圓無害。

說完這句話,凱撒該說是心虛還是不自在,竭力維持着自以為漠不關心的表情,心裡萬“馬”奔騰。他真是瘋了。

“……哦,謝了。”潔世一禮貌地提嘴角。

性格古怪的同事兼室友冷不丁祝自己生日快樂,他詫異居多,這股尴尬沖淡了方才的疏離感。

這回不是記錯,也沒有看錯。

世一對他笑了。

哈哈……沒錯,有什麼啊,早這樣坦坦蕩蕩得不好嗎。他又沒做見不得人的事,不算趁虛而入。無外乎在生日之夜,世一被前女友甩了,自己也打算放棄某些不切實際的幻想了。

兩個“失戀”的苦命愚人,脫軌劇本僅限今夜,「主人公」與「反派」抱團取暖。

一起孤單,不可以嗎?

凱撒面無表情地深呼吸,拿着手機的那隻手,大拇指不小心觸碰到了屏幕。

于是藍眼瞪藍眼的二人聽見,系統自帶計算器組件的機械音播報:

“歸零。”

Wired.

Integrated.

Fraternity.

Electroencephalograph.

W-I-F-E.

·

這篇有後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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