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派去城鎮裡偷襲城主的兩個魔族從半空中墜落,“哎呦哎呦”地哀嚎着扶腰站起來,看見魔王的下一秒又撲通跪倒,身子抖如篩糠。
莫裡斯是一隻沼澤泥怪,存活了千年以上,就連呼吸都帶着腐臭與劇毒,所過之處寸草不生,屍橫遍野;隻需一滴口涎就能污染一座城市的水源,無論是哪個種族都将莫裡斯視為一級威脅。
然而,在大陸上令人聞風喪膽的莫裡斯,在火焰的炙烤下失去人性、化作一灘幹巴巴的土坷垃,甚至不知道還有沒有恢複原型的可能。
魔王那焚盡世界的魔焰不帶一絲僞裝,盡顯黑紅本色,自地獄深淵而來,包圍着莫裡斯和他的倒黴手下。
“滾回去。”
僅僅留下一句話,魔王的身影不知何時已經消失,霸道的火焰卻依舊跳躍着,一如殘留在空氣中無法消退的威壓。
魔族大軍連滾帶爬返回了魔界老家。
黑魔龍的神威再次響徹魔界,魔王一怒,伏屍百萬,流血漂橹,衆魔族戚戚不敢直面其威懾。
當然,這些是人界所不知道的。
祁柒回到龍身本體後,并未像往日那般睡死過去,反而留存了一絲意識。
那是……
魔法師?
模糊的視線中,依稀是人手、而不是龍爪的姿态。
想要離開,卻被纖細腳踝上灼眼的紅繩絆了一下。
莫名的,被困在幼小龍身裡、突然寄人籬下淪為寵物、還被其他意識擠出自己身體卻無能為力的委屈和懊惱湧上心頭。
白茫茫之中,模糊的人影成為祁柒眼中的罪魁禍首。
如果不是這個小氣、陰險、占有欲過剩的家夥……
祁柒一時間怒火中燒。
一絲陰狠從半睜的紅眸中閃過。
不如……殺了他。
在這個莫名其妙的空間。
祁柒的理智像是被蒙了一層紗,雖然他知道自己不能在這裡随心所欲,因為這裡是别人的主場……但是,不管這裡發生什麼,在另一個世界都會成真。
人形惡龍對着無辜的人類法師展露蒼白鋒銳的獠牙。
面前的魔法師似乎微微揚起了唇角。
纏繞在腳踝的紅色絲線在祁柒看不見的地方悄然繃緊,打斷了祁柒施法,讓他一個踉跄,倦鳥歸林般撲到魔法師的胸口,被他恰好張開的雙臂抱了個滿懷。
對方哼笑一聲,用低沉沙啞的嗓音戲谑道:“投懷送抱的小把戲。”
你才是投懷送抱!
祁柒憤怒地仰首試圖反駁,卻被一隻寬厚溫暖的手掌輕而易舉地捂住嘴,柔軟濕潤的唇珠微微顫動,最終選擇抿緊。
不知不覺間,祁柒已經被男人徹底扣在懷裡,修長的雙臂像鐵質的結實牢籠,頭頂發渦恰好擱在下颌處,圓潤略尖的耳朵戳在敏感的喉結上,被迫承受着硬物碾壓。
“抓到你了。”
高高在上的審判錘終于落下。
宣告可憐的罪龍落入巫師的法網。
不妙。
陌生的恐懼蔓延開來。
并非實力不足,無關生命危險。
但是,仿佛有什麼極為不好的事情将要降臨在他頭上。
祁柒終于意識到自己的危難處境。
試圖逃離,卻發現四肢、包括脆弱的地方都被魔法師牢牢禁锢,一絲也動彈不得。
怎會如此!魔法,他的魔法呢?
祁柒絕望的發現,引以為傲的魔法消失了,魔力仿佛從來不曾存在于這具孱弱無助的身體裡似的。
甚至連系統不知從何時起也不再說話。
他究竟是來到了什麼地方?
為什麼……他的身體仿佛不受控制?
“終于……抓到你了。”
魔法師再次發出一聲餍足的喟歎。
禁锢着聲音的厚實牆壁忽然化作靈巧的長蛇,探入溫暖濕潤的口腔,碾壓着小巧紅潤的唇珠,趁那尚未反應過來的舌頭反抗之前,輕輕挑弄着、強行與指尖共舞。
“嗚嗚……嗚嗚嗚……”
合不上的嘴角流下絲絲縷縷的口涎,被翻來覆去的舌根隐隐作痛,被迫揚起的脖頸脆弱如瀕死的天鵝,淪為淫//!!靡悲慘的對象。
那該死的紅線不知不覺成為陰險惡毒的魔法師的可惡共犯,在他指尖跳躍翻轉,成為最得心應手的捆綁道具。
不得不說,交錯的紅線勾勒出塊壘分明的緊實肌肉,随着流暢的身形曲線遊走、穿梭,在這具年輕漂亮的身軀之上構成一幅絕美的風景,足夠吸引眼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