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艾比是被外面吵吵嚷嚷的聲音吵醒的。有人在她的帳篷附近吵架。
"大早上的吵什麼…"艾比揉着眼睛爬出帳篷,她一眼就看到了穿着幹淨的白T的男人的背影。…是洛莉的老公瑞克·格萊姆斯,邊上站着的是肖恩,他們兩個人面對着達裡爾。達裡爾正在對着他們大喊大叫罵着髒話。看上去是他剛剛打獵回來,才得知莫爾沒有歸隊的事實。
啊哦,達裡爾要爆發了…
預感到事情不妙,艾比剛想挪動步子走到房車的大夥那裡,達裡爾就開始動手了:
"媽的…你是說你把我哥拷在屋頂上,還把他丢在了那裡?!"說着他把肩上的那串松鼠大力地朝瑞克掼了過去。
瑞克彎下身子一躲,那堆死松鼠啪地一聲砸中了路過的艾比。
\"诶呦…"艾比捂着臉蹲下了。
…嗷!達裡爾你可真行啊!正中靶心啊!
看着達裡爾拔/出他的打野刀對着瑞克來了一個劈砍,肖恩連忙上前摁住,房車旁邊站着的大夥都在看男人打架,根本沒有人理被松鼠打到臉的她,艾比當場就emo了。
說好的同伴愛呢啊喂!
"把刀給我,好了…"肖恩撲過去一個鎖喉壓制住了達裡爾。
"你最好放開我!"達裡爾掙紮着踢一腳奪了他的刀的瑞克。
"我看還是不要了。"肖恩收緊了胳膊,并沒有放開的打算。"等你冷靜下來再說。"
"老子很冷靜!咳…"達裡爾被卡得咳嗽了幾聲:"鎖喉是違法的…"
"well,你可以去投訴。别動了夥計,如果你想的話我們可以耗一整天。"
"嘿,我希望你可以冷靜下來談這件事,你能做到嗎?"瑞克頓下來平視達裡爾的眼睛。"聽着,我那麼做并不是一時興起,你哥哥和大家相處不太好…
"天啊艾比!"
"你的臉…"
女人們輕輕的驚呼聲吸引了僵持着的幾個男人,他們下意識地扭頭看了一眼被誤傷到的那個悲催的炮灰。
串着死松鼠的繩子上連着固定用的鐵絲,艾比的側臉被鐵絲的尖端劃出了一道口子,半張臉都變成了紅色。
看上去割得不淺。
"omg…戴爾,你有幹淨的布一類的東西嗎。"
安德莉亞喊老頭子戴爾去房車裡取藥箱,洛莉則像媽安慰女兒一樣安慰着:"嘿親愛的,不要害怕,看着我…"
…所以我在你們眼裡就是這樣的形象麼,為什麼要拿哄小孩的口氣和我說話啊,我都已經是個大人了啊洛莉姐姐。
艾比有些哭笑不得。臉上的疼還算可以忍受,她覺得隻是被鐵絲刮了一下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她自己是不知道在别人眼裡狀況有多嚴重。
黑發的小姑娘半張臉都是血,達裡爾冷靜下來了。
"……"
"…聽我說,達裡爾。"艾比的臉上被貼了一團紗布,瑞克便把注意力重新放回了達裡爾身上:"T仔用鎖鍊把門拴上了。門上有挂鎖,那些行屍抓不到莫爾。"
"……"達裡爾再次看了一眼被女人們噓寒問暖着的艾比,他有些不自然地低頭抿了抿嘴。"告訴我莫爾在哪裡…我自己去找他。"
瑞克在做人的良心和自己的妻子兒子之間選擇了前者。"我會帶你去。"他把外套穿上,然後拿了一把槍。
"……"
達裡爾悶聲原地坐下數着他的裝備,一邊整理着手邊的武器,一邊又時不時地擡眼看那個被他誤傷了的女孩。
她身邊圍着安德莉亞和艾米,而他又是個極其不擅長道歉的男人。
"Shi*t(該死的)…"達裡爾用低到誰也聽不見的聲音罵了一聲。
"格倫。"瑞克看向了格倫。"你最熟悉城裡…我知道這不公平,可是有你在的話我會覺得安心。"
"唉…好吧,我知道了。"格倫不怎麼情願地答應了。
"我也去。"T仔主動請纓。"畢竟是我把鑰匙弄掉的。我必須得去。"
達裡爾并沒有對主動幫他的人表示什麼感激之心,在他看來莫爾被丢下都是這些人的錯。"哼…這麼多人,我還真是受寵若驚。"
"瑞克…"肖恩一把把瑞克拉到一邊壓低聲音耳語着:"現在你讓我們都處于險境了…你不知道行屍什麼時候會出現在這裡。兄弟,想想洛莉和卡爾。"
"不光是莫爾,我在街上丢了一包槍,二十幾支,還有彈藥。這也算一個理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