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聞見了,你的信息素。”徐覓翡艱難地控制着自己的舉動不要太過激。
她原本隻是想去看看蔣翎玉臉上是不是受了傷,但聞到了味道之後,手指就好像不受自己的控制了。
這讓她越發苦惱,也無比清楚直觀地感受到了在這個世界裡對好頂級信息素的追尋有多瘋狂。
連她這個鼻子不靈的beta都有一瞬間的失神,更别提alpha了,應該全都争先恐後地想當蔣翎玉的狗吧。
“這就是你說的之後不會強迫我?”蔣翎玉的眼眸裡帶着惱意,腳踝被握住的感覺讓她覺得很不适應,她的視線始終落在徐覓翡的手上。
在快要碰到阻隔貼的最後一刻,徐覓翡的手停住了。
“我不知道為什麼你的信息素會讓我感覺……”徐覓翡一點一點在沖動中收回自己的手指,緊握進手心,“其他人的對我不起作用,餘薇,剛才的謝星琦,我聞見後就像是聞到了普通的香水,甚至還是我不喜歡的香水。”
獨獨蔣翎玉的就不行,隻是一點點,她就能感覺到,身上的每個毛孔都在張開吸收那些花果馥郁的香。
“你以為是我故意的?”蔣翎玉抿唇,小腿因為不自覺的用力而變得僵直,她的語氣緊繃,“徐覓翡,我對你不可能有那個意思。”
此時的徐覓翡并不知道自己說的話意味着什麼。
在AO之間,平時帶着淡淡的信息素屬于個人的獨特印記,像是香水,面對同類時也隻起壓制作用,大多發生在alpha之間。
當AO之間釋放的信息素由自己意願帶上性激素時,聞見的人很難控制自己不做點什麼,這種情況多發生在發情期、易感期,與調情,勾引這些場景之中。
對一個omega說自己聞見了味道後控制不住,還是個beta,言下之意是:你在勾引我?
蔣翎玉身上的禮服還是晚上訂婚時穿的那一套,這是服裝師給搭配的,當時徐覓翡和蔣翎玉是分開換的衣服,她不知道蔣翎玉裡面穿的是這個。
一大片的風光顯露無疑,黑裙的莊重與透膚白絲的純欲交織在視野中,碰撞出了濃重的欲念,纏繞在空氣裡。
太危險了,不能穿這個,徐覓翡在心中歎息,也不能被别人看見——
徐覓翡握住蔣翎玉腳踝的時候,蔣翎玉想将自己的腳收回去卻無果,幹脆使了勁去踢徐覓翡,後者一動不動,目光沉沉地望着她。
眼睛裡有危險的風潮在湧動。
那人的視線在自己身上遊移不定,從眼睛到脖頸、胸前,腰腹,腿根,然後滑至腳背,到她的腳趾。
蔣翎玉身上的汗毛也跟随着徐覓翡的視線一根一根豎了起來,仿佛下一秒徐覓翡就要欺身上來,玩弄她。
徐覓翡輕呼出一口氣,手指終于動了。
她在蔣翎玉的腳踝處輕輕地按着:“如果這能讓你解氣的話,你就繼續踢我,我幫你按一按。”
“……”蔣翎玉心想,她再也不要相信徐覓翡的這些把戲。
這個人早就不是從前的模樣了。
她沒說話,徐覓翡本想伸手去碰一下蔣翎玉的臉頰,想到蔣翎玉對自己的抗拒才算了。她仔細地看着蔣翎玉的臉頰:“你的臉怎麼了?”
蔣翎玉避不開她的目光,幹脆偏過頭去:“不關你的事。”
“李秀妮打你了。”
蔣翎玉的瞳孔微微一縮。
李秀妮是蔣翎玉的經紀人,強勢且暴脾氣,為了自己的利益什麼髒手段都有。起初她對蔣翎玉一直不錯,後來蔣翎玉羽翼漸豐,她才露出本性來。
搖錢樹想要脫離她的掌控另立門戶,她是絕對不會允許這種背叛的。
現在蔣翎玉的合約期已經隻剩下一年,李秀妮的控制欲與日俱增。
從某種角度上來看,蔣翎玉具備了美強慘大佬的所有特質,她在這麼嚴苛的成長環境下長大也沒有長歪,更沒有一點大牌明星的架子和包袱。
如果她沒有被徐家虐待自己一定能過得很好,後來卻變成了瘋狂報複的瘋子。
每次隻要一想到這個結局,徐覓翡就能迅速地冷靜下來。
她歎口氣,松開了在蔣翎玉腳踝上的手,禮貌而克制地退開。
“如果李秀妮是因為你和我訂婚的事情對你發脾氣,這件事我會處理的。”原主和李秀妮是有來往的,徐覓翡在記憶裡看見了。
她不是原主,自然不會讓李秀妮這樣繼續對待蔣翎玉。
“你的合約是不是還有一年存續時間?我明天去找李秀妮,讓公司為你換一個經紀人。”
她還要找徐晚知談談。
經紀人和藝人之間本就是相輔相成的,李秀妮敢這麼明裡暗裡的打壓蔣翎玉,背後還不是有徐晚知給她撐腰。
雖然徐晚知不算是公司裡的一線藝人,但她卻是實打實的控股人之一。這家公司是在她十六歲分化那年,徐家按照慣例贈送的禮物。
誰也不知道的是,這家公司本就是由徐覓翡、徐晚知兩人持股,但徐覓翡股份占比三,徐晚知占比四,因為少了那一成,原主大鬧不止,怒而自己出走創辦娛樂公司,結果那是個空殼。
徐覓翡隻想說,糊塗啊。三成還不多?隻有三成那也是資本大佬了好嗎!
“沒用的。”蔣翎玉神情恹恹,對徐覓翡的溫和無法視而不見,哪怕她知道徐覓翡劣迹斑斑,但也不得不承認,在徐覓翡能好好和人交流的時候,看起來并不讨厭。
“沒用我也會試試,這幾天還要麻煩你和我同住,畢竟消息已經公布出去了。”徐覓翡說,“房間很多,你選一間你喜歡的就好。沒什麼事的話,那我們就去睡了?”
蔣翎玉的雙腿并攏,站起來問了一句:“徐覓翡,你是不是要去那檔節目。”
“準确地說是我和節目組有工作要交接。”徐覓翡知道那節目上沒自己的位置,“不會給你造成困擾的,你放心。”
蔣翎玉抿唇:“睡吧。”
徐覓翡點點頭,走之前她将一管藥膏放在了蔣翎玉的面前:“臉上擦的藥。”
蔣翎玉凝望着徐覓翡上樓的背影,直到進去之前,徐覓翡回過頭來彎着唇無聲地說了句晚安。
她才轉過頭看向在地闆上的拖鞋,猶豫了片刻穿了進去。
裡面長長的絨毛親膚而柔軟,她皺起的眉頭慢慢舒展開。
還真挺舒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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