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茸」:你能來接我一下嗎?我在醫院。
「洛咫千」:好,你怎麼了?受傷了嗎?
「胭脂茸」:沒有,我路上碰到虞風痕了,他受傷了,撞他的人跑掉了,所以我們等會兒得去一下派出所,把人找到。
「洛咫千」:需要輪椅嗎?
「胭脂茸」:不用,他沒什麼大事。
“诶,洛先生回我了。”虞風痕笑道。
“那就行。”胭脂茸道。
到了派出所,怕事情鬧大,洛咫千隻坐在車裡等候,沒有下車。
胭脂茸回頭看着後排的虞風痕,問道:“你會不會也不太方便露臉啊?如果不方便的話我替你去也行。”
虞風痕道:“沒事,我沒什麼名氣,大多數人都不認識我的。”
他說完就已經打開車門下去了,胭脂茸連忙跟上。
辦事的人雖然嘀嘀咕咕,覺得不要和孩子計較,不過幸好有法律壓着,他們也不能不辦。
虞風痕非常專業地拿出了醫院的診斷報告和單據,并幫忙算好了價格,遞給孩子的父親。
“七百塊!”父親吼了起來,而這聲吼并沒有沖着這筆費用的源頭——他的兒子,而是沖着剛剛受到了經濟損失和健康損失的受害者——虞風痕。
“七百塊!”虞風痕沖着他的兒子也吼了一聲,“聽見沒有,你爸爸怕你聽不見。”
父親一把扔掉單據,想要去揪虞風痕的領子,被執法人員攔住了,最後他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嚷道:“沒錢!”
“啧啧啧。”虞風痕不帶怵的,“生孩子不都要考試的嘛,怎麼這種人也能當父親呢。”
“父親證,買的吧。”胭脂茸道。
“說不定沒有呢。”虞風痕故作驚訝,“啊?要不您把您的父親證拿出來給我們看一下吧,我們實在是有點不相信這是考過試的樣子。”
“對啊對啊。”胭脂茸突然湊到虞風痕身邊,用所有人都能聽到的音量小聲議論道,“可能是偷生的吧。”
“啊?”虞風痕轉過頭看着胭脂茸,“這麼無恥!警察局是幹嘛的,為什麼不抓他。”
“诶好了好了。”警察攔住了他們一唱一和,也攔住了又要暴走的某位不知道有沒有父親證的“父親”。
男警官開始了曉之以情動之以理,以冥界的各種法律知識和案例,柔和地勸說起來。
“啊?”虞風痕突然震驚了一下,“為什麼剛剛對我們沒有這麼溫柔,原來您不是殘疾人?我還以為天生大嗓門改不掉呢。好驚訝哦!”
男警察轉過頭來,正要說話,旁邊的女警察拍拍他的肩,攔了一下,“解決問題。”
最後,虞風痕拿到了應屬于他的762,大搖大擺地走出了警察局。
洛咫千看到他們出來,提前出來給胭脂茸打開了副駕的門。
“不用了。”胭脂茸挽着虞風痕的胳膊,舍不得放開,“我跟虞風痕坐後面吧。”
虞風痕不好意思地沖着洛咫千笑了笑。
“好。”洛咫千點了下頭。
“你好厲害啊!”胭脂茸抓着他的手不放,“我真的不敢那麼怼人。”
“這不是在警察局嘛。”虞風痕嘻嘻笑道,“警察還能打我嗎?而且他态度就是有問題啊,為什麼不一視同仁。”
“哇噻。”胭脂茸感覺自己眼睛裡都在冒星星,“哇噻,我是真的不敢。你真的好厲害。”
“哎呀,這不是還有你和洛先生在的嘛。”虞風痕拍了下胭脂茸一直死抓着的手。
虞風痕剛才注意到洛咫千通過鏡子看了他倆好幾次了,他感覺他倆這樣的姿勢有點不大對啊。
他道:“我手有點冷,麻煩您松開一下,我揣兜裡吧。”
“啊?我有手套你要不要!”胭脂茸說着就要去翻自己放在車上的那雙手套。
“不用了不用了!”虞風痕按住他的手,然後連忙松開,“我在兜裡揣一會兒就好了。”
他懷疑洛咫千都沒有戴過胭脂茸的手套,他要是先戴了,多拉仇恨啊。
“到了。”洛咫千道。
“好。謝謝您。”虞風痕開門準備下車。
“诶!”胭脂茸拉住他的胳膊,“你家在這裡啊?離我們家好近啊!”
“哈哈,是啊。”虞風痕想抽回自己的手,輕輕動了動,沒成功。
胭脂茸道:“那你下次來我們家曬太陽呗,反正我們買都買了,也不能浪費,比你去醫院方便多了,走兩步就到了。”
虞風痕看了一眼鏡子,洛咫千的心情好像好點了,嘴角都勾起來了,便道:“好啊……”
“那我們加個聯系方式吧。”胭脂茸調出自己的二維碼,“給,你掃我吧,下次你來的話直接給我發消息就行。”
“诶,我可以給你配一把我房間的鑰匙。”胭脂茸激動道,“如果我不在家的話,你可以自己去我房間曬……”
“咳咳!”洛咫千打斷施法,“這裡不讓久停車。”
“哦好吧。”胭脂茸松開虞風痕,剛才的話題也沒有繼續下去。
“再見!”胭脂茸戀戀不舍地沖他揮手,“記得給我發消息。”
“好!”虞風痕看車遠去,擦了一下額角的汗,他真是為自己感到無語,人家夫夫兩個,自己插在人家中間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