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慕瑩在靈識中那個白眼快要翻到天上!
【其實還有一個原因,你不靈修,所以可能感覺不到,聞溪山裡面有個古陣,那陣法可以壓制一些邪性的東西。】
“邪性的東西?”
【比如,火蜥族天生下來自帶毒性,在外面這個毒年年發作,火蜥族年年死傷慘重。在金源大陸上,這種毒幾乎無藥可解。這也算比較邪性的東西。】
【這些年,火蜥族搬來此處後,毒性得到了很好的壓制。】
“既然得到壓制,為什麼還會出這檔子事兒?”
【沒聽你金主說嗎?這陣咒,許是出問題了。】
“陣咒和疫症,能扯上什麼關系?”
【簡直毫不相幹。】
【我不研究陣法,還得讓你金主想辦法。】
燃起來的希望,又渺茫起來。
【但是你放心,金源大陸上頂級資源都在你手裡,要治這病,還不是易如反掌!】
系統說着,又縮在靈識裡躺屍。
許慕瑩将已知的線索捋了捋,正要問楚然什麼,耳邊倏然出來一陣吼聲。
她蓦地擡頭張望,四周一片平靜。衆人的腳步聲倒顯得格外清晰。
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剛收神,又是一陣吼聲!
她看看前面走着的人,都沒有反應。忍不住出聲問:“你們有沒有聽見什麼聲音啊?”
楚然最先停下,跟着許慕瑩的目光簡單環視四周一圈。
“你聽見什麼了?”
他的神色平靜,看得出來,是真沒有察覺!
“像獸吼聲,應該不算太遠。”
一聽這話,前面的七曜和封仆不敢怠慢,立時戒備起來。
“吼……”
說話的間隙,又是一陣長遠的吼聲,悶悶地傳進她耳中。
許慕瑩見大家都一臉緊張的看着她,忍不住皺起眉頭:“又是一聲!你們當真聽不見?”
七曜提着劍,特地向許慕瑩所站立的位置靠過來一步,側了側耳朵。
确認一番後,他轉頭問堯璃:“是不是在土裡埋久了,會出現後這樣的遺症?”
堯璃:“……”
許慕瑩:“……”
側目對上楚然,他也搖頭。
眼下大家靈力被剝離,隻有楚然勉強以帝宗血脈之力調用些術法,衆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最後将目光投向自家少主。
他閉眼,短暫幾息後,睜開的眼眸還是無事淡然的神情。
“我并未察覺希望,先趕路吧。”
重新恢複行程。走了一段,許慕瑩仍小心翼翼四處張望,楚然行至她旁,伸出自己臂彎遞到許慕瑩眼前。
一雙幽深的眼眸直視前路,聲音輕緩:“若是害怕,我帶你走一程。”
許慕瑩還沒等他說完,身形一閃,眨眼間變成狐狸形态,圈在他臂彎上。
這……
當真是毫不客氣!
方才的幾聲吼在重新趕路後,就像從來沒發生過似的,周遭隻能聽見幾人行進的腳步聲。她都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幻聽了。
經過一片荷塘,許慕瑩在他懷中被溫暖的懷抱搖的昏昏欲睡,就是這時,耳旁又傳來一聲獸吼。和之前的稍許不同,之前的聲音如同困獸初醒,聲音長遠渾厚,沒有壓抑感。這一次,居然聽出幾分怒意,夾雜着威脅的意味。
她想當然的以為還是隻有自己聽見了,所以半眯着眼睛縮在楚然懷裡動也不動。
意識到不對勁時,這聲長遠的吼聲已經停了下來。
周圍所有人都按原定路線前進,楚然在吼聲響起那一瞬,停下腳步。
一人一狐就這麼格格不入,突兀地在路中間頓足。
許慕瑩晃着腦袋,突然直起身子!
一聲更大,夾雜着更狂躁怒意的吼聲再次響起。
許慕瑩忍不住一個激靈跳落在地上,忙問楚然:“你是不是也聽見了?”
楚然眉頭輕擰了一下,眼神又如方才那般,挂滿疑惑。
在大家未知不解,滿是戒備的神情中,楚然伸出手,道:“回來我懷裡。”
許慕瑩一頓。
剛要吐槽兩句,想到什麼,她立時恢複成狐狸形态跳進他懷中。
就在她落進那個寬闊的胸膛時,已經接近吼叫尾聲,那道兇猛沉悶的尾音,再次傳進楚然耳中。
看見他沉悶的神色,不止楚然,許慕瑩也懵了!
她是第一個聽見的,楚然接觸她,也能聽見。
在許慕瑩還沒來得及變回人形,好好問問楚然是為何,楚然面色一沉,對七曜道:“你帶着藥,帶上幾個人,動作快些,必要将藥盡快送到!”
七曜不知為何他突然下這樣的命令,神色果決,帶着幾個護衛一溜煙跑的沒影。
他走了後,封仆忍不住問:“少主,怎麼回事?我們還需要趕過去嗎?”
楚然加快腳步點頭:“最好快點,我怕那裡有變故,七曜他們幾個應付不了。”
這話一出,沒人多問,加速趕路。
許慕瑩還沒反應過來,楚然拍拍她瘦長的後背上軟糯糯的毛發:“你腳程慢,就這樣我帶你過去。”
許慕瑩縮在他懷中,明顯察覺他的速度快的不是一丁半點。隻能聽見耳朵旁的風呼呼地吹過去。荷塘變成剪影快速的從旁邊掠過。
他随着奔跑起伏的胸膛和起伏的呼吸,都在告訴許慕瑩一件事,村子裡大事不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