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盧卡斯說,“他們就是這麼無恥。”
安柯忍笑。
原來西班牙人和葡萄牙人也會互相地圖炮。
雖然盧卡斯長得德裡德氣,但他的性格還是更偏向西班牙人的。
當然了,這是委婉的說法,如果讓安柯說得直白點,就是碎嘴。
不過在“新手期”,有一位碎嘴的哥哥顯然是好事,在回家的路上,盧卡斯回答了安柯的諸多問題——
為什麼試訓是在伯納烏球場,而不是訓練場?
“你昨天沒認真聽我說嗎?這是主席決定的,那家夥一拍腦袋,說在剛剛舉辦世界杯的場地進行選拔,會讓更多的孩子向往成為皇馬的一員,他甚至還搞了攝像機拍攝——那幾個攝影師那麼明顯,你沒注意到嗎?”
安柯當然注意到了!
可是在他的時代,試訓的時候有攝像機拍攝是常規操作啊,誰能想到這居然是公開選拔?甚至是直播?
“不是直播哦,”盧卡斯說,“不過好像已經有電視台買了轉播權,真想知道是哪個電視台,現在搞得我隻能天天盯着那幾個電視台的節目預告表了!爸爸媽媽也一定期待能在電視機上看到你的表演!”
“這個,要拆開嗎?”安柯搖了搖自己手裡的信封。
“這個當然要讓爸爸媽媽來拆啊,雖然我已經知道裡面是什麼了。”盧卡斯說。
安柯其實也猜到了,又問:“那我們還有多長時間回家呢?”
現在他更關心這個問題,因為如果距離伯納烏球場太遙遠的話,家人也很難放心讓他一個人去踢球吧?
“很近啊,你忘記了?”盧卡斯伸手指了指,示意道:“再沿着這條路走15分鐘,就要到了。”
安柯:“……伯納烏球場在市中心,對吧?”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
“對啊,為什麼問這個?”
安柯抿唇不說話了。
他總不能說——
古蒂和他的小夥伴是坐火車來試訓的,我記得勞爾加盟皇馬後,也是每天都要坐火車訓練,相較于他們,我們家就在市中心,妥妥是有錢人啊。
十幾分鐘後,他們就來到了和伯納烏同樣位于查馬丁區的家裡。
和安柯設想的一樣,這是一棟獨棟别墅,有着白色的外牆,搭配紅色的陶瓦屋頂,看上去是典型的西班牙建築風格。别墅周圍有一個小花園,種滿了各種花草和灌木,給人一種溫馨而傳統的感覺。
在他打量的空當,盧卡斯牽着他的手,熟門熟路地拿出鑰匙打開鐵藝大門。
安柯看着大門兩側低矮的圍欄,不禁心生疑問——
那什麼,你們不會指望靠這麼矮的圍牆來阻擋盜賊吧?難怪經常看到小偷光顧西班牙球星的家。
盧卡斯哪裡知道他回到溫馨的家後,居然在操心這些?
他此刻已經激動難耐,進門踏上鵝卵石小路後,就沖着别墅的方向大聲喊着,“安娜!安娜!安柯通過考核了!”
同一時間,正在沙發上看着家計簿的金發女士愣了一下,接着就抛下手中的賬本,急急沖出了客廳。
幾秒鐘後,即将成為人家養子,心懷忐忑的安柯就已經被這位夫人兩手舉起,用力地在空中揮舞了幾下,才重重地摟回了懷裡。
安柯:“……”
他雖然個頭矮了點,可他已經6歲了啊,6歲!
為什麼無論是盧卡斯,還是這位女士,在抱着他揮舞的時候,都像是揮舞洋娃娃一樣輕松呢?
PS:
附上一份加西亞夫人的月預算表,讓大家對當下的物價有個了解(1982年):
項目:費用(比塞塔)
房屋修繕:15000
食品:30000
水電煤氣:10000
交通:5000
教育:20000
娛樂:8000
其他雜項:10000
額外費用:
網球訓練:10000
皇馬青訓:166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