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那頭柔順的長發被規矩地紮起來,他是一個聽話聰明的好學生,他已經辍學沒有了學籍,是他的初中老師給他争取到了旁聽的機會,學費隻需要繳納一半就可以了。
在學校裡,他才覺得肮髒的自己有了一絲得到喘息休息的時間。
夜晚,長發被解開,白淨的校服下面,是一具青澀的□□,散發着top的香氣,林易然換上讓人血脈噴張的衣服,盡情扭動着身子,唱着露骨的歌詞,換取金錢。
“今晚你已經轉正了,你上個月在Rosa拿到了第一名,所以上個月工資給你按照頭牌計算補給你,工資已經打到你的卡上了,如果這個月沒能按照要求達到目标,則工資往下跌,但獎金提成不變,可以?”
“可以。”林易然有些喜出望外,這句話就意味着他上個月的工資還有一部分,可以用來還一些澤維爾的錢。
“别那麼緊張,我不是什麼吃人的可怕vers,放松些,叫我君哥就好。”君蘭覺得有些好笑,面前這位小小一隻的top就像隻小奶貓,明明都緊張到了渾身炸毛的樣子,但依然克制住了本能反應,站在他面前沒有發抖。
本來通知員工轉正的事情應該是負責他們的主管,可他聽見了一些這位新人的風言風語,便不免起了點興趣,想要看看是多厲害的新人,讓鐵公雞澤維爾大手一揮就是轉了五十萬過去。
很可愛的一個小top。
清純的臉蛋,一雙黛墨色的眼睛隐藏在像蝴蝶翅膀的眼睫毛下面,偏偏身上穿着一件碎鑽流蘇透視旗袍,高開叉到了腰部,像,不,應該說就是一個青澀的雛妓。
很能引起vers的欲望,不過侬藍好像說,他賣藝不賣身?
被君蘭這樣打量貨物的眼光看着,林易然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君蘭應該是個很高級别的vers,即便他都已經這麼刻意收斂信息素了,林易然依然有種被老鷹盯着的感覺。
“要加個微信嗎?如果你在Rosa遇上什麼事可以找我。”
這好意來得有些突如其來,林易然不知該拒絕還是同意,在父親離世後的這一年多來,他遭受到的好意少得可憐。不過最後林易然還是拒絕了,君蘭有些遺憾,不過來日方長,他總能要到小可愛的微信号的。
離開辦公室的林易然如釋重負地長舒一口氣,他覺得這個老闆有些怪怪的,Babati見他從君蘭辦公室出來,咬牙切齒地扯着小手帕,白眼都要翻得視網膜脫落了。
沈尊淩今晚又來了,他坐在位置很好的地段,舞台上表演着鋼管舞的小top身段如同水蛇纏繞在鋼管上,脆生生的大腿潔白如玉,被燈光一照在黑色的鋼管上,黑白對比強烈,性感熱辣的舞蹈,挑逗着每一個人的神經。已經有些低級的vers控制不住自己的本能反應,搭起了帳篷。
胸前的衣領大開,裡面春光若隐若現,頭發像黑色瀑布在舞台上肆意流淌,在每一縷頭發劃過那張臉蛋的時候,沈尊淩總是會看錯人。
曾經也有一個top,他如天上的明月一般美好聖潔,沈尊淩都恨不得把世上所有珍寶送到他的手上,隻不過,可惜天上的明月還是奔向了别人。
而他,隻能祝福。
思緒回到了現在,空了的酒杯被人滿上,“怎麼,在他身上你看見了雲苓的影子這麼入迷?君蘭可是說你連續來他這兒都一個多月了。”
沈尊淩飲盡杯裡猩紅的液體,“多嘴。”
遊默也不覺得自讨沒趣,自己給自己倒酒喝,“你要是對他沒意思,就别怪兄弟我下手了,這種極品,整個z國也不見得能出幾個。”
“随便你,别拿他和雲苓比,拉低了雲苓檔次。”
“啧啧啧,癡心漢呐,遊某自愧不如。”遊默誇張地鼓掌,當年沈尊淩都那麼明戀雲苓,雲苓也對他沒那個心思。雲苓都已經結婚那麼多年了,沈尊淩還為他守身如玉。
他和君蘭、沈尊淩和雲苓,都是同一所大學出來的,隻有性别不同,可雲苓絲毫不遜色任何一個vers,甚至是超越了大部分vers,在全球各地巡演拿到了多次大獎,如果不是雲苓有些戀愛腦,為了丈夫隐退,事業可能會更上一層樓。
他拿這種地方的賣唱的和雲苓比,确實是有些欺負雲苓了。
遊默打了個響指,偏頭小聲對着彎腰的服侍生說了一句,過了一會兒,林易然被帶到了他們面前。
碎鑽彼此相互碰撞在空中發出清脆的聲音,沈尊淩是第一次近距離地看這個top,他比舞台上看着的還要瘦小,巴掌大的小臉,五官精緻得像櫥窗裡的娃娃。
明明害怕極了卻要強裝鎮定的樣子看着讓人不免心生些惡趣味,來捉弄他。
林易然是第一次陪酒,之前他隻是唱完之後去感謝開瓶費的顧客,陪酒,大概會賺得更多吧?
“坐那麼遠幹嘛?擔心我會吃了你?”
林易然連忙搖搖頭,生怕惹怒了這個大老闆,他起身坐到了遊默身邊,還沒有坐穩就被遊默一把摟在了懷裡,高挺的鼻梁埋在林易然細瘦的脖子處,嗅聞着被腺體貼遮蓋住的味道。
林易然第一次和陌生vers這麼近距離的接觸,渾身上下的汗毛都驚恐地豎立起來,本能叫他要推開這位有些冒犯的vers,可大腦告訴他要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