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裸露的雙臂有好看的肌肉的線條,他的肩膀很寬,讓人很容易就可以想象到衣服下面的景色。胸口的襯衫扣子開了兩顆,胸肌的線條若隐若現。
"達裡爾。"
"……"
"達裡爾。"
"怎麼了。"達裡爾感受到了副駕駛的女孩黏在他胸口的視線。一男一女在同一密閉空間,還有那個緊貼的視線,這讓他有些不自在。
"你忘系安全帶了。"
達裡爾不自在的感覺消失了。
"不幹你事。"
\"如果車子不小心撞到石頭,你會飛出去的…"
"不喜歡的話你來開啊。"
副駕駛上一陣詭異的沉默。
片刻後,達裡爾才聽見了一句弱弱的沒底氣的回複:
"呃,我不會開車。"
達裡爾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他不知道是該說她蠢還是笨。他長這麼大還沒見過不會開車的人。
"達裡爾…"艾比還不放棄。
"行了我知道了!"達裡爾扯出安全帶扣上了。
這還差不多。交通法規記心間,安全行車每一天嘛。
艾比放心了。
去CDC的路不近,旅途很無聊,艾比從包裡拿出一本書開始看。這是她臨走之前打包的一本,可以讓她回想起過去的日子,有那麼一丁點的紀念意義,她并不想丢掉。
"我都不知道你還能在車裡讀那個玩意兒。一會不要暈車了吐在我車裡。"達裡爾邊開車邊吐槽着。"你在看什麼。"
"《瘟疫》。亞伯特加缪1947。"艾比把眼睛從書後面探出來:"這是一本好書。我寫的論文裡有引用…"
"哦老天啊,又來了,"快速打算了那些他聽不懂的詞,達裡爾一陣頭疼:"真是夠了,你tm在學校裡到底學了些什麼玩意?"
"文學。"艾比想了想補充道:"我有文學系的碩士學位。"
"那意思就是你毛都不曉得。"達裡爾對所謂的文學嗤之以鼻。在這個世道,文學是最沒價值的東西。有用的是體力,食物,以及武器。
難怪艾比矯情,一定是那些酸唧唧的'文學'搞的。
"你開過槍嗎?"
艾比:"不不不,我是槍支管控協會的。"
"……"達裡爾無能憤怒地拍了一下方向盤。他簡直是對艾比這個人沒辦法了。
奇怪,聒噪,卻總能讓他覺得可憐。
這樣想着,達裡爾抽空扭頭看了一眼艾比。
她的臉上還貼着那塊紗布。
…一定是因為她的臉被他弄傷了的緣故,所以他才會在意吧。一定是的。
"我臉上應該是結痂了吧?我看看…"
"嘿!不要動那裡…"
艾比伸長胳膊要把車子自帶的鏡子翻出來,達裡爾想到了什麼,他猛地變了變臉色想要阻止,可惜已經太晚了。
鏡子被翻了過來,夾層裡面的東西咔哒一聲掉了出來摔在了二人的腳旁。
"……"
"……"
一打亮藍色的杜/蕾/斯靜靜地躺在地上,車子裡的二人不約而同地沉默着錯開了眼神。過了一分鐘,艾比才臉色尴尬地慢悠悠地開口:
"…你把套/套放車裡啊。"
"那不是我的,那是莫爾的。"
"你說實話也沒關系,這很正常,我不介意的。"
"我說的就是實話。"
"達裡…"
"閉嘴。"達裡爾沒好氣地回嗆了她一句。"再多說一個字,我就把你扔出去喂行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