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發洩的話,他可能就要被從身體内部燃起的火焰,燒成一團灰燼。
阿強根本就沒有抵抗的意思,他垂涎欲滴地撲了上去,開始手動地移除那些格外礙眼的白衣白褲。
顧不上将人帶進更為隐私的小房間,倒在大廳入口處的圓桌上,他就正式開始了自己的享樂活動。
作為和阿強一起進入豔樓的夥伴,最開始的時候,那些女人也嘗試過親密地挑逗阿壯。
然而,她們很快就冷漠地離開了他,全部撲向了阿強。
阿壯一邊被迫看着對面正在上演的“活春宮”,一邊苦笑着低下頭,看了看自己毫無反應的部位。
作為一個正當壯齡的成年男性,面對着如此活色生香的景象,他又不是一塊木頭,當然會有反應。
隻可惜,他的反應無法傳達到正确的地方。
從同齡人開始悄悄地邀請他,觀看一些有顔色的小碟片開始,他就發現自己,似乎存在某種隐疾。
他用“沒意思”三個字,草草地掩蓋了自己的“不行”。
他害怕自己這輩子,都讨不到媳婦兒,但他更怕自己,讨到了媳婦兒之後,被他小心翼翼地隐瞞了三十年的性無能的事實,會鬧得人盡皆知。
因此,即使他在大城市裡混得不好,他也不敢回家去過阿強口中“老婆孩子熱炕頭”的神仙日子。
不是他不想,而是他不能。
幸好,現在的阿強,已經喪失了所有的理智,一心沉浸在歡愉的本能裡,像是一隻處在發情期的野獸。
即使對方事後清醒,他大概率也不會記得,自己這邊的小插曲,阿壯稍稍放下心來。
他本打算耐心地等到阿強的狂歡結束,兩個人再一同返回住所。
他們來到豔樓的時間是上午,就算阿強的精神頭再強,作為一個普通人,對方也沒有體力,瘋狂到天黑。
即使他們曾經對寇栾的話語,表示過明确的不信任,但阿壯還是隐隐地産生了某種預感——
天黑後再返回,是一件極其危險的事情。
因此,阿壯一直跟在阿強的身邊,一旦他那裡有了結束的迹象,他就打算趕緊帶着對方離開。
然而,寇栾的那一番提醒,不亞于一道驚雷,将他硬生生地劈在了原地。
理智讓他不要相信寇栾的說辭,直覺卻不停地在他的耳邊,拉響着音量巨大的警報。
阿壯瞬間慌了神。
反複地咀嚼了幾遍寇栾的話語之後,他忽然安心了下來。
就算豔樓内的時間流速,真的變成了兩倍,對于他的兄弟阿強來說,狂歡時限也隻不過需要減半,以普通人的極限體力來預估,時間依舊是綽綽有餘。
除非對方是個超人。
阿壯想起自己看過的為數不多的幾部超級英雄電影,莫名地覺得有些好笑。
然而,過了一段時間之後,他感覺自己笑不太出來了。
因為他發現,自己的這位表兄,可能真的是一位超人。
對方先是和這些女人,在一樓的大廳各處,進行了幾輪深度的“交流”。
然後,在女人的刻意引誘之下,阿強又跟着她們,去往了樓上的無數間小屋。
在屋内,他們使用了一些造型别緻的“道具”,讓他們的活動,越來越精彩紛呈。
随着他們去過的屋子,越來越多,這支隊伍的人數,也在逐漸壯大。
當然,隊伍中央的男性,從始至終都隻有阿強一個,不斷增加的人,都是豔樓内的女性。
阿壯從最開始的面紅耳赤,慢慢走向了麻木,他現在隻想知道,什麼時候能夠結束。
盡管在自己不行的情況下,近距離地觀賞别人“耕耘”的過程,是一件極度痛苦和折磨的事。
因為這種煎熬的情緒,無疑會延長他對于時間的感知。
但是阿壯确信,距離阿強開始這場狂歡,已經過去了很長一段時間。
寇栾的那番勸告,像是一顆炸彈,懸在他的頭頂,随時都有可能爆炸。
忍了又忍,阿壯終于忍耐不住了。
他拉住位于邊緣的一位女性,為了蓋住放浪的聲音,他刻意扯着嗓子,大聲地問道:“現在是什麼時間了?”
聞言,女性先是鄙夷地掃了一眼他平平靜靜的部位,才用她因為過度的喊叫,略顯沙啞的音色,不情不願地回答道:“五點!”
還好,豔樓裡的女子,也算是白朝的居民,對于自己提出的時間問題,願意給予準确的回應。
阿強情不自禁地松了一口氣。
下一秒,他卻蓦地瞪大了雙眼,神色寫滿了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