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的時候，就看到紀恒正在陽台打電話，他也剛好聽到聲響，挂了電話準備去看看湫湫怎麼了，見到許以夏出來的時候，高大的身形微微的停頓了下來。

許以夏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先沖去湫湫的房間，打開了她的房間門，就看到地上掉了一地的瓶瓶罐罐。

那些東西，跟紀恒剛剛要送她的長得一樣。

湫湫正蹲在地上撿着。

許以夏怔怔的。

然後就見到湫湫回過頭來。

等她看到湫湫臉上的鬼畫符的時候，許以夏隻覺得腦門突突的，聲音帶着幾分尖利。

“紀恒!你看看你做了什麼？"

用腳趾頭想，許以夏都知道，湫湫不會亂動紀恒要送給自己的東西，除非紀恒首肯。

說不定，紀恒還教了她怎麼玩。

而湫湫，把自己畫得有點亂七八糟的臉，非常高興的炫耀給媽媽看。

“媽媽，我好看嗎？“

紀恒聽到她的聲音，連忙進來，等他的目光落在湫湫的臉上的樣子的時候，也倒吸了一口涼氣，他不敢看許以夏臉上的怒容，聲音很弱很弱的解釋道：“我，沒有教湫湫往自己臉上。”

許以夏抱着胳膊在旁邊冷笑。

紀恒趕緊抱着女兒去把塗得又紅又粉又金的臉給洗了，帶着她往廁所去的時候，紀恒還努力的壓低自己的聲音，問湫湫：“你怎麼把化妝品往臉上塗啊？“

湫湫說：“爸爸，我見過媽媽往臉上塗的，好看嗎？”

紀恒深呼吸了一口氣，不敢看她的臉，硬着頭皮道：“好看。”

然後把花灑調好了溫度，拿了毛巾，還有卸妝水去洗。

湫湫看到爸爸竟然要把自己的“傑作”給洗掉，拔腿就想要往外面跑，卻很快的，被紀恒給捉了回來。

臉蛋被爸爸用毛巾的蹂躏的時候，湫湫還嘟囔着抱怨道：“爸爸，你不要…唔……”

盡管湫湫抗拒，但是紀恒還是冷漠無情的把她臉上的化妝品全部給洗了。

出來的時候，湫湫的臉已經是洗幹淨了，不過因為剛才小孩子掙紮，紀恒沒有很注意力道，所以湫湫的臉此時有那麼一點點的紅。

到了外面，媽媽還立在客廳，那副兇狠的樣子，看起來就很吓人。

湫湫怕媽媽一生氣，會把爸爸趕走了，立馬就背着小手，主動承認錯誤，說道：“媽媽，我是自己畫的，爸爸沒有讓我畫，你不要把爸爸給趕走。”

許以夏看向了湫湫有些恐慌可憐的小臉蛋，又看了一眼旁邊同樣似乎不敢說話的紀恒，輕輕的歎了一口氣。

雖然他們沒說，但是，湫湫其是還是很會察言觀色的，她其實知道，紀恒上次不來，是因為自己不允許。

許以夏輕歎了一口氣，最後語氣溫柔下來，說道：“媽媽沒有生氣。”

湫湫這才松了一口氣，拉上爸爸繼續愉快的去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