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謝爾的腿傷漸漸地愈合了。對于被行屍咬傷的人來說,隻是斷一條腿已經是萬幸。
大家都很放松,除了艾比。
艾比的大姨媽已經推遲了一周了,艾比超緊張。
她都緊張到,讓達裡爾也跟着緊張了,甚至是,每天達裡爾見面對她說的第一句話就是,你月經來了沒。
過去的幾個月裡,她都巴不得大姨媽晚來一點,因為連衛生棉都沒得用。結果到了現在,求着來都不來。
新的一天,還是幹幹淨淨的。
艾比的内心在哭泣。
…這就叫沖動的懲罰啊。
咔——
達裡爾進來了,一隻胳膊搭在門上。
他的東西在她的房間裡,可是他不喜歡睡監牢裡又窄又小的鐵床,所以他老是在外面的平台上睡。
"……"
"……"
他站在門口,她坐在床上,各種相顧無言。
沉默了幾秒後,達裡爾攤了下手:"Anythin‘?"(有什麼出來嗎?)
艾比捂臉:"沒有。"
"隻是遲了些而已…"達裡爾抱着胳膊,别扭地談着□□:"我們戴了套,要射的時候也拿出來了。"
就算邊上一個旁人也沒有,他聲音也是壓低了的,好像生怕不存在的第三個人聽見似的。
"我知道…我知道。"艾比一挺身倒床上拿毯子蓋住了臉。
百分之九十八是沒事的,她是怕成為避孕不成功的那百分之二…尤其還是姨媽該來的時候沒有來的情況下。
"well…"達裡爾倚在門邊站着,手指有些許不安地點了下鋼鐵的門框。一個猛男局促地站在那裡,卻又很像霜打了的小貓咪。 "那我下午出去一趟…看看能不能搞到驗孕的玩意。"
達裡爾又要清理牢房,又要清理外圍,還要搬運屍體,再出去搞衛生用品,真的要累死了。
"哎,不用了。"艾比從床上起來煩躁地騷了騷頭發。"再等幾天吧。遲一兩周也正常。"
"…好吧。"
達裡爾看着艾比站起來,然後把他給她的槍掖在腰上。
她的那把防身用的水果刀在肖恩事件之後就丢了,而他隻有一把獵刀,勻不出去。槍也是不錯的選擇。
"今天我的活是什麼?"
"和昨天一樣。搬屍體。"
他們不能在腐屍污染的土地上種東西。光是慢慢清理監獄深處的行屍,然後再把它們堆成一塊燒掉,就夠花好幾天的了。
艾比沒那麼多的體力,幹了幾小時就累得不行了。
大家還在放風場裡揮汗如雨,艾比氣喘籲籲地走到陰涼處喝水,喝着喝着她就不想動了,然後她直接在原地躺下了。
本來就是在偷懶,可是達裡爾以為她是中暑昏過去了。他放下鐵鍬走過去看了一下。
達裡爾: "你沒事吧。"
艾比: "哦…我感覺要死了。"
好吧,是在偷懶。
達裡爾拿鞋尖輕輕地踢了下賴在地上不起的某女:"别在這裡挺屍了,要睡回去睡。"
"……"
艾比沒理他繼續挺屍,達裡爾沒再催她。他知道她最近心情都不怎麼好,因為那一天晚上的滾床單。
"好了,走不動的話我背你回去…"
他不會介意當着大家的面背艾比,一是這沒什麼可掩飾的,二是,如果換成任何一個人真的中暑了,他都會選擇背回去的。
"好…"艾比拉住達裡爾伸過來的手站起來。
"……"
"怎麼了?"
"好像是…大姨媽來了。"
"……"
艾比一下子精神了,她唰地一下站起來跑C區裡去了。
達裡爾:"……"
說好的走不動了要背呢…
.
.
困擾了一個禮拜的話題終于可以休止了。
傍晚的時候,艾比伏在達裡爾的膝上各種痛經,不過另一方面她還很快樂…這不比懷孕輕松?輕松太多了。
"诶呦…要疼死了。"
"你不是一直都在等着這個嗎。"達裡爾覺得好笑地輕撫她的胳膊試圖幫她緩解疼痛,"我們應該慶祝一下。"
"慶祝?哦可别會錯意,我超樂意給你生孩子的,要是沒有行屍這些破事,生三個五個都不是問題咯。"
"……"
艾比在滿嘴跑火車,達裡爾的眼神閃爍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