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珏歌繡的。”王媽滿臉笑意,她初次看到也流露出與淩緢這般驚為天人的神色。
“奴家覺得女郎腰間空蕩蕩的沒有配飾,便想給女郎鏽個荷包。”秦珏歌聽聞淩緢的誇贊,心中一喜,眼底染上一抹羞怯的紅霞。
“我會好好保管它。”淩緢握着這枚荷包,如視珍寶。從小到大,還未有人給她繡過荷包。她不但要好好保管這個荷包,還要多賺些銀兩,把這個荷包裡裝滿銀錢,變得鼓鼓囊囊的。才對得起秦珏歌的巧手。
淩緢把餘下不多的碎銀兩一點點的裝進荷包裡,見着略顯幹癟的荷包,有些不好意思的紅了紅臉。她想把荷包塞回到懷裡。
“我幫你帶上。”秦珏歌走過去,接過荷包,不在意裡面隻有些屈指可數的碎銀兩,低眸溫柔的将荷包的細繩穿過淩緢的腰間,系緊。
淩緢嗅到秦珏歌發頂的馨香,又看着與她這般親密的秦珏歌,喉嚨眼像是堵了塊棉花,心中的惆怅一掃而去,剩下的隻剩下甯靜溫暖。
秦珏歌不嫌她寒酸,反倒是細心地關心着她。
她憋見一旁,王媽坐在桌前,滿臉笑意的看着她兩。
淩緢心口猛的跳了跳,像是一些别樣的情緒被人覺察,不動聲色的挪了半步。與秦珏歌拉開距離。
“王媽,您覺得好看嗎?”秦珏歌回眸,狐狸眼眸透着明媚笑。
“好看,人也好看,荷包也好看。”
“阿緢,你說是不是啊?”王媽笑呵呵的問。
淩緢眼皮跳了跳,抿着唇,假裝沒聽見。可心跳聲卻大了幾分。
三人一同看向淩緢挑選的綢緞,秦珏歌看到紅色的布料時,忍不住輕輕去牽了牽淩緢的衣袖。用隻有淩緢聽得見的聲音,低聲問。
“女郎,這是要為我做喜服嗎?”
淩緢聞言,耳尖一陣滾燙,她真沒這個想法,可大紅色,不就是喜服的顔色嗎?
兩人一同回了家。
大黃跟在身後,被淩緢驅趕着離秦珏歌遠點。
秦珏歌挽着淩緢的胳膊,半個人依偎在她的懷裡,嬌弱無骨,一日不見,秦珏歌比大黃還要粘她的緊,眼眸裡的情意不加掩飾,熱烈赤誠。
淡淡的冷香彌漫開來,淩緢腦子混沌一片,想起昨夜秦珏歌的妖娆,意亂心煩,她給竈台裡添了幾把柴,精心熬煮着藥材,這藥材一副要幾兩銀錢,火不能太大,被熬幹浪費了銀錢,火也不能太小,熬煮不出藥材的藥效。
是費精力的功夫活。
她低眸看着秦珏歌替她繡的新荷包,太幹癟了,得想辦法多賺些銀子填滿些。明天她還得在上山轉一趟,看看前幾日布下的陷阱有沒有抓到獵物。
木桌前,燭火搖曳,秦珏歌提筆在絹紙上細細描繪。
不一會兒,一套服飾便設計出來。
她迫不及待的将畫紙遞到淩緢面前,狐狸眼裡閃着仄仄光。
“女郎,你看,奴家的喜服。”
淩緢看向畫紙上,一席長裙沒過腳踝,上面勾勒出漂亮的暗紋花瓣,喜服将秦珏歌的身材展露無疑,讓淩緢光看着這畫紙便能想象出秦珏歌穿上後的模樣。
美豔絕倫。
“好看。”淩緢薄唇微啟,道了句。
秦珏歌狐狸眼眸閃過一絲羞怯,忍不住想要與淩緢親近。
可淩緢手裡端着一碗烏黑的藥碗,遞到了她的面前。
“珏歌,喝藥。”
秦珏歌垂着眸,紅唇微抿着,看出來神色抗拒,卻又因為是淩緢遞過來的,不得不接。
“喝了藥,病就會好。”淩緢低聲哄。
秦珏歌搖頭,有點不大情願。
淩緢從懷裡掏出糖塊,遞到秦珏歌面前。
“喝了藥,吃顆糖。”
“奴家不想要糖,想要點别的。”秦珏歌彎起狐狸眼,看向淩緢,撒嬌的語氣,甜膩中帶着一抹小小的算計。
“要什麼?”淩緢歪頭,柔聲詢問。
“要你和我一起嘗。”秦珏歌勾起紅唇,語調輕慢悠揚。
淩緢疑惑,見秦珏歌閉着眼,喝完了整碗湯藥,忍不住跟着她蹙眉的表情,皺了皺眉,她剛熬藥的時候就知道這湯藥有多苦了。
可嬌氣的美人兒卻不眨眼全喝光了。
“好苦。”秦珏歌眼尾發紅,眼淚泫而欲泣,惹人憐愛。
淩緢薄唇微啟,正猶豫着怎麼安慰一下美人兒,卻見美人兒傾身靠近,勾着她的脖子,将柔軟的唇瓣與她貼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