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頸部一下子放松,氧氣迅速進入到肺裡,艾比有氣無力地咳嗽了幾聲。
…被'家暴'的滋味實在是太苦了。
教皇在後面看着。她怕達裡爾下手太輕,他們會看出不對勁。
連卡弗的一上午的水刑都受下來了,腿上還拉了幾道口子都沒有松口,到現在當然肯定得要演一出受不住了才招認得戲碼…看樣子達裡爾也清楚得很呢。
…揍都揍這麼狠。
md,好苦。
下巴被男人的一隻手托住,頭被迫擡了起來。
達裡爾臉上沒什麼表情,但是手指有些輕微的顫抖。
"……"
艾比直愣愣地盯着膽大包天深入敵後還假裝自己僞裝得很好的她的親老公(大霧)…要不是因為他們不了解他,不然是個人都能看出來,達裡爾表現得就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來一樣。
"告訴他們你的朋友們的藏身之處。你開口,這一切就會結束。"
"咳…嗯,這…"臉上從被卡弗切開的疤痕處流出的血蔓延到了嘴角,艾比慢悠悠地說着,特地給了達裡爾幾秒心理鋪墊的準備。"這…聽上去是個不錯的提議…或者我有個更好的想法…"
"……"
"you all could go suck…(你們可以都去吃【答辯】)"
一句髒話沒說完,達裡爾一記拳頭結結實實地招呼在了她臉上。他的呼吸很沉重,出拳的時候沒能掩蓋住喉嚨裡的悶哼聲。
從顴骨處蔓延開的疼痛劇烈到讓整個腦袋都開始眩暈,艾比都沒啥心理活動了,她直接帶着哭腔痛叫了出來:"嗷…!Fuuuck…媽惹法克…你…你這個邋遢老白男…"
"……"椅子後面站着的卡弗看不下去了。
這個'看不下去'不是'因為太慘了所以看不下去',而是'好煩啊怎麼還要重新走流程'的看不下去…雖然他是不想她死,但是他可不會介意她缺胳膊少腿。
"我已經走過這類流程了。"卡弗不耐煩地看着教皇建議着。"也許我們可以開始切東西下來了。"
教皇看着卡弗諷刺地挑了下眉:"我還以為你想對她寬松一點。"
"呃…"卡弗被教皇看得有些不自在。"…我不想一整天時間都花在這事上。我們有敵人要對付。"
教皇沒有異議,他喊了一聲門後的莉亞。"給他一把刀。"
"不用。"達裡爾果斷拒絕了,他盡量在裝着冷酷和狠辣。"我用手就行。"
不想再讓教皇或者是卡弗有任何的懷疑,達裡爾隻得俯下身,一手握住艾比的手腕,一手固定住她的一根小指作勢發力:
"你給我聽着!…我想你是不明白,現在我是你最好的機會。你可以告訴我,然後這些罪你就都不用受了!"
不要擔心他們會殺了你,你現在可以告訴我。
"為什麼我…要告訴你…我們又不熟…"
還不夠。你必須要萬無一失。
"這不是因為我們很熟。而是因為我馬上就能擰斷你的手指。"
點到為止吧,我不想繼續演了。
"哦怎麼…你覺得斷一根手指聽上去很吓人嗎?"艾比看看達裡爾,然後又暈乎乎地看了卡弗一眼。"…至少你的朋友沒有你這麼沒種,哈…"
别抱怨了,你個沒本事的慫包,光這樣可是沒法過關的!
"…閉上你的嘴!"達裡爾受夠了隻有他們二人才能理解出來的暗語了,他握着她手腕的手用力握緊了,表情兇狠地吼着她:"閉嘴聽我說!你把位置說出來,沒有人會把你怎麼樣的!"
你怎麼什麼時候都不停我的話!我真的會動手的,你個蠢貨!
"你想得美…呀啊!!"
他真的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