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處得不太好。她總是這麼說,'說話',但是在我嘗試說的時候,她都很不耐煩,好像根本不願意聽,還總無緣無故生我的氣。她甚至當着卡爾的面說,'有時我懷疑你根本不在乎我們'。她都不會想,卡爾聽到會怎麼想。"
好吧,瑞克的感情問題聽上去嚴重多了。
花花公子加不婚主義的肖恩警官僵硬地坐在車座裡,說着幹巴巴的安慰的台詞:"聽着,夥計,夫妻之間都會這樣。總得經曆這段…困難時期。"
"你沒想過和我一樣,和女人結婚。"
"不知道。她還年輕,絕對不會想和我結婚。"肖恩把快餐的垃圾揉成團扔到路邊,然後快速補充了一句:"而且她爸媽就像希特勒和愛娃。"
對講機裡及時地傳來了最近的案件,持械搶劫犯在附近的公路上逃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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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午間6号公路情況跟蹤報道,三名劫匪中兩名被當場擊斃,亞特蘭大城警官無傷亡…'
"loser(夠衰)"在酒吧裡,趴在吧台上邊喝啤酒順便看電視的艾比小聲地對劫匪做出了以上評價。
不勞而獲損人利己的人最差勁了。
喝酒的習慣是兩年前養成的。每周或者是每兩周一次,慶祝,或者是喝走煩惱,喝到爽歪歪。
而且 反正也是啤酒,也不會喝到在大街上跳舞。
電視頻道被切換了。
"嘿!我還在看新聞呢!"
"抱歉。這個時間段是球賽。"酒保冰冷拒絕。
艾比不爽酒保的态度,可是她也不能說,'我凱子是警察,你敢不聽我的,我就叫警察叔叔來抓你'這種醉話…這樣的話要留到六分醉的時候才能說,哼。
"球賽球賽,看個球…"
"啤酒。"
隔着一個座位的男人的聲音飄了過來。悶聲,帶着些沙啞,很性感。
艾比認得這個聲音。
餘光看見的是那件很熟悉的,黑皮革的夾克衫。
"噗…咳!"
艾比嗆住了,一口啤酒噴了一台子。
時間長了是沒感覺到,原來再看見一起有過狗血戀愛史的前男友,才發現心理陰影是辣麼大!怎麼會把啤酒都噴出來啊!
達裡爾迪克森,這個流氓。
艾比心情不到零點一秒就恢複了,她接過酒保遞過來的紙巾慢悠悠地把下巴擦幹淨。
很倒黴,他已經注意到她了。就坐在那裡,動也沒動,連酒保給他滑過去的啤酒都沒接。
她都可以想象到他臉上的敏感又尴尬的表情——假如他還和兩年多之前一樣性格的話。
沒什麼可尴尬的。反正都是以前的事了,都沒關系了。
艾比轉頭打招呼:
"哈喽迪克森,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