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是你身上有種感覺讓我覺得避開為妙,感覺上的事,誰也說不清,我本來也不想說得這麼明白的。”你幹巴巴地說。
“是你一直問的。”說完你還甩鍋。
戶裡反而垂眸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讓你沒想到的是他居然還對你點了下頭:“抱歉。”
你:???
就在你奇怪他突然道什麼歉,莫非他真的信了你的推鍋行為的時候,他留下一句“我先走了”就繞過你離開,給呆愣的你留下一個孤單的背……
——不對,哪裡孤單了,他本來就是一個人來的啊!
你趕緊回過神,暗道不要對任何像忍者的人心軟,萬一這是以退為進的招數呢!
明明一開始是他先掀開了職場人之間虛僞客套的遮羞布的!
——但萬一他就是這麼直來直去的人呢?他解釋眼鏡作用的時候那麼認真,一副想讓你聽懂的樣子,忍者真的能有耐心做到這一點嗎?因為一點懷疑就傷了這麼純粹的好人真的好嗎?
剛剛壓下去的負罪感又開始咕噜咕噜冒泡。
您深吸一口氣,面對這種感覺使出了絕招,開始在腦子裡回想那天晚上扉間的表情。
效果很好,負罪感瞬間清空。
*
回家的時候,阿彩看到你沒有像之前那樣很晚才回家,眼睛一亮,撲過來抱住你的手臂喊道“歡迎回家”。
被這麼熱情招呼,你愣了一瞬,轉眼阿彩就松開了你的手,然後向你伸開一隻手展開:“姐姐,這是今天老師教我們編的,送給你。”
阿彩手上的是一條彩線編程的手繩,上面還串了幾顆木珠。
你取過手繩,發現木珠上還刻了花紋。
阿彩注意到你的動作,湊過來仰着臉看你:“這是老師教的符文,聽說是祝福佩戴的人平安長壽的,我刻得不錯吧?”
阿彩眨着亮晶晶的眼睛看你,看得你心情複雜。
你避開她的眼睛說了聲謝謝。
“很好看。”你說。
阿彩圓圓的眼睛彎起來:“那就好,我做了三條呢。姐姐一條、媽媽一條,我一條。”
——小孩子怎麼變得這麼快呢?
看着阿彩回院子裡看種着的白菜,你怔怔地想到。
戴上手繩的第二天,悠真看了你的手腕好幾次,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你問他他又什麼都不說。
直到下班的點到了之後你打算回家,他才不可置信地問道:“發生什麼好事了嗎?”
“為什麼這麼問?”你奇怪地看他。
悠真:“您今天看起來似乎輕松了不少。”
他說着又向你的腕間瞥去:“是遇到了什麼人嗎?”
你:……
确實遇到了出乎意料的人,但那簡直是場災難,和好事完全不搭邊好嗎!
“沒有哦,我隻是突然覺得工作是無限的。”你說。
悠真不解:“所以?”
“無論完成多少工作,第二天都會有新工作出現。工作時長的延長并不會讓第二天的工作更少。加班是既透支生命又無意義的事,既然到了下班的時間,就應該把自己從工作解放出來。”
悠真:“您把工作描述得像坐牢。”
“難道不是嗎?”你看向他,一邊歎息一邊搖頭,“悠真,你多久沒和家裡人一起吃飯了?”
“事實上——”悠真慢吞吞地開口,“回家後,我的家人們也大概剛結束一天的工作。”
“如果您将理由換成不想再支付額外的加班費,我會覺得更合理一些。”
“當然,賴實大人府上原本就沒有加班費一說。”
你:……
泉賴實,你好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