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的祁柒扮演龍傲天的小弟不可謂不盡職盡責。
看啊,他忠心耿耿地守在門口,不放過任何可疑情況,不受任何意外幹擾……
“進來。”
“意外情況”打開門冷冷道。
“哎。”
祁柒聽話極了。
“關上門。”
門鎖落下,空氣似乎凝滞了一瞬,不可言說的氣息自房間中心蔓延開來。祁柒野性的直覺瘋狂警示,仿佛他正與一頭掙脫鎖鍊的兇獸同處一室,而且是他親手将自己送進這令人毛骨悚然的牢籠。
可是……這裡隻有他和男主啊。
那個在偉光正教會一路混到頂尖神棍的偉光正男主?
祁柒安撫好自己,深呼吸,直面男主的視線:“請問您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一身黑色禁欲神父袍的男主此刻雙腿交疊,倚在扶手椅上,深邃的綠眸斜睨着祁柒,将人從上到下打量的視線讓祁柒感到些許怪異和不适。
他強行忍耐住了。
也許是升級流出了什麼差錯,或者是每個月的大姨夫來了?
現在流行的男主人設都是白切黑,表面多光明内裡積攢的壓力就有多大,偶爾發洩一下也無傷大雅。祁柒這麼一想,又覺得萊源此刻陰晴不定的态度有了合理的解釋。
直到他聽見萊源張口。
“我記得你答應過,要做一隻服從主人一切命令的狗,對吧?”
祁柒:?我的原話好像不是這麼說的?
就算當主角小弟本質上和狗也沒啥區别,但你要是這麼說我可就不開心了。
他剛想小小反駁一下,就被萊源打斷:“小狗,過來。”
祁柒表情糾結了億秒……還是走到萊源面前。
這近乎無條件服從的态度,即便被用侮辱性質的詞語稱呼也默默忍受,讓萊源産生了一絲幻覺,仿佛眼前這人的确是一隻忠心聽話的狗,無論對他做什麼都不會反抗。
那……更過分的命令會讓這個人改變臉色嗎?
于是,單純服從指令卻忽視了萊源表情的祁柒,從男人口中聽到了這一指令:“小狗,服侍它。”
祁柒:……O_o?
他看着眼前這個理直氣壯的男主,順着他的視線,總算從那交疊的雙腿中看到了起伏的黑色山丘。
神父袍可不是多麼輕薄的布料,層層疊疊的褶皺因坐姿而堆積在小腹處,即便如此也能被他望見的山尖……那得是珠穆朗瑪峰了吧。
不愧是龍傲天男主,沒有短闆,方方面面都力争上遊……等一下,他、他這是什麼意思?
祁柒宕機的大腦終于緩過神來。
“那個,您的意思是要我……”
萊源大方的沒有絲毫扭捏,甚至還有耐心解釋:“你不是說要當我的狗嗎?這也是你應盡的職責——解決主人的x欲。”
祁柒:阿巴阿巴阿巴……
源代碼持續宕機中。
“如你所見,我是一名神職人員,狎//妓一類的事情是不被允許的。可我也是正常人,也會有需求。”萊源振振有詞,“這時候就體現出你的作用了,解決掉它,不要讓我再重複。”
萊源的語氣染上一絲危險。說實話,他為了不吓到人而僅剩的耐心即将告罄。
自從十四歲開蒙以來,萊源就時常遭受這類困擾。前世他受神言戒律的束縛,認為這種行為是罪惡的、不潔的,常年采用嚴厲甚至是殘酷的方式打壓它,或是自虐一樣讓它在痛苦中得到解脫,從未覺得有一絲樂趣存在。
然而,當他進入上層中,卻發現這些衣冠楚楚的主教們肆無忌憚地利用聖潔的外表,黑袍之下滿是罪惡與泥濘,宛如淫//邪穢亂的化身。
他忽然覺得自己十幾年來的自我折磨仿佛是一個笑話。
既然神言無法約束他們的行徑,就讓他來約束。
既然神明不會對他們做出懲罰,就由他來執行。
盡管萊源的心境已發生轉變,但多年養成的習慣并非一朝一夕就能輕易扭轉。他不屑于在幽深小巷裡鑽流莺的裙底,對享譽名流的交際花也毫無興趣,多年的自食其力讓他忽視了重生以來身邊發生的變化。
直到剛才。
萊源忽然意識到,這一世已然發生變化。
他不是孤身一人。
他的仆從——幹淨,聽話,知根知底。
這個與他簽訂主仆契約、絕對不會背叛自己的青年,有着緻命的把柄落在自己手裡,就像給一隻會咬人的狗套上堅固的鐵鎖鍊。
它不能傷害主人,也無法逃離主人,隻能承受來自主人的一切,無論是鞭子還是蜜糖。
簡直是絕佳的x處理對象。
信徒,包括他們這些神官,都是神明的仆從,發誓奉上自己的一切包括靈魂。
他之于祁柒應該和神明之于信徒是一樣的吧。
——以上,是萊源叫祁柒進門之前腦内閃過的一系列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