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決定放棄的姬雪,拉着姚芳華,同樣離開了這裡。
“小葉?”
終于結束了“做法”行為,來到葉谧身邊的劉郁,不解地看向他的SSR的側臉——
“怎麼了?”
隻見葉谧一動不動地站在院門口,目光死死地追随着姬雪的背影,像是一尊凝固的石像。
“……沒什麼。”
葉谧迅速地收回視線,恢複成了之前那副雲淡風輕的樣子。
很快,他們倆也消失在了這裡。
……
寇栾和狡黎走了半個多小時,基本确認了情況和昨天相同。
“昨晚,你的房間有什麼異常嗎?”
寇栾狀似不經意地開口問道。
“沒有。”狡黎搖了搖頭,他敏銳地察覺到了寇栾話語中的深意,“發生什麼了?”
“我房間的櫃子,響了一段時間。”寇栾表情複雜地說道,“從内部。”
“嗯,确實稱得上是異常。”狡黎瞬間明白了過來,“既然如此,你為什麼隻在私下裡,問我這個問題?”
明明剛剛在院子裡的時候,所有玩家都聚在了一處,正常情況下,寇栾應該選擇在那個時候發問。
“因為按照其他玩家的個性,即使我沒有主動詢問,他們也一定會告知我,昨晚發生的異常。”寇栾笑了笑,“現在,既然大家都沒有提起,那就代表他們,沒有遭遇我經曆的事情。”
“至于你?”寇栾瞥了他一眼,“誰知道你在想什麼,我必須詢問過一遍,才能确定具體的情況。”
“你好像一點都不信賴我啊。”
狡黎遺憾地歎了口氣。
事實上,關于這個方面,寇栾也很矛盾。
一半的本能,默默地引導着他,信賴狡黎的一切;另一半的本能,卻在瘋狂地叫嚣着,讓他警惕這種來由成謎的東西。
寇栾時常感受到一種強烈的拉扯。
當然,大部分的時間,他都會選擇相信狡黎的判斷,但這并非是因為,他已經被前一種本能麻痹,而單純是因為,經過了多次的論證,狡黎的觀點,确實十分有效。
既然是對自己有益的事兒,他又何樂而不為呢?
更何況,自己的那股警惕感,同樣來由成謎,在弄清楚背後的原因之前,寇栾不會傻到放棄自己當前最大的助力。
至于昨天那個莫名其妙發生的接吻事件,完全冷靜下來的寇栾,已經可以做到将它不動聲色地碾碎,再丢進曆史的漩渦裡。
吻是意外,悸動也是意外,甚至就連狡黎這個“人”,都是個徹頭徹尾的意外。
作為一個現實世界中的人類,寇栾的結局,不是逃離這裡,就是死在這裡。
而無論是哪一種,都和他的生活無關,因此,他不打算和遊戲裡限定的存在,産生任何糾葛。
思考中,他們又走了十來分鐘。
期間,他們一直不停地詢問四周的居民,得到的答案,幾乎和昨天如出一轍。
關于時間的問題,居民都會盡可能地解答,可是一問到白朝的相關,他們卻都選擇了默不作聲。
寇栾嘗試着問出了玩樂的場所,得到的答案,依然是豔樓的所在。
看來,他們還是得去那裡,一探究竟。
“走吧。”寇栾邊轉身邊說道,“差不多十點了,正好能在正午前趕過去。”
“嗯。”
“已經幾個小時了,身體并沒有感到任何異常,劉郁應該可以放心了。”寇栾勾起嘴角,“看來,油燈确實是問題所在。”
“嗯。”
狡黎應付似的回應,讓寇栾心生疑惑,他轉頭看向狡黎,卻發現對方的視線,正在道路的左右兩側,來回地徘徊。
“怎麼了?哪裡不對勁?”
寇栾立即心領神會。
“你有沒有覺得,周圍的這些居民,今天似乎更懶了?”
狡黎緩緩地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嗯?”
學着狡黎的樣子,寇栾也開始仔細地打量起,視野範圍内的那些居民。
“好像确實如此。”寇栾遲疑着點了點頭,“我記得,昨天路過這一戶的時候,屋外還站着一個睡眼惺忪的男性居民,今天就隻剩下屋内的鼾聲了。”
要知道,即使是最炎熱的盛夏,也鮮少有人會選擇在上午十點,就進入午睡的狀态。
況且,這裡壓根兒就不熱。
刺眼的光線,大部分來源于潔白建築的反射,而不是頭頂的陽光。
昨天的寇栾,之所以會感受到澎湃的熱意,完全是因為中毒的緣故,今天的他,哪怕穿着同樣厚度的古裝,也絲毫不覺得難捱。
“就算白朝的生活節奏慢,居民也沒有越來越懶的道理。”寇栾眉頭微蹙,“再說了,這才剛剛過去一天,差别就如此之大,假如再多過幾天,我們是不是連回答問題的居民,都找不到了。”
“沒關系。”狡黎适時地提醒道,“時間上,我可以把控。”
聞言,寇栾稍稍松了一口氣。
至少,他們還擁有一個人形自走時鐘,作為本局遊戲最為棘手的問題之一,他們基本不需要擔心,會對時間出現錯誤的感知。
畢竟,就連時間流速,迥異于外界的豔樓,狡黎都能夠輕松地分辨出來,寇栾實在是想不到,還有什麼問題,能夠難倒對方。
兩個人沉默了下來,開始專心地向着豔樓進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