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y!"
男人粗聲粗氣的聲音讓走廊裡的兩個人都吓了一跳。
達裡爾就站在不遠處的房間門口,胳膊還維持着拉開門的姿勢:"What the hell was that?!(剛才那是怎麼回事?!)"
"……"看了達裡爾一眼,肖恩有些無措地後退一步拉開距離。他不知道達裡爾剛才看到了多少,也不知道現在該說些什麼。
艾比也迅速把捂着臉的手放下了。
"Hey…"肖恩伸手對達裡爾打了個無力的招呼,見達裡爾隻是不善地盯着他,也并沒什麼動作,肖恩不打算說什麼了。
這種情況下,解釋是最無力的辯駁。
"…我得走了。"這樣對艾比說着,肖恩幹咳了一聲,然後沉默着轉身朝娛樂室的方向走了,路過門框的時候還把拳頭在牆壁上用力地砸了一下。
艾比還處于很懵的狀态,肖恩的力氣很大,那一下推搡讓她的腦子都有些發麻。
"過來。"
非常簡短的一句come on,并無任何言語的安慰,肢體的安慰卻是非常的及時。
達裡爾走過來攬住了她的肩膀輕輕拍了兩下,然後拉着她走到房間門前打開門。
艾比沒過多久就緩過來了。她坐在達裡爾房間裡的一張椅子上,小小地張了張□□動了一下酸痛的下巴,手上接過了達裡爾遞過來的一杯紅酒。
"……"
艾比手裡捏着酒杯,擡頭感激地看着面前試圖安撫她的男人。
達裡爾雙臂環胸地站在那裡等着她把那杯酒喝了。
艾比不想喝酒,她象征性地抿了一口。
"你是惹了肖恩還是怎麼。"
達裡爾冷不丁地開口,艾比的那一口酒差點噴出來:"咳!沒什麼,我們就是…就是在聊天而已。"
這樣說完了,她馬上又喝了口酒壓驚。
"是因為洛莉嗎。"
"噗!"
這次她真的把酒全噴出來了。
"你…你怎麼知道的?"看着達裡爾一臉平靜的樣子,艾比終于可以把憋了很久的事實說出來了:"肖恩和洛莉,如果瑞克知道的話他們肯定要吵…"
"得了吧。"達裡爾冷哼了一聲,然後擡手很自然地在女孩兒沾了酒液的下巴上擦了一把。"是個人都看得出來,太明顯了。"
"我就說嗎!我都和肖恩說了要保持距離保持距離,他就是不聽!"
"那是他的事,不是你的。"沒緣由地,達裡爾突然覺出了一點不爽快。"你關心肖恩。"
"……"艾比沉默了幾秒。她緊了緊手裡的酒杯。"肖恩救了我的命。"
"……"
"在公路上的時候,那麼多人都隻顧着各自跑路,隻有肖恩一個人願意幫我。"
"well,你努力過了。"達裡爾把放在一邊的紅酒拿在手裡,然後仰頭對瓶吹了一口。"這幾天裡你的臉還真糟了不少罪。女孩,你需要放松。"
"aww…看看是誰在關心我…"
艾比發出了像是看到了什麼可愛的東西一樣的aww的聲音,達裡爾拿着酒瓶子的手抖了一下。…她這是在逗他。
"…别鬧。"
"哈哈,迪克森先生,看看你,多麼的…"艾比笑着看着達裡爾。
男人的棕發是潮濕的,臉上沒有了在外面時候的那些星星點點的泥和汗水,連胡茬都是清爽的。他的衣服的領口半敞着,喉結随着酒液下去的方向動着。
"多麼什麼?"達裡爾想知道她要說出怎樣的形容詞。
"多麼…幹淨。"艾比捂着嘴笑了,一邊笑還一邊吃痛地揉着被牽動了的臉上的皮膚:"哈哈…诶呦…"
看來肖恩的那一手捏的不輕。
"哼…"達裡爾看着一副"痛并快樂着"的艾比,他也無奈地勾了勾唇。
他原本還擔心她被肖恩收拾了會難過,現在看來是多餘的了。
一男一女在一個房間裡談笑,會有一種奇怪的暧昧的感覺。
他們的确是相處得來。
"天啊,達裡爾你到底喝了多少。"
"這個啊…"達裡爾搖了搖隻剩四分之一的瓶子。"沒多少。" 他在想,在末世的環境下,能有一個能一起醉酒的夥伴在身邊無疑是很幸運的。
達裡爾用餘光掃了一眼艾比。
濕潤的黑眼睛,小巧的下巴…可以從領口處看到的漂亮的鎖骨。
"今晚我要大醉一場。"達裡爾不自覺地舔了舔有些燥熱的上唇,他把這個帶有暗示性的問題給了艾比。"你呢?晚上要做什麼。"
"啊?你問我啊。"艾比想了想。"我要去倉庫裡睡吊床。你要去嗎,肯定比喝酒要好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