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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櫃子、人與畫師的哲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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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六的上午,阿諾德獨自來到八樓。按照畫像們說的那樣,他在巨怪棒打傻巴拿巴的挂毯跟前走了三個來回,牆上真的出現了一扇光滑的大門。

他進了有求必應室,打開懷表,敲了敲小畫框的邊緣。

畫框裡走進來一位神氣活現的中年人。他穿着顔色鮮豔的長袍,身上戴着的飾品鑲嵌着寶石,樣式繁複,這讓他看上去有一種孔雀開屏式的華美。

“安德烈。”他簡短地介紹了自己,“讓我們盡快開始吧,孩子,你可落下的多了。以前可從沒有過這樣的狀況。孩子一個人在城堡外邊,沒有畫像!”

咕哝着,他把阿諾德上下打量了一遍:“他們說你學過麻瓜繪畫?”

阿諾德并不忸怩,把他的速寫本遞到了畫框前。

“喔!”畫框裡的巫師發出了一聲驚訝的贊歎,“真不錯!你練習了多久?”

“從六歲開始。”阿諾德說。

“你竟然忍受了麻瓜的繪畫教學五年!”

“……忍受?”

“我也在麻瓜界學過繪畫。”安德烈摸着山羊胡,慢悠悠地回憶道,“從霍格沃茨畢業後,我就去了羅馬。那時候大家都不贊同,但我有自己的想法。——你知道羅馬吧?麻瓜的藝術殿堂。”

阿諾德點了點頭。

“我越學越覺得氛圍糟糕。他們盯着你去教堂集會,要常常歌頌贊美他們的神。畫畫時也不能忘,翻來覆去就是畫宗教故事。說教、恐吓、苦修。灰撲撲的顔色、釘在十字架上的耶稣、腦袋會發光的麻瓜聖人。麻瓜們就喜歡這些。他們不許你畫别的東西、有别的想法。他們管這叫藝術,哼,全他媽是政治!”

阿諾德聽明白了,這是一位來自中世紀的先祖。

他溫和地笑了:“他們現在已經不這樣了。”

“喔,是的,是的。”安德烈反應過來,“你是個生活在幾百年後的小巫師了。”

後來阿諾德從别的畫像那裡聽說,安德烈沒有完成在羅馬的學業,不過這并不是因為他自己不想學了。他在大學裡暴露了巫師身份,還上了教會的通緝名單,他的老師和同學要綁他上火刑架,于是他不得不逃回了英格蘭。

安德烈收回了話題:“你早早學過,這很好。看來你稍微知道一點畫廊城堡的傳統。但這畢竟隻是麻瓜繪畫。畫的再好,也隻能得到一個好看的外型。當然,麻瓜繪畫技巧也是重要的,我們鼓勵通過練習把環境和物品塑造得更加精美和寫實——這對你以後在畫框裡的生活有好處。”

“巫師繪畫是完全不同的。”他的神情變得嚴肅起來,“你知道巫師畫像的本質是什麼嗎?”

“是記憶。”

空曠的房間裡,巫師畫像低沉但有力的聲音在空氣中回蕩:“畫像的本質是記憶。巫師繪畫,是一類記憶魔法。”

對上小孩兒充滿求知欲的眼神,畫像不禁挺胸擡頭,神色中流露出些許自得和驕傲。

“有一種最粗劣的技法,可以把畫師對亡者的記憶呈現在畫布上。畫師對亡者了解越多,在畫中存儲的記憶越多,畫像就越逼真。他們能作出一些簡陋的反應,絕大多數巫師畫像都是這樣。”安德烈說,“相信你很快能發現,這些畫像都——不太聰明。他們就會翻來覆去地說那麼幾句話,做那麼幾個動作。這是因為畫畫的時候,畫師像是搭了一個簡單的櫃子,把不同的記憶鎖進不同的抽屜裡,根據你的需要取出來。抽屜就那麼多。”

“——最粗劣?”阿諾德想到了城堡裡那些想方設法找樂子的畫像,他們打賭、編撰口令、引逗學生互相挑釁決鬥,“呃,我以為他們已經很逼真了。”

“哼,你管那叫逼真!?”安德烈痛心疾首地說,“不過霍格沃茨裡确實有一些更高級的畫像,這正是我要說的。我知道至少曆任校長都會精心繪制畫像,一些教養良好并且明智的巫師也會這麼做。你已經溜進過校長室了嗎,孩子?”

“呃,我還沒有。”阿諾德說。

“好吧。如果你和曆任校長的畫像對話過,就會發現它們和普通的畫像不太一樣。畫師搭好了一個更高級的櫃子——使用了更高級的技巧讓它能夠學習——主動把記憶填到不同的抽屜裡去,然後把畫交給畫的主人。這幅畫像和畫主人一起待的時間越久,就能學得越像。”

清了清嗓子,安德烈開始提問:“這時候,畫像裡填的記憶是誰的?是畫師的,還是畫主人本人的?”

“是畫主人的。”阿諾德說。

“沒錯,這些畫像可以從記憶裡繼承畫像主人積累的學識和閱曆,所以顯得具有聰明才智。比如一位魔紋專家的畫像,就可以保留他在魔紋學上的知識,它就能教導家族裡的小孩子們了。但是前一種畫像卻不可以。你現在能夠解釋為什麼了?”

“因為,前一種畫像裡存放的隻是畫師對畫主人的印象。”阿諾德若有所思地說,“而畫師沒有那些知識。魔紋專家有關于魔紋的記憶,但是畫師卻沒有。”

“噢,好極了!你是個很有悟性的小孩子!”安德烈高興地稱贊,“那麼告訴我,孩子,這些畫像被賦予了哪一項關鍵的能力,讓它們與衆不同,脫離了低劣品的行列?”

“是學習。”阿諾德喃喃地說。

“是的,是的,是學習。”安德烈接着說,“但是等到畫主人死去的那一刻,這種寶貴的學習就停止了。它失去了學習的對象,就不再吸收新的記憶了,因為畫師們就是這樣設計的,它的結構就是這樣搭建的。它就永遠保持那樣——到此為止了。”

“你再想想,孩子,再想想。”安德烈的語氣裡藏着暗暗的興奮,“如果想讓畫像變得更高級,更智慧,應該怎麼做呢?”

“……讓它繼續,學習?”阿諾德遲疑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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