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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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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熱的旋律響起,穿着水手服的五位刀劍男士擡手踢腿,動作整齊劃一,活力十足,一下子點燃了場中的氛圍。不少吃瓜群衆扔下手裡的竹簽,湊熱鬧不嫌事大地跟着吹起口哨。

樂曲铿锵,鼓點越發急促,跳到高潮,小短刀們充分發揮自己超高的平衡力,骨喰與藥研雙手交疊,亂和鲶尾輕盈躍起,毫不費力地踩着他們的肩膀站穩身體,最後是五虎退借兩位兄弟的力氣高高飛起,淩空轉體三圈半,華麗炫技後一手支撐身體倒立在鲶尾和亂舉過頭頂的手心中,完成最後的造型。

音樂戛然而止。

台下的觀衆愣了好一會兒,才“啪啪啪”拼命拍起手來。

“祝願審神者大人越來越強,本丸越來越好。”藤四郎天團一字排開,彎腰謝禮。

又是一波排山倒海的掌聲。

下一個登場的是笑面青江,自信滿滿的大脅差憑借一手出神入化讓人摸不着頭腦的魔術赢得陣陣驚呼。

接下來是大和守安定和加州清光的二人合唱......

鶴丸國永拿着一根棒棒糖叼在嘴裡,不太端正地坐在屋頂上......好吧,是很沒有形象的癱在屋頂上,眼睛盯着舞台上炫目的燈光和更炫目的表演,眼眸中反射出五彩斑斓的景象。

在他身邊,和泉守兼定為了搶一個好位置拉着堀川國廣一起竄上屋頂,像個孩子一樣,看到精彩的地方就大聲加油呼喊,興奮到兩眼冒光,臉上透着紅暈,腳邊還落了幾個已經空掉的酒瓶。

“卡内桑~”堀川國廣忙着放好酒瓶,不讓它們滾落下去砸到什麼人或什麼東西,還得看顧着和泉守兼定,防止他一不小心做出諸如一腳踢飛幾塊瓦片或者從房頂上滾下去之類會讓他在醒來後想去鑽地闆縫的舉動,最後還要忙裡偷閑對鶴丸國永抱歉地笑笑,總之忙得不可開交。

一個燒烤架旁,山姥切國廣提前準備的吃食早就被一掃而空,笑面青江被鲶尾拉過去充當燒烤工,頂着熱浪不停翻轉架子上的竹簽,而亂正和五虎退一起,把切好的食物穿成一串,放在盤子裡,再由骨喰送到笑面青江手邊。藥研藤四郎則手起刀落,負責将整塊的食材剁成合适的大小。

再遠一點,有陸奧守吉行在舞台邊上忙出好幾個殘影,大和守和清光在旁邊越幫越忙,有宗三左文字帶着剛現形的小夜左文字挨個嘗過各色各樣的點心,并在小夜想要喝酒時默默遞上一杯果汁。

山伏國廣正擺出各種造型展示自己的肌肉,被迫當觀衆的山姥切國廣抱着隻剩半瓶的日本酒暈暈乎乎地點頭點頭再點頭,最後幹脆一頭栽倒在地上徹底睡過去。

大家看起來都很開心呢。

鶴丸國永視線一轉,卻看到審神者獨自一人坐在廚房前的檐下走廊上,捧着飲料小口喝着,笑眯眯看場中各種群魔亂舞。他心裡一動,起身躍下房頂,扔掉隻剩木棍的棒棒糖,順了盤點心拿到審神者身後,然後:“哇~~”

“!!!”唐雲心裡咯噔一聲,被吓了一跳,手中的飲料沒有抓穩,從指尖滑脫,卻在落地的前一刻,被另一隻手牢牢握住。

“抱歉抱歉。”鶴丸國永陪着笑把飲料塞回唐雲手中,再獻寶一般把藏在身後的點心擺在她的面前,“給主人陪罪啦。”

唐雲表示,沒有驚喜不算賠罪。

鶴丸國永眨眨眼睛:“不如,就送給主人一支舞吧。”

他倒退幾步,不等審神者說什麼,輕身飛上舞台。

炫彩的燈一一黯淡下去,隻剩了一盞淺白色的光柱朦朦胧胧落在鶴丸國永身上。

喧鬧半晌,本丸早已入夜,漆黑的天幕上一輪明月高懸,月下,一隻鶴正翩然起舞。

側身,拔刀,一步踏前,刀身橫舉,平平推出。

簡單的動作,卻因起舞之人凜然的姿态而殺意四起,觀者齊齊一震,靜觀其變。

下一瞬,手腕翻轉,清亮的刀尖在空中劃過一個優雅的圓弧,衣袂翻飛,雪白的袖袍展開,纖細的舞者騰空而起,仙鶴悠然伸展開他的身體,盤旋着去追逐天邊那一輪遙不可及的月,卻又突然該換了心意,在半空中輕盈地轉身,翩跹落入人間。

倏爾,閑适悠然的鶴似是發現了什麼,寬廣有力的翅膀重新張開,高昂起頭顱,帶着與生俱來的優雅,反轉騰挪在這片被束縛的天地,時而繁複時而簡單的舞步運轉如流水,從容自若。

萬籁俱寂,觀者所思所想,都隻剩下那隻翩然起舞的鶴……

這支無聲的獨舞,經由鶴丸國永的傾心演繹,在月下綻放出别樣的風采。

舞盡幕落,舞台中央,白色的付喪神緩慢停下自己的舞步,收刀入鞘,光滑盡斂,唯有一雙金眸遙遙望向他的主人,送上一份最誠摯的祝福:願您曆盡鉛華,初心不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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