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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總裁的白月光替身(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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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拿走這張機票的時候是什麼心情,安離已經記不得了。

但是他确實是很想收到這樣一份禮物。

有花,有海的地方,即使是冬日也不用穿着厚厚的衣服,可以肆意地遊走在沙灘上。

他摩挲着手裡的機票,給蘇文溪發了一條消息。

[An:禮物。]

他想蘇文溪會遵守和他的約定,即使那個約定對于蘇文溪來說過于勉強,但是安離知道他會做到。

這算不算一種任性呢?

安離看着手機上立刻出現的,蘇文溪回應的消息,迷迷糊糊地彎了彎唇。

“……安離。”

淩越的聲音低低地傳來,安離頓了一下,回過頭去。

淩越依舊沉沉地睡着,似乎隻是夢魇,剛剛被安離主動撫平的眉再次擰了起來,看起來表情很差。

安離歎了口氣,拿起小毯子蓋在淩越的身上,他察覺到那種溫暖,卻又看起來仿佛更加不安。

“……安離,不要走。”

淩越呢喃着,不安穩地快要醒來一樣,安離輕輕握住他的手,直到淩越睡熟。

「該走了,一會醫生過來了。」

系統提醒着,機械的電子音聽起來有些着急。

安離這才松了手,将床頭那隻小熊放在淩越的懷裡,轉身離開。

離機場算不得遠,身後還有些小尾巴,安離卻沒有在意。

在意也沒什麼用。

他的身子慢慢變得輕飄飄的,不再像原來那樣因為病重而沉重,這是一種屬于精神上的輕松,連周圍的一切噪雜都變得清晰又空曠,是一種很神奇的感知。

明明身處于此間,卻又被隔離之外的感覺。

……真的到了這個時候,卻并不像想象中那麼悲傷。

不同于其他人拎着大包小包的模樣,安離什麼都沒有帶,他靜靜地等待着,看着不斷彈出消息的手機。

他的呼吸稍緩,把紅點都劃掉,又一個個地順着聯系人拉黑删除,直到消息欄一片空白,隻剩下蘇文溪。

沒想到最後能給予他一點溫存的人,居然是他耿耿于懷整整五年的那個白月光。

安離的眉毛垂着,顯得很柔和。

飛機躍過雲層,晨光落在安離的眼底,把那原本漆黑的眼照的發亮,閃爍着點點微光。

安離伸出手,手指搭在玻璃上,觸碰上那一點黃橙橙的太陽。

……

雖然是冬日,這裡卻依舊溫暖,海風吹過來有些涼,帶着清新的味道。

碧綠的海水拂過腳面,而後又依依不舍地褪去,隻有沙灘上的一點濕痕,還有被沖上岸的破碎貝殼證明它來過的存在。

蘇文溪握住安離的手,慢慢悠悠地走在沙灘上。

“……我沒想到你會來。”

“是嗎?”安離靠在蘇文溪的肩頭,感受着腳下細細綿綿的沙,“其實我沒有見過海。”

“如果你想,以後我可以帶你去很多地方。”

“好啊。”安離的聲音柔柔的,聽起來很開心。

他也确實很開心,偶爾會回頭望着一望無際的大海。

這裡也許是私人島嶼,安離不清楚那些,坐着船過來的時候,海風穿透他裹得厚實的衣物,緊緊地擁抱着他。

他像是被世界又重新接納了一般,原本飄忽不定的心又被着帶着潮意的風拽了回來。他探出頭來,靠在欄杆上看着慢慢變成一條直線被海面吞噬在眼前的陸地,碧綠清透的海好像能望到最深處去。

安離難得暢快的笑起來,頭一次伸出手嘗試感覺這個世界,他像是不再被任何東西牽挂,是一隻自由的飛鳥。

蘇文溪見到安離時,安離就是這樣頂着一頭被風吹得有些淩亂的頭發,把鞋脫了,赤着腳走在海邊。

他被蘇文溪牽住手的時候,還有些發愣,然後又快活地笑起來,眉眼裡都是藏不住的喜悅,兩個小小的梨渦淺淺的,看起來比陽光還明媚。

“……這島上的海蝕地貌很明顯,在往島的那一頭走,能走到海蝕崖去,可以在那裡看海浪沖擊懸崖,你應該會喜歡。”

蘇文溪低頭,看着安離的發旋,忽視掉心頭一陣一陣的抽痛。

他接着問:“要去嗎?”

安離點點頭,勾住蘇文溪的的小拇指,繼續踱步在海邊。

他沒有主動提及那副畫作,而是轉過頭來,漂亮的眼水蒙蒙的,一如從前。

“謝謝。”

他看着蘇文溪,而後又慢慢地摟住他的腰,把臉貼在他的肩膀上,他的聲音很輕:“……你可以讓他們過來。”

“……”

“我不介意。”他像是以往一樣撒着嬌,“讓他們上島吧。”

安離的手摸到蘇文溪的手機,點開了那些幾乎不間斷彈出的消息。

似乎是因為安離拉黑的舉措,他們把壓力都集中在蘇文溪身上。

“……我真是個燙手山芋。”

“是他們有問題。”蘇文溪接過他手裡的手機,“沒必要讓他們來破壞你的心情。”

“蘇文溪。”安離叫着他的名字。

“……怎麼了?”

“我今天就要走了。”

蘇文溪的表情有些空白,他微微轉過頭去,握着安離的手微微顫着,他沒有詢問安離要去哪,隻是靜默着。

“我想他們永遠都痛苦,蘇文溪。”

“……”

“不管是愧疚還是什麼……我不在乎那是什麼形式。”安離感覺到手裡的那節勁瘦的腰十分僵硬,“我希望他們像我一樣一直痛苦着。”

“……那我呢?”

“……”

沉默良久,安離彎了彎眉眼,聲音更加溫和,像是在說什麼愛語:“蘇文溪,一直記住我,好嗎?”

蘇文溪終于回過頭來,腥紅的眼眶裡眼神沉得可怕,他對上安離的笑顔,緩緩地笑了起來。

“好。”

……

旁觀别人的痛苦,是簡單的。

蘇文溪早時候還能借着一點自身的愁苦去品味,去歌頌這種苦難。

可是親眼目睹,感受到生命如流沙般于指縫中流逝,那種痛苦,便無法、也不能去描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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