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東西?”
納布一姆也漫不經心。“秘密。”
拉舍斯夫冷笑。“倒也是,烏魯克最終落入誰手還很難說。”他又看向床上的少女。“不過我倒奇怪你和她是什麼關系?為什麼要救她?”
回想起他前腳剛到,納布一姆後腳就來“搶人”,這個帶領着最富有的商隊,富可敵國的男人,當時對塞米拉米斯的緊張和用心,瞎子都能看出來。
“你不會也愛慕她吧?”他猜測。“納布一姆,我可警告你,她與我還有婚約,如今亞述王室不複,沒有王印為證,那婚約将永遠無法失效。”
“你們不是在哈蘭又重新扶持了一位新主嗎?”
“一個傀儡而已,連個正式的王印都沒資格擁有。”
“據我所知,塞米拉米斯從未到過埃及,你們沒有見過,既然如此,你現在卻一副對她用情至深的樣子,很難讓人信服。”
“我承認第一眼是被她的美麗吸引,但這對我來說無可厚非,我就愛美人,雖然她現在不再是什麼王室公主,不過我不在乎,跟着我拉舍斯夫,她以後的好日子隻會更甚從前。”
納布一姆恥笑他的坦然。“我就知道是這樣。”
“你還是快回埃及去吧,讓人知道你和塞米拉米斯的關系,對她有害無利。”
……
尼布擔心洛西安危,回城路上他帶着兩名侍衛快馬揚鞭,日夜兼程,以至于先前預見的危險都全然沒放在眼裡。
路程行至過半時的一個深夜,他們被一路人攔在幼發拉底沿岸的一片密林裡,靜寂危險,朗潔的月光如萬箭齊發穿透樹影,接踵亮起的火光似散落的星辰染紅了天空。
“大殿下,屬下二人護您離開。”跟在尼布身後的兩名穆什胡侍衛驅馬上前,警惕着林子裡的動靜。
“對方怕是不願讓本王離開。”尼布勾唇戲谑道,鷹隼般犀利的雙目盯着那個騎着馬,于黑暗深處緩緩現身的男人。
“尼布大殿下,我們總算見面了。”一匹漂亮健壯的棕色駿馬背上,比尼布年紀稍長,卻看着蒼老許多的烏裡巴特神情傲慢地挑着下巴,略顯破舊的铠甲寒酸地挂在他瘦削的身闆上,看得尼布直搖頭。
“難得啊,你的主人終于舍得放你出來看看這外面的美景,本王可真是欣慰。”
當即被激怒的烏裡巴特拔劍出鞘直指他。“尼布甲尼撒,你别太得意,今夜本王就要在此地留下你的性命。”
尼布并沒被他恐吓,他眼神裡的輕松自信,由始至終鄙視着這個跳梁小醜,對方越是想在氣勢上占他一層,就越是矮了一大截。
“取本王性命?”尼布聽到了一個從未聽過的笑話,嘴角的笑意越發刺眼。“烏裡巴特,你也算是和亞述王室沾親帶故,可你的懦弱卑微給你曾經的王室丢盡了臉面,你那點野心,配得上本王的冠冕嗎?若沒有你的主人使喚,你有本事知道今夜本王會從這裡路過嗎?烏裡巴特,不管做奴隸還是狗,都應該有所覺悟,不能自以為是。”
烏裡巴特歇斯底裡。“尼布,你死到臨頭還要羞辱本王,弓箭手準備。”
一聲令下,周遭箭聲“簌簌”如風。
尼布寒目左右,對兩個侍衛道。“小心弓箭手,左右兩邊的樹林裡大約十餘人,他們都是拉舍斯夫手下的精銳,烏裡巴特是埃及的奴隸,所以埃及并不會給他一兵一卒,他僅有的兵力也隻是奴隸臨時組建,不足為懼。”在這裡多餘的耽誤已經讓他怒火處于爆發邊緣,他隻想速戰速決。
“屬下掩護大殿下。”倆侍衛說。
“過了這片樹林有一個村子,我們在那裡彙合。”握緊左手的缰繩,他拍拍身下坐騎的脖子。“拉爾,助本王突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