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要好好地度過世界末日的最後一天的話,"艾比端着盤子振振有詞:"我會用優質的蛋白質填飽我的胃,而不是酒精。"
"哦得了吧。"達裡爾捏着酒瓶子走過來,挑釁一般用瓶子碰了一下她的盤子。"别假惺惺的,事實是你隻是不敢喝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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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比把紅酒喝了。
"我和你們說啊…我這輩子從來從來都沒有一次喝這麼多…"
艾比沒醉,她就是有些飄。酒精上腦,她更話痨了。達裡爾邊喝酒邊看着艾比"撒酒瘋",他的唇角不自覺地上翹着。
桌上的氣氛很輕松愉悅。
"哈,凡事都有第一次是不是?"戴爾笑着倒了一小杯,然後他把杯子遞給了洛莉:"知道嗎,在意大利,小孩也可以喝點小酒…還有法國。"
洛莉笑着用手掌把卡爾的酒杯子蓋上了:"well,要是卡爾在意大利或者法國,那他也可以喝。"
瑞克則笑着攤手表示老婆的話最大。
"喂,我必須得說,"艾比放下酒杯,叉子在盤子裡敲得當當響,一邊說一邊還打了個酒嗝:"洛莉女士…嗝…你有時候教育孩子真的不對…"
瑞克憋着笑表示認同地點頭。
"噗…"T仔被艾比叉子敲盤子的動作弄的笑噴了。達裡爾則無奈地哼了一聲。
"哦是嗎!"洛莉佯裝生氣地瞪眼,聲音帶着笑意:"那您有什麼高見呢艾比李小姐?"
"第一,就像T仔說的,機會難得,卡爾想喝,你應該給他喝一點,第二…"艾比喝一小口酒咽下去:"你該停下那些家庭作業了…我從來沒有聽過哪個家長末世的時候還要教小孩寫作業…"
"不不不,卡爾和索菲亞至少該學會讀書寫字。"洛莉和艾比辯解着,卡蘿爾和索菲亞則在吃吃地竊笑。
"相信我,讀書寫字在這個時代沒卵用…"艾比振振有詞的,眉毛卻悲催地垂着。她故作神秘地壓低聲音:"我有雙學位,發表了三篇論文,我會說四國語言,你猜怎麼着…"
"哦又來了…"達裡爾後悔激将艾比喝酒了,因為喝了酒的她比平時還要酸。
艾比沒理達裡爾,她繼續說着:"你猜怎麼着…我在這裡洗衣服,刷房車的廁所。"
"很顯然,"達裡爾接着補充:"你連洗衣服刷廁所都做得不怎麼樣。"
達裡爾說的是實話。艾比做雜活的确不怎麼樣。
"…達裡爾,你真讨厭。"
"不客氣。"達裡爾對艾比作敬酒狀,然後舉起酒瓶對瓶吹了一口。
"……"
大家被艾比的窘狀逗得直笑。
"所以,"一直沒發話也一直沒有笑的肖恩終于開了口。他覺得這裡的盛宴很荒唐。"詹納博士,你打算什麼時候告訴我們這裡發生的事。其它的人,其它的博士去哪裡,他們本來應該在這裡尋找對策的,他們到哪去了?"
第五區的餐廳裡安靜了下來。瑞克沒有看肖恩,他的聲音有冷意。
"我們在慶祝,肖恩。現在沒有必要提起這個。"
"哦,那我還真是抱歉啊。"肖恩陰陽怪氣地回了瑞克:"我以為這就是你來的目的呢,尋找一個答案,不是嗎?結果呢…我們找到了一個人。"
"……"
"隻有一個人,為什麼。"
"跑掉了,或是死了。"回答的時候,詹納很平靜。"很多人無法面對外面的世界。有過一陣子的自殺潮…那真是一段困難的時間。我的話隻是繼續工作,希望能做一些好事,盡到責任。"
事實讓人唏噓,大家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已經晚了。你們需要休息。"詹納臉上沒什麼情緒,好像那些事實都和他無關似的,他甚至還露出了個安撫的微笑:"你們可以清理下自己。要用熱水的話,不要開太久了,這裡的電力很寶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