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去打水了,達裡爾對她吹了聲口哨:"趁他們在洗褲子,我們去打獵去。"
打獵=肉=不挨餓。
艾比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可是她還又覺得她之前對達裡爾大喊大叫得很過分,所以她沒敢答應,隻是像小女生一樣抱着他的胳膊搖了兩下。
達裡爾把十字/弩扔給了她,臂彎搭在她的後脖子上佯裝責怪地輕輕地卡了一下。"出去的時候注意看四周。"
艾比現在提着弩已經不吃力了。她和達裡爾的東西是混着用了幾個月,斷斷續續也背了幾個月的弩了。
"你知道,我也是可以給些建議的…比如說看地圖找路什麼的?"
"我知道。"達裡爾在前面走着觀察着動物的蹤迹,他沒有回頭。"可是他們覺得你很蠢。"
"額…"
"不過我知道你很聰明。你上過什麼…什麼鬼大學…"
"是州立大學啊。"
"哼…"達裡爾輕笑,轉過身把胳膊伸給了她:"這裡太高了。"
土坡有些高,他想抱她下去,怕她摔了。
"不用,我是那麼弱的人嗎?"她把他的胳膊推開了。
"……"
兩個人一前一後地跳下了土坡。
達裡爾是雙腳着地的,艾比是膝蓋着地的——以一副"大爺大媽過年好"的姿态。
艾比:"……"
達裡爾:"…Damn."
.
臨時的打獵沒有持續很久。
從坡上摔下來不算什麼,因為泥地很松軟,摔一下也不會有事。
…至少他的蠢姑娘獵到了東西。
達裡爾瞄了一眼身側提着松鼠高高興興"回家去"的艾比。他不由自主地勾了下唇角。
"現在高興了?"
"嘿嘿…"艾比讪讪地撓臉。
"你和我嚷嚷半天,因為一隻狗罐頭。"達裡爾眯了眯狹長的眼眸:"還好我沒和你私奔,哪天你餓極了是不是還要把我生吞活剝了。"
"诶…"艾比把獵物甩在背上,側過身讨好地抱住了男人的腰。"對不起,我不該和你大喊大叫的…我錯了。\"
"……"達裡爾沒說話。他在仗着身高優勢居高臨下地盯着她。
"額…"艾比抽了下嘴角。
從過去幾個月的經驗、以及各種微表情來判斷,達裡爾這是——
在索吻。
每次想要親近一下,或者是暧昧情緒滿值的時候,就老是這樣盯着人看…連話都不會說的嘛啊喂!
"我們先走吧?大家還等着上路呢…"
她不想親他,因為他臉是髒的。
"……"
男人還在盯着她看。那對狹長的眼睛眯着,藍色虹膜隐在睫毛下,看上去都有些棕色的影子。薄唇微妙地抿了抿,像是想要說什麼但是說不出口的樣子…
有的時候他在表達方面真是很笨拙。
艾比投降了。她攀住他的胳膊肘踮起腳在他的下巴上親了一下。
他的那些短短的胡子紮得她嘴巴癢癢。
達裡爾摸了摸下巴,貌似是有些不滿意。不過他想了想還是不計較那個不算吻的吻了。
"走吧。"
"嗯。"
他們路過了一個開闊的場地。
那是一座被行屍占領的廢棄的監獄。
鐵門是敞開的,可是四周的鐵絲網還是好好的。
"達裡爾,你看見那個了嗎?"
"被行屍占領了。真tm的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