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龍一早被赫利翁熟練處理肉類的手法吸引,爬過去偷吃蜂蜜了。
阿摩爾:“……”
芙洛蒂斯:“……”
縮在龍身裡觀戰的系統:【……呸!】
再次返回森林的魔法師:“……”
總之,第二天,當幼龍扒着赫利翁不肯離開的時候,隻見魔法師從儲物袋裡掏出了什麼東西握在拳頭裡,幼龍一仰脖,紅眸中流露出幾分掙紮的神色,最終還是忽閃着翅膀飛了過去,被魔法師塞進袖子裡竟然也不反抗。
其他人:“……”
我們沒聽見咀嚼的聲音。
經過了幾次投喂,折騰了數日始終不順心的幼龍,終于抱着尾巴滿足地蜷縮在魔法師的胸前,像個沉甸甸的暖水袋。
将“有奶就是娘、有肉就是爹”貫徹到了極點。
靠着一手燒肉技巧的赫利翁已經不能得到幼龍的注意。
魔法師也将紅繩化作一道淺淺的紅色印記,留在幼龍的後爪上,象征着他們之間的契約。
“露比,我耀眼的紅寶石,鑲嵌在天神冠冕頂端最美麗的紅玉。”
“嗷?”
“露比。”
“嗷!”
芙洛蒂斯第一次知道,魔法師原來還有如此健談的時候。
而且……看上去有點傻。
衆所周知,龍可以歸為冷血動物,哪怕是炙熱的紅龍亦是如此。還是幼龍的露比暫時不能時刻運用魔力調節溫度,睡覺的時候格外喜歡鑽到一個溫暖的地方。
尤其是人體的胸口,貼近心髒,全身血液強勁迸發之源。
同時,據傳說也是魔力之源。
魔力靈魂說與魔力心髒說,兩個學派經曆了數千年的争執也沒有得出結論。
然而,或許真相對于龍族這種對魔力敏銳至極的種族而言,簡單到不值一提。
前提是,有人類能夠突破盲區,問它們一嘴才行。
一人一龍形影不離。
或者說,就算其他小隊成員(尤其是阿摩爾)吸引了露比,很快也會因為魔法師的魔藥/魔獸肉/呼喚拍打着翅膀回到他身邊。
無論是趕路的時候,休息的時候,還是戰鬥的時候。
魔法師曾經想過把露比放進儲獸袋中,然而幼龍對此表現出強烈的抗拒,甚至抱着他的手指用最銳利的兩顆尖牙威懾性地摩擦,魔法師隻得作罷,到最後幹脆放任露比尋找自己最喜歡的位置。
所以……
村民A:勇者和三位姑娘一同旅行!
鎮民B:魔法師竟然是一位超過兩米的巨漢!
女妖C:他是我見過最有本錢的男人,看啊,他的小兄弟甚至在對我敬禮!
女妖C被一口龍焰噴到生活不能自理。
勇者三人:“……”
我們不認識他!真的不認識!
魔法師從不在意外界對他的看法,正如他數十年如一日穿着容易招惹誤會的黑色法師袍,甚至行事作風都透着一股邪氣,強大的、壓倒性的實力讓他保持了我行我素的處世觀,也不會遭到旁人的敵視。
雖然如此,魔法師并不會拒絕旁人的好意。
芙洛蒂斯為他用仙靈藤編織了一個軟袋,挂在腰側,上面有魔鬼葉作為蓋子,恰好可以放下一隻好奇心旺盛的小龍。她甚至為這隻袋子附魔,用風之祝福、木之加護、大地的生機等一系列高深複雜的古代精靈魔咒,減輕重量的同時确保露比能有一個足夠舒适的環境。
需要作戰的時候,隻需魔法師掀開蓋子,一隻會噴火的狂暴小龍就可以閃亮登場。
赫利翁:“……真是暴殄天物。龍哪裡是這麼嬌氣的生物?”
芙洛蒂斯根本不理會她。
阿摩爾則已經兩眼放光蹲守在魔法師腰前,試圖透過樹藤的空隙窺視到裡面小龍的狀态。
魔法師握着魔杖的手握緊又松開,又握緊,眉心不住地抖動,面露隐忍。
在灼熱的目光中,小龍緩慢睜開紅瞳,仿佛受驚似的瞳孔微縮,驚恐萬分地打量着四周,忽然變得十分暴躁。
剛剛蘇醒過來的祁柒:我是誰?我在哪兒?誰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