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看來這個問題不是很好回答。”
夏油傑輕輕皺起眉頭,惋惜地歎了口氣,
“那就這樣吧,誰知道你們中,有誰在兩天前的下午是有空的?”
當問題不涉及自己,回答的積極性似乎也高了不止一倍,愈發明顯的粗重呼吸聲中,剛才第一個質問的女性輔助監督舉起手,
“我知道。”
她努力地想讓自己的聲音不顫抖,
“禦手洗前輩和佐伯前輩。”
被她提到名字的一名男性和一名女性立刻瞪向她,其中名為禦手洗的那名輔助監督更是直接罵出了聲,
“你怎麼知道我前天下午去了咒高?你哪隻眼睛看到了?”
他的話音剛落地,夏油傑就歎息一聲,
“我剛才說了什麼來着?”
他的臉上是全然慈悲的神情,
“太可惜了,禦手洗先生。”
加大力度的咒力彈精準地打在禦手洗肩膀上,骨骼碎裂聲在空寂的房間内顯得格外刺耳,佐伯面色慘白地看着立刻倒地哀嚎的禦手洗,崩潰的哭起來,卻又半點不敢說話。
“佐伯女士,您前天下午都去了什麼地方?”
“我……我先去了醫院看望孩子,然後逛街買了些玩具,之後就直接回家——我前天一整天都在休假,并不是隻有下午有空,我什麼都沒做。”
佐伯竹筒倒豆子一樣,生怕自己說得不夠快,夏油傑轉頭看向五條悟,後者輕輕搖頭,
“她沒說謊。”
雖然咒力在劇烈波動着,但沒有在句子中出現峰值——從被點名到現在,一直都是均勻的起伏,除非對方連這份恐懼都是僞裝的,否則沒有說謊的可能。
夏油傑歎了口氣,又看向已經咬着牙不再嚎叫的禦手洗,
“你呢?禦手洗先生。”
“我……”
禦手洗的眼神忽閃起來,
“我也是休假,去逛街買了東西,然後……”
“哇。”
五條悟打斷他的話,驚喜地摟住夏油傑,
“傑,我們運氣真好,一下就揪到了老鼠呢。”
這人的咒力波動在開口說話的那一刻,簡直飙到天上去了,更何況如此明顯的謊言,五條悟就算不用六眼都能聽出來。
夏油傑微笑着拍拍五條悟的手,
“那就辛苦你們在這裡多待幾天了,會有人送食物和水過來的。”
說完,他冷冷地瞥了眼禦手洗,
“至于你,禦手洗先生,恭喜你即将擁有單人房。”
兩人都不太擅長審訊,好在這個“小黑屋”本來就位于五條家祖宅中,是家族中的私牢,既然有私牢,那麼也就有的是擅長這行的人。
禦手洗猛烈地搖着頭,但無人在意他的掙紮,剩餘的輔助監督們默默自己找到舒适的床位——識時務者為俊傑,能在總監會手下當了那麼久輔助監督,這點眼色他們還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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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訊大概要半天。”
出了牢房後,五條悟的神情嚴肅起來,
“這樣算下來,等我們找到菜菜子美美子和真希,時間至少也兩天整了。”
“嗯。”
夏油傑的神情有些黯淡,他清楚自己對兩個養女多有嬌慣,僅憑這一周多在咒高的學習,隻能說還好禅院真希也被一起關起來了,不然單單枷場姐妹兩人,恐怕要吃不少苦頭。
——幸好還有悟。
他側過臉,輕輕吻了下五條悟的唇角,
“謝謝你,悟。”
五條悟的表情卻不太開心,他磨磨牙,眯起眼睛,
“為什麼還要說謝謝?”
六眼神子委屈巴巴地摟住黑發亡魂的腰,
“傑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啊,而且推翻總監會也是我自己的夢想——傑為什麼要說謝謝。”
難道傑始終沒辦法把他當作自己人嗎?
想到這裡,五條悟的嘴撇得像個豎向的左括号,
“不許說謝謝。”
“……”
他就是随口一謝,那個吻難道不是更重要的嗎?
夏油傑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親不親?”
不親他就走了。
親親親。
五條悟瞬間變了表情,美滋滋地親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