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裡爾。"
"……"
"我注意到你給她拿早餐了。"
"……"達裡爾回頭,他有些不明就裡。"所以?"
艾比臉上的淺笑沒有了,她抱着胳膊端起了老大的架子,眉頭也是皺着的,看上去很嚴肅。"莉迪亞一天隻能有兩餐。我們在施工,大家工作量大吃的也多,食物本來也是緊巴巴的。她整天都呆在房間裡,不需要吃那麼多。"
"那為什麼不叫她去工作呢。"除了在卧室裡的時候,達裡爾總要和救世堂的規矩對着幹:"她可以在救世堂工作,然後一天吃三頓。"
"我說不行就不行。"艾比冷着臉,像是教訓手下。"我不信任她,她呆在房間裡,這是她留在這裡的唯一條件。莉迪亞不能知道任何工廠内部的事。"
"她隻是個孩子。"
"…你知道她媽是阿爾法吧?"
"嗯。知道。"達裡爾欠了欠身,又來了個非暴力不合作。"不喜歡我來的話,你可以叫别人給她送餐。"
靠,你是老大我是老大啊。
艾比氣呼呼地對下樓的某男喊了幾句:
"嘿迪克森!下午你也别休息了,滾去外面和他們一起挖坑去吧!"
達裡爾沒回頭,他擺了下手:"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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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藥吃完了。"
"耳朵還疼嗎。"達裡爾看着明顯比過去的幾天脾氣緩和了很多的少女。"藥的話,之後我問艾比再要一些。看看她還能不能勻一些出來。"
莉迪亞低着頭。
"你知道…她很忙,從來都不過來,我從來都沒機會謝謝她。我媽媽殺了她的好幾個人,她還能忍住沒殺了我,給我治傷,教我穿得像個正常人…"
"……"
"盡管我知道艾比留着我,也是想把我當一個人質…"莉迪亞抽噎着。"但是你得告訴她,我媽媽不會來找我了。誰都不會來了。如果有人死了,或者是被抓了,他們是不會在乎的,就像那些人從來沒存在過一樣…"
"關于那一點,我們可以想辦法。你們的人的營地在哪。"
"在河的護橋附近,可能在橋東邊大概一英裡…但是不會在一個地方呆太久。"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達裡爾還是多問了一句。
"關于你家的事,你父親是被行屍殺死的,那是真的嗎。"
"我需要它是真的…"莉迪亞失聲哭了出來,無助又痛苦地捂住了臉。"但是那是一個謊言,是我媽媽對我說的謊,一遍又一遍地。我一直在相信,但是在内心深處,我知道她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我知道她幹了什麼事。她…"
"嘿…你可以不用說出來。"面對這個被虐待的女孩,達裡爾感受到了很多共鳴。他的眼睛止不住地潮濕。"沒關系的。"
"我很抱歉我隻知道這麼多。我沒法幫你們。抱歉浪費了你的時間。"
"不,你沒有浪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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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救世堂深夜的卧室。
"她說她的人的營地在橋的東邊。"達裡爾手臂撐在牆壁上,他回頭看從背後抱着他的女人。"…Abs?你在聽嗎。"
"聽見了。"艾比答應一聲,頭靠在達裡爾背上,手滑下去解他的褲子。
達裡爾:"……"
…和上次相反的,這次有需求的是她。
"橋邊是吧。我會叫我的人離那遠點。"
\"遠離?"達裡爾皺了皺眉,他抓住了從背後伸出來的那兩隻不老實的小手。"我還以為你想要解決了他們。這個阿爾法聽上去是個足夠混蛋的母親。"
"你不像我一樣了解那些人。他們有那樣一支…超級屍群,我可惹不起。如果他們再看到我的臉,一定會想把我的頭砍下來的。"
達裡爾半信半疑地哼了一聲。他覺得她的救世堂已經建立得很不錯了,應該可以對付得了那些行屍怪咖們。
"總之,我很高興莉迪亞的問題解決了。至少不用太擔心她跑回媽媽身邊去。"背後的女人的聲音悶在了他的背上,細細小小的。"那個時候,我看到她的第一眼,就知道你一定可以幫我這個忙。"
"…為什麼這麼說。"達裡爾心裡觸動了一下。下一秒,他的黑襯衣被扯下來了,上半身突然暴露在空氣中,涼意刺激得他抖了一下。
後背某一處的突然酥/麻的觸感,溫熱的,帶着些許的濕潤。
"嗯…"他忍不住地低吟了一下,不過剩下的就忍住了。
他不太習慣這樣…被女人服務。
"我看到她的時候,就像是看到了你。"
一一吻過男人背上的虐待造就的觸目驚心的傷疤,小心翼翼地,帶着很多的心疼。艾比自己也沒發覺自己的聲音裡也有很多的心疼和辛酸。
"我知道,我沒有經曆過那些事,我不能完全理解她。"
"Abs…"
"所以我想要對她好。那個時候她…她一定很害怕吧…"艾比有些哽咽。"但是我還不能停止思考阿爾法的事。我明白的…我是對她太嚴格了。"
她是在說着莉迪亞的事,可是又像是在意味着些别的。
"我在想,我可以帶她去山頂寨一陣子。"達裡爾讀出了那些意味,他小心翼翼地挑着不相幹的字眼回應。"帶她回家看一下。"
我想要帶你回家。
那是他想表達的東西。
"……"
艾比把手放開了,她似乎是從剛才的一時意亂情迷走出來了。"莉迪亞在這裡挺好的。"
"你管成天呆在籠子裡叫好嗎。"達裡爾轉過身皺眉看着她。"她得過自己的人生,而不是卡在救世堂這種地方。"
"救世堂怎麼了啊。"艾比正色:"你不喜歡工廠?"
"那我們兩個呢。"達裡爾抿了抿嘴。"我們怎麼辦。"
"沒有'我們'"艾比挑了挑眉:"你是你,我是我,現在我要和你睡覺,你幹還是不幹。"
"那叫什麼意思,"達裡爾很無語。"…你是要把我當炮友嗎。"
"不知道。可能大概?"艾比攤手。"太複雜,懶得去想。"
的确是複雜得要命。
他是被尼根奴役的勞工,和各大社區一起反抗尼根的中堅力量,是瑞克的左右手;她則是尼根的打手,幹掉了半個神之國,是救世堂的女老大…更别提卡蘿爾的那件事,雖然打了那麼一架,但是她估計現在還有那麼一點過不去吧…
達裡爾也被現實弄得無奈了。
他利索地幫開不了文/胸扣子的艾比把内/衣脫了。
…不去想就不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