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艾比咬住了下唇。
她沒說什麼,把弩脫下來扔給了德懷特。
憤恨。
不甘心。
"feel sorry for your boyfriend?(為你的男朋友覺得可憐了?)"德懷特勾起嘴角嘲諷地笑着。
艾比:"沒有你想你老婆的時候可憐。"
德懷特:"哦是嗎,那要不要讓我試一試,拿這把弩把你男朋友的腦子射穿…"
尼根:"我想你們兩個現在就應該tm的滾出我的房間。"
艾/德:"……"
三分鐘後,被攆出去的兩個人兩臉鐵青地走到了工廠的大門口。
被鐵鍊綁在救世堂門口的行屍慢悠悠地回頭看着他們,腐爛的喉嚨裡發出嗬嗬的聲音。
艾比看着那隻看門用的行屍,越想越覺得不爽快。她今天沒有出門的打算,隻是看着德懷特背着弩走着,眉頭越皺越深:
"你以為你比我要強嗎。德懷特。"
德懷特停下來似笑非笑地回頭看她,一句話也不說。
"你覺得雪莉會怎麼想你?"艾比冷着臉抱着胳膊站在那裡,把前任隊長的微風耍得淋漓盡緻。"you are a fuc‘king disgrace.(你就是個笑話)"
"是你挑起來的這一切。"德懷特不笑了。"I fuc\'king hate you.(我恨死你了)"
艾比沒覺得很痛快,她反而有了一些感觸。
她和德懷特都是受害者,最後都變成了加害者,多麼諷刺。
不過她是不會可憐他的,一點都不。
"好吧,well…歡迎上船。"
艾比翻了個白眼,張開胳膊做了一個敷衍的歡迎狀。"現在我們都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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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你想要點水嗎…你想要水?嗯?"
坐在台階上的達裡爾彎腰把水倒給狗。
在那次突襲事件之後,他已經在亞曆山大一個人呆了大半個月了。
完全的閉鎖。
他流浪了兩年,回到這裡不久,亞曆山大的人害怕他孤僻陰沉的樣子。
他一直都很想去問耶稣,去問山頂寨的任何人,那個前哨站的領頭到底是不是艾比李,她到底在山頂寨做什麼,在被殺的那群人中間做什麼…
不過他沒有去問。
瑞克一定已經問了,或者是卡羅爾…但是他還在猶豫。或者是,在害怕。
"嘿。"
許久沒見的卡蘿爾穿着白色的襯衣,看上去無比單薄。
"嘿。"達裡爾擡頭看她一眼。"我很抱歉,那天說了那些話。"
"…我看到你把你的摩托找回來了。"卡蘿爾走過來,并排坐在台階邊。
達裡爾不想提起他在樹林裡把摩托和弩都弄丢了的事。
"你在樹林裡遇到的那些人,你幫了他們是不是?"
"……"
"不要責怪自己,畢竟你就是這樣的人…我們依然受制于此。"
卡蘿爾提到了那對把他的弩搶走的夫妻。德懷特和雪莉。
達裡爾低頭看着空空的雙手。
"不,我們沒有受制。我應該殺了他們的。"
"我不覺得我可以繼續下去。做…這些。"卡蘿爾垂下眼臉,唇微妙地抿着。"這是我第二次主動殺人。每一次都不會有好結果的。我還沒有忘了第一次的時候發生的事。"
"whatever…(随便吧)"達裡爾偏開臉掩飾着表情,聲音刻意地生硬。"現在我們知道她還活着。"
"你會再見到她的。"
"……"達裡爾低頭沉默着。
"你會的,我就是知道。"卡蘿爾笑了笑,起身慢慢地離開了。
.
第二天的時候,達裡爾發現卡蘿爾的住處已經人去樓空了。
隻帶了一把槍,衣服也沒有帶走幾件,連張字條都沒有留下。
卡蘿爾退出了。
她說,每一次都不會有好結果的
達裡爾站在空房間的門口,沒來由地覺得有些恐慌。
…希望這一次的現實并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