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件達成,救世軍留下所有的槍,把刀箭一類的冷兵器還回去。鑒于神之國的居民戰鬥力不高,又還沒有了槍,外面風雪肆虐,他們的安全無法保障,所以救世軍老大又"大發善心'地提出要派幾個人和他們同行,以維護他們的生命安全。
瑞克看得出來,聽上去是保護,實際上是想知道他們的出行方向,有機會的話還想着宰他們一筆。
神之國的這些人在槍被繳了以後就進入了又憤怒又不爽的狀态,國王的臉色鐵青…盡管時間已經過去很久,過去的傷痕漸漸變淡,但是他們還沒忘了這裡的這個看似可愛無害的女人對他們的家做了什麼。
舊傷還沒完全淡去,就又添新仇,雖然這個'仇'隻是幾把槍,不算什麼大事,但是這樣無疑是影響非常不好…
達裡爾還老護着她。
"……"
看着還在絲毫不看氣氛地說着話的那兩個人,瑞克徹底無語了。
"我隻能幫你這一次。"達裡爾皺眉看着艾比。"這些槍足夠你使用了,下不為例。"
"還輪不到你告訴我怎麼做,"艾比笑嘻嘻地叉着腰擡臉看他,"我是老大,我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
達裡爾的黑色鬥篷非常的厚重,短靴子上方綁着厚實的綁腿,一副冬季的獵人模樣,粗糙又剛硬的。救世堂裡很暖和,艾比還穿着秋季的衣物,柔軟的布料緊貼在身體的曲線上,纖細和柔婉的。
他皺着眉低頭看着她,她擡頭對他挑釁地笑。
在不知就裡的人眼裡,他們看上去還隻是一種任性和遷就的關系。
或者是,暧昧。
瑞克默默地把眼睛别開了。
要不是親眼所見,他都不敢相信這兩個人昨天晚上還打了一炮。
衆人魚貫走出救世堂的大門,帶着不太好看的臉色。反觀救世軍這一邊,因為剛得了新鮮的軍火,他們在強忍着不笑出來。
達裡爾跟上出去的隊伍,他回頭對她點了點下巴,聲音又輕又低沉地。"I‘ll see you around.(回頭見)"
"……"聽達裡爾這麼說,艾比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她繃不住地對身邊的傑德笑:"aww…他真可愛,還想着回來再被我們宰一把~"
傑德也不客氣地開始笑,嘴裡咬着的煙卷一抖一抖地:"那是我們可愛的lover boy迪克森~"
同樣的話,艾比說出來算是開玩笑的調戲,傑德說出來就是讓人讨厭的嘲諷了。
達裡爾沒理會這兩個人的惡劣态度,他攤了下胳膊,臉上的表情好像是在說'你要鬧哪樣'。
他是認真的。他希望他們還可以繼續見面。
艾比也可以看得出來。她對他擺了下手,嘴角微微地彎了一下。"see you around."
.
一小時後,應該'護送'瑞克等人的那幾個救世軍回來了,他們凍得全身都在哆嗦。
"所以?"艾比坐在椅子上抱着胳膊等彙報。"他們到哪個方向去了?"
"就西邊的河那裡。"
"對,現在河凍住了,他們朝冰面上過去的。"
"他們應該是要去山頂寨。從河那邊直接穿過去,一條直線。"
艾比有些納悶。
"你們沒跟着過去?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那幾個人面面相觑着。
"我們是想過去來着…"
"那裡豎着幾根木頭棍子。"
"棍子?"艾比眉毛跳了一下。"那是什麼意思。"
"就是…"說話的那個手下吞吞吐吐的,一副文化不好描述不來的樣子。"就和咱們前哨站前面豎着的差不多的,豎着排成一排。"
"啊對就是那種的。像是低語者新打的地标線。"
"他們過去了,我們沒敢去冒那個險。"
"這樣啊…"艾比皺眉咬了咬指甲。"你們告訴他們這件事了嗎。"
"我們說了…但是他們說帶的食物隻夠一天的,如果不走那條路的話就天黑之前就趕不到了,趕不到還是要凍死。"
瑞克和達裡爾他們進入阿爾法的地盤了。
該死的惡意競争。
艾比當即就把外套披上了,然後又順手從瑞克團繳的那些槍裡挑出一支塞在了後腰上。
"行了,我們再出去看一下…都把衣服穿上,帶上槍。我要親自确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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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漸漸變成小雪,能見度越來越清晰。那片河面已經結成了厚實的冰面,河岸上的雪裡深深插着幾根細高的木樁。
艾比站在及腳踝的雪地裡,擡眼看那排高高的分界線。她身後站着的是幾個哈着熱氣搓着手的救世軍小弟。
"看完了沒有啊老大?"
"呼…冷死了…"
艾比隻顧着看那排樁子。
着下親眼看到了,這就是低語者的分界線。
她的舊的哨站前面也有一根這樣的,上面還插過一顆人頭——第一次遭遇的受害者。
"你們是對的,"艾比回頭看一眼她的幾個手下。"是他們。"
"所以我們現在要怎麼辦?"
"當然是回去了。"一個小弟在竊竊私語。"…他們隻能自己試着自保了。"
"嗯…"艾比頭疼地看着雪地上的車轍印。"這很糟糕。真的糟糕。現在我們可是真的要開始對付低語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