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的還合适嗎?”
“這裡有些緊。。。”秦珏歌纖白的手指了指胸口,悶悶的,她白皙的臉有些紅,快要喘不上氣。
“覺得緊,扣子可以解開。”淩緢眼皮顫了一下,順着秦珏歌的視野看出,一片雪白湧入眼簾,她呼吸一瞬不暢。纖弱的美人兒,該細的地方細,該大的地方。
淩緢心思一亂,臉頰燥熱,覺得這間房子不能久待。
她要去趕早集。
于是領着秦珏歌去找隔壁的王媽。
院子外,陽光明媚,冬日的樹幹枯枝,不大的院落裡擺滿了幹柴,和一些風幹的辣椒。踏着小石子鋪成的小路,兩人往前走着。
王媽的茅草屋在她的隔壁。
推開籬笆門牆,王媽正坐在院子裡曬薯幹,見着淩緢,臉上流露出一抹笑意,可看到身旁的秦珏歌時,臉色煞白,手裡端着的薯幹一抖,散落到了一地。
“王媽,别驚慌。”
“她不是。”錦衣衛三個字沒說出口,淩緢與王媽互換了個眼神,王媽立刻意會。
兩人一起蹲在地上撿起薯幹,秦珏歌見狀,也跟了過來,與她們一同,青蔥的手指沾染上地上的塵土,她似不在意,一邊看着淩緢,眼底含笑,一邊把拾起的薯幹遞回到簍子裡。
“珏歌,這位是王媽。”淩緢輕聲向秦珏歌介紹,剛準備向王媽介紹秦珏歌,卻見她落落大方,含笑低眉道。
“王媽好,奴家是女郎的新婚妻子,秦珏歌。”
淩緢的臉頓時升起一片紅,王媽聽聞秦珏歌的介紹,頓時爽朗的笑了起來。
“昨夜是我們的新婚夜,出門倉促,沒備下什麼禮物。”
“這枚紅雞蛋,給您。”秦珏歌從袖口掏出用口脂染紅的雞蛋,遞給王媽,語氣溫婉輕柔,不似與淩緢獨處時孟浪。
“新婚愉快啊。”王媽接過熱乎的雞蛋,掌心一片溫熱,再看眼前這位溫婉大方的秦珏歌,笑意更濃。
兩人很般配。
“珏歌她失憶了,所以才會這般說。”淩緢無奈解釋道。
“失憶又不是失智,喜歡誰不喜歡誰還是可以分辨的吧。”王媽捂唇輕笑,揶揄道。
淩緢聞言,歎了口氣,懶得與她争辯。
“我要去趟早集,勞煩您幫我照顧珏歌。”
“你放心去吧。”
“家裡的吃食還夠嗎?”
“夠,還未入冬前,你就替我準備好了一個冬季的口糧,老婆子孤寡一個人,吃不了多少。”王媽笑着道。
淩緢點頭,架着驢,沿着蜿蜒的山路,往京城去了。
繁鬧的京城,集市内人流竄動。
淩緢目光落在城門的牆上,上面赫然貼着各類犯人的懸賞通告。有十兩銀錢的,有百兩銀錢的,不等。
淩緢握了握拳,眉眼一低。
“女帝出行,衆人回避。”聽到一個尖銳的聲音高聲喊了句。
淩緢心一緊,低眸背身,隐于喧鬧的人群之中。
金色的琉璃幕簾下,那人身姿卓越,擁有盛世容顔,絕代芳華。
隻是,這美麗的皮相下,藏着一顆毒蠍般的心腸。
她的身旁跟着數十個穿着飛魚服的錦衣衛,各個氣度不凡。錦衣衛與秦珏歌穿着的飛魚服飾相同,可完全是兩種風格。
當賞金獵人來錢快,可淩緢當不得。與官府一旦有接觸,就有被發現的風險。何況,她的刀法,哪怕再怎麼藏拙,也逃不過那人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