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在這裡不要動,等我回來。"
"……"達裡爾咳出一口血,他眼睛裡有疑問。
他不明白她到現在還能做什麼。
艾比直接地表示并沒有什麼好辦法。
"按住傷口,試着活下去。"她最後看了他一眼。
"如果等不到我回來的話,就當我是死了吧。"
.
離開的時候,她沒有去看達裡爾是什麼表情。
犬類的嗅覺靈敏度是人類的一千多倍。再想辦法甩掉追兵之前,她得把那條該死的狗解決了。
槍裡有四發子彈,不過總覺得對付和卡弗類似的家夥們槍是沒有什麼大用處。
"……"艾比在三百米遠的樹林裡看見了狗。
那隻德牧規規矩矩地蹲坐在樹旁,舌頭憨憨地吐在口外面。看見她走過來,它動也不動地蹲在那裡,繼續吐着半截舌頭,尾巴歡快地搖了兩下。
"你這個兩面三刀的白眼狼小騙子。"艾比沖着狗罵了一句,舉起手裡的槍瞄準狗的腦袋。"你連行屍肉都吃得下去,也許你也喜歡吃子彈。"
也不知道是狗太蠢,或者是太精明了,它居然都沒有什麼害怕的意思。面對着槍口,狗擡起爪子撸了一下耳朵。
艾比饒有興趣地觀察狗的反應,她握着槍的手動了動。
"不要嗎?"
"汪——"
"……"
艾比挑了挑眉。她把槍收起來了。
"我是不知道你胳膊肘往外拐的理由是什麼,不過我猜那理由肯定很蠢。"她朝狗走過去,手伸到狗嘴下面撓它的下巴。\" 你這個無恥的惡心的小畜生…"
狗很喜歡這樣的逗弄,它蹭了蹭腦袋,用舌頭舔艾比手心和手指上的血漬。
"…你還真的是狗中的變态。"
像是不贊同她的評價,狗喉嚨裡呼噜了一聲。
艾比覺得有些奇怪,狗沒有繼續在原地呆着,而是左右遊蕩了幾步後跑進了樹叢裡。見她沒有跟上去,狗從草裡探出頭來汪了一聲。
"……"看着那個隐蔽處極佳的方向,艾比懷疑地眯了眯眼睛。
沙——
身後突然有微小的沙沙聲。
迅速轉過身,她看見一道黑影閃到了樹後面。
有人在暗處觀察着她。
"該死…"
空氣陡然緊張了起來,艾比緊張兮兮地環顧着四周,時不時地還要轉一下身,确保三百六十度全都照顧到。
她現在感覺自己就像萬聖節裡被邁克爾邁爾斯追殺的龍套,或者是在甕裡的遲早被人抓的王八…啊呸,典故可不是這麼用的!
艾比希望對方千萬别是爽快報複的類型,不要一槍把她的頭爆了。
這樣的費勁費力的防守方式起了作用,在對方的影子再次出現在視野裡的時候,艾比沒有猶豫舉槍就射,對方速度很快,兩槍後,她收住了按闆機的手指。…估計也沒有打中。
主要的是,剛才看到一抹金色發白的顔色。很眼熟的發色。
艾比皺着眉收起槍口。
"莉亞?"
之前和達裡爾攙扶走的那一小段路,達裡爾提到過是莉亞殺了教皇…
也許還有些談話的餘地?
"莉亞!"不知道對方在哪裡,艾比盡量扯着嗓子提高音量:"我知道我們之間有很多的…誤解,我覺得我們需要坐下來好好談談!"
風吹得嗓子很幹,艾比在中間停下來幹咳了一聲。
"咳…你知道…當一個團隊的領導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我建議我們兩個可以互相學習互相借鑒…"
"……"
\"哦是的!把你的人炸死的那包路邊的炸/藥是我叫人放的!"
艾比說的很欠扁,話音剛落,一把刀從不知道是哪裡的方向飛了過來,艾比在最後一秒堪堪躲開了,刀尖直直地釘進了她臉側的樹幹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