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同在哪?”大哥倒是覺有幾分好奇,眼光從賬目上轉移到宋清歡的臉上。
宋清歡見大哥擡眼看自己,突然有些緊張,眼神瞄向邊上六哥的賬目道:
“明明自己就很好看,但是看到我還是被驚豔到的樣子很有趣;
看到小動物露出的喜愛之情很有趣;
不會隐藏自己的情緒很有趣……”
講着講着覺得這般講好似有點奇怪,便看了大哥一眼,眼角微彎繼續道:
“但是最主要的是,像我這般國色天香的人,身邊就該再有個傾國傾城的佳人,哈哈。”
大家聽完挨個調笑了一番,這才再次看起賬目。
被哥哥們這一問,宋清歡才正兒八經想起收了一個貼身丫鬟,但是好似還沒有用過她。
于是這天晚上回房之後就将餘布濃喚了過來。
“你來給我按按,看了一天賬目,腰背酸痛得很。”說着便趴在貴妃椅上等着餘布濃給自己松松骨。
往常宋小姐都是忙的沒時間管餘布濃的。
餘布濃這段時間的日常,就是等小姐喊她,可一直沒等到過。
于是,她的日常就顯得頗為無聊乏味了。
往常這個時間,她已經自覺到外間為她準備小床上乖乖睡覺了。
早上起床後宋清歡也不用餘布濃打水啥的,進餐是宋家一大家子一起就餐的。
故而,白天餘布濃大多時間都在餘父那,因宋清歡每日要到亥時才回來,幾乎不見人。
而且,宋清歡回來也不會喚她,她也就隻能自顧自的睡覺了。
一開始餘布濃想着小姐是不是把她給忘了,但在拿到薪酬之後就不多想,過上了鹹魚般的日子。
這突然間的叫她,真是讓餘布濃手足無措了。
宋清歡的房間有暖爐,即便是大冬天,房間裡也是暖暖的。
此時宋清歡身上隻着一見薄薄的真絲裡衣,順滑的手感讓餘布濃心髒漏跳了一拍。
該是緊張的吧,餘布濃想着。
宋清歡原本隻是想借個由與餘布濃聊聊天,卻意外地發現她手法還不錯呢,便問道:“你這以前學過呀?”
餘布濃點了點頭,又想到宋小姐背對着自己看不到,才出聲道:
“恩,以前母親在世時總是腰背酸痛,我跟着大夫學過。
小姐可還舒服?”
宋清歡突覺餘布濃喚自己小姐有點奇怪道:“恩,自然是舒服的,你不必喚我小姐。”
餘布濃想着自己是被招來當丫鬟的,不喊小姐喊什麼。
隻是想了會兒,也沒想到該用什麼稱呼替換,開口詢問道:“那布濃該喚小姐什麼呢?”
宋清歡巧笑道:“呵呵,自然是喚我名字了。”
“名字?清歡?”
餘布濃有一會兒的遲疑,手上停頓,隻覺不妥便搖手道:“不合适不合适。”
宋清歡見餘布濃不再揉按,轉過身來問:
“能有什麼不合适,喊我清歡便是,或者其他你想叫的什麼都可以。”
餘布濃見宋清歡看着自己,臉上泛起了紅暈,微微低下頭應聲道:“那自然是依小姐的。”
“恩?依我還喊我小姐呢?”宋清歡見餘布濃臉頰微紅,隻道是暖爐太熱,倒也未做他想。
“清……清歡。”餘布濃磕磕絆絆地喚了聲。
“恩。”宋清歡滿意地點了下頭,笑的溫婉,“我也沒好好問過你叫什麼,怎麼幾個字。”
餘布濃擡頭正好看見宋清歡嫣然含笑的樣子,也跟着笑顔舒展:
“我叫餘布濃,餘是年年有餘的餘,布是除舊布新的布,濃是……濃是……恩,春色正濃的濃。”
“恩,餘布濃,布濃,蠻有意思的名字。”
而後宋清歡說累,便各自歇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