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錯位安排

“那呀，他們那屆班子出事了，都公證處待不下去了。”魯希一着急回答質問，口頭語也出來了，雖然是一針見血地指出了問題的根源和實質，說的好像是他親眼所見，但卻又裝出一臉難為情的樣子，在為新領導感同身受抱不平似的，對達恩豪這樣自相矛盾地解釋道。

“出什麼事了，用得着這樣勞師動衆的？”達恩豪順藤摸瓜，窮追不舍，“打破砂鍋甕（問）到底”，“長蟲鑽竹竿---鑽不透不回頭”，“不見棺材不掉淚”，“不到黃河心不死”，“不撞南牆不回頭”，順嘴就這樣繼續問下去道。

“聽說是單位集資建房，私分公款，班子成員都背了處分了。聽說牛嘉成的哥哥好像和常市長曾經是一個單位的同事。”魯希雷閃動着十分詭異的眼神，壓低聲音就傾其所有地向達面前人解釋了這樣一番話。

達恩豪心裡想，魯希雷這家夥怎麼什麼他都知道，怎麼就連誰家的炕洞門子向什麼方向開，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似的，而且也敢說出來，不怕得罪同事，甚至于也不怕得罪領導，不愧是研究室第一消息靈通人士兼任這個單位第一大“臭嘴”。雖然達恩豪也不喜歡像魯希雷這樣的，但也令達恩豪心裡特别地佩服。

“領導把我們單位當成垃圾桶了，把其他單位犯錯誤處理的人都扔進研究室來了，難道我們單位是勞改農場還是監獄。”突然，魯希雷表現得非常氣憤，繼續接着這樣發了一通牢騷道。達恩豪聽了也是感同身受，竟然也是感覺說到點子上了，這話非常有道理。

“老金為什麼不給新來的副主任牛嘉成安排一間單獨的辦公室，我看他在城市處辦公室裡坐着，畢竟他也是單位領導呀？”達恩豪故意為牛嘉成嗚冤叫屈，是想繼續用激将法，好诿導魯希雷無意中說出，魯希雷的知道而他不曾聽到的一些信息來，就一本正經并羅羅唆唆地這樣問面前人道。

“因為咱們領導老金看不上牛嘉成，他材料寫得不怎麼樣，所以表面上說是暫時沒有騰出房子，其實是挖擦他呢，牛嘉成也不好說。”魯希雷曆來是隻琢磨領導意圖，揣測上級單位的用心，卻從不把這個優勢用在寫材料搞工作幹活兒上，他好像金學盛肚子裡的蛔蟲似的，什麼時候都知道領導的全部心思一樣，這時，就對達恩豪又是解釋又是分析地這樣回答道……

“叮鈴鈴！”達恩豪正與魯希雷八卦閑扯着，聊天宣得正歡時，突然，經濟發展研究處的辦公室裡的桌上的電話鈴聲響起了。達恩豪沒有馬上去接電話，這電話機有來電顯示，先看看電話号碼，是誰打來的好有個心理準備。

“金主任您好……嗯……嗯……好的。”達恩豪接上電話，對着話筒這樣畢恭畢敬地說道。魯希雷一聽是單位領導打來的電話，就眼珠子一轉，知道找誰誰就沒有好事，斷定多半是壓任務寫材料的事，屋主人的電話還沒有接完，就向接電話的達恩豪一揮手，轉身趕緊溜出了經濟發展研究處的辦公室房間門，奔自己辦公室而去了。

不管啥工作，金學盛都找他幹，什麼材料都找他寫。單位領導金學盛剛來的打電話，又給達恩豪布置了一項臨時性的工作任務。

金學盛說，濱河市經濟技術開發區要申報個國家出口加工區的建設項目，向新上任的分管開發區工作的市政府領導廖副市長彙報這項工作，濱河市經濟技術開發區主持工作的常務副主任是金學盛的同學，請求市政府研究室筆杆子給起草潤色個建設出口加工區的彙報材料，看點參觀園區走訪企業他們開發區全包接待，素材他們開發區全部負責提供。

由濱河經濟技術開發區的相關人員領着，達恩豪跟着金學盛主任看了兩個半天，其實也沒有看下個什麼，至不過最後提供了兩份開發區介紹基本情況和近期五年規劃的素材，出口加工區項目建設彙報廖副市長的材料，撰寫任務就自然而然地全砸給達恩豪去編寫了。項目選址也看了，材料也提供了。

“噼哩啪啦！”達恩豪伏案辛勤幹活，又是敲打鍵盤，又是查閱資料，爬了兩三天，終于一篇《濱河市經濟技術開發區管委會關于建設濱河出口加工的情況彙報》，寫好了。這份材料，達恩豪洋洋灑灑寫了10頁近5000字。

“這材料我看行了，就這樣好。”金學盛主任低頭仔細看完了材料，擡頭臉上露出一點微笑來，看來是對這個情況彙報相當滿意的，然後瞧着達恩豪這樣說道。

“請經濟技術開發區領導看一下，提修改意見再修改完善？”達恩豪有些沒頭沒腦的，盡出些馊主意，這時，不合時适地這樣向金學盛提議道。

“我們寫下就是聖旨，不用他們修改，諒他們也提不出什麼實質性修改意見！”金學盛轉頭盯着達恩豪，恨恨地剜了一眼達恩豪後，用輕蔑和鄙夷的眼光瞅着達恩豪，好像達恩豪就是開發區的領導一樣，這樣淡淡地回答道，一口的向上縣家鄉老土話，方言。

……

達恩豪下班回家，晚上睡在床上，繼續做着同一個夢。

……這小夥我不知和這美女妹妹一塊，互相說了些什麼，他已記不清了。隻感覺他不知什麼時候已坐在了這美女妹妹的身旁了。

美女妹妹和這小夥兒，幾乎就要挨在一齊了。零距離接觸，身體靠着身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