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有台階。走路注意點。"
"我在想,你在我頭上蒙袋子不是為了預防我看見你們到底在計劃什麼,而是就是故意欺負我吧?"
艾比沒啥好脾氣地吐槽。
沒錯,她腦袋又被套在了頭套裡,手被捆着沒法在台階上張開胳膊保持平衡,後脖子部分的領子被達裡爾提着。他表現得那麼輕松,提着她就像在提小雞仔。
前面好像是某個房間,周圍有隐約的人聲。
艾比注意到,他們走進去的時候,那些聲音消失了。她被領到一張椅子前面,肩膀上的達裡爾的兩隻手按着她坐下。
擋着視線的頭套被摘下來了,艾比看清了房間裡的那幾個人。
這裡是格雷戈裡的會客室,正對面的桌子對面坐着格雷戈裡。身後的是達裡爾,他的兩隻手按在她肩上。右邊站着的是瑞克,卡爾,耶稣,米瓊恩,左邊站着瑪姬,格倫,薩沙。剩下還有兩個不認識的女的。大概是在監獄之後瑞克再找的新隊友吧。
艾比可以猜出來,達裡爾逃跑後過不了多久就會被發現,尼根會再次返回亞曆山大诘問瑞克,所以瑞克現在留在山頂寨實在是太不明智了。他必須趕在尼根去亞曆山大問責之前趕回去。
達裡爾說是讓她見瑞克,但是其實瑞克也根本沒有和她一對一促膝談話的時間吧。
況且她也沒什麼要和瑞克談的。不過至少還是見着了格雷戈裡。對付格雷這種人她還是有些底氣的。
艾比擡起綁着的兩隻手晃了晃,對目瞪口呆的格雷戈裡露出了'和善'的笑:"哈喽~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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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雷戈裡的确是非常的目瞪口呆。從瑞克闆着撲克臉帶着一幫亞曆山大的人走進他的客廳,他就覺得要壞事,再看到達裡爾押着一個蒙着臉的疑似救世軍的家夥,他在心裡大喊着不妙,再到那個頭套摘下來…老天爺啊,這無疑是直接給他判了死刑。
格雷戈裡震驚地看着對面椅子上坐着的,小腿靴子上滿是泥巴和行屍血,上衣松松垮垮,左眼玻璃體出血,右臉下巴上一片青色(全是被耶稣打的),明顯是被人揍過的女救世軍。
她看到了他,嘴角一扯對他可愛地笑:"哈喽,好久不見。"
"你們把她帶到我這兒幹什麼!"格雷戈裡表示受到了驚吓,他看向了瑞克:"說真的,為什麼你們還沒把她殺了?!"
"嘿!你怎麼說話呢!"某女救世軍不滿地抗議:"我還以為我們是朋友呢!"
…誰和你是朋友啊。
老格雷的額上在淌冷汗。
他在想,她在收貢的那時候就想弄死他了,如果讓她活着回到尼根那裡,告發他和瑞克一黨勾結在一起的事,那他絕對會死的很慘。
"我們不會殺她。她是我們當中的一員…"瑞克狠狠瞪了一眼艾比,那裡有對尼根的恨,也有疑似大家長對叛逆期的後輩的無奈。"曾經是。她救了格倫,所以,不,格雷戈裡,你可以放下那個念頭了。"
也許是瑞克的眼神過于吓人了,再聯想到之前她又親手殺了那個叫奧利維亞的女人,艾比覺得一陣惡寒,她側過臉小聲地問達裡爾:"…為什麼他這樣看着我啊。"
達裡爾挑眉:"明知故問。"
瑞克繼續和格雷戈裡解釋。"把她帶到這裡完全是我們對于你的最基本的尊重,讓你了解一下具體情況,考慮到你還算是個山頂寨的領袖。"
"所以你就要把瑪姬,還有這個女救世軍扔在我這裡,一個孕婦一個定時炸彈?excuse me?有沒有搞錯?"格雷戈裡急于要和瑞克撇清關系,他很清楚惹到救世軍後果是什麼。"我們的協議結束了,好吧!你們說能幹掉救世軍,你們失敗了,所以協議結束了,作廢了,懂吧?我們不是貿易夥伴,不是朋友,從未見過面,也互相不認識。"
"格雷戈裡…"
"我不欠你們什麼,實際上你們還欠我的。我收留了你們,收留了你們的孕婦,冒了很大風險。"
"哦沒錯,"耶稣冷笑着諷刺格雷戈裡的膽小,"你真勇敢,在之前行屍進來的時候就呆在這裡,等着瑪姬和薩沙去救大家,你的勇氣真是鼓舞人心。"
格雷戈裡受傷地看着耶稣:"你怎麼為他們說話,我們難道不是朋友嗎?"
格雷戈裡激動的長篇大論和他的那些誇張的表情把看戲的艾比逗樂了,她嗤嗤地笑了出來:
"哈哈…啊哈…"
大家都帶着緊張和嚴肅的情緒,她就笑的太突兀了,房間裡登時變得鴉雀無聲。
"哈哈…诶,不好意思,你們剛才是說山頂寨被行屍襲擊了?是被一輛帶着喇叭的卡車撞破門了吧,哦對了,卡車是達裡爾搞的,你們不知道讓他幹活多費勁…"艾比面對着格雷戈裡,臉上有對自己前任隊友們的驕傲感,"你該慶幸他們在你這罩着你。they are the best.(他們是最好的)"
哦好吧,你是沒看見你身後的幾個人鐵黑的臉色是吧。你這到底是在誇他們,還是在故意氣他們呀。
格雷戈裡人麻了。
他想提醒一下傻兮兮笑的艾比,她身後那個叫達裡爾的男的,還有瑞克的一群人都在散發着一種名為怨氣的氣場,臉色更是黑的吓人。
"也許你該停下…"
"閉上你的嘴。"
格雷戈裡和達裡爾同時開口警告這個不知好歹的救世軍,達裡爾甚至要找塊布把她的嘴給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