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朗聲笑了好幾聲,嘚瑟道:“我體質可好着呢,可不像有的人,動不動就生病發燒。”
餘布濃不反駁也不回應。
不知怎的,反而是突然想到啟凡約見面這事兒。
原本,她是準備直接去,不告知宋清歡的。
可現下,不知是什麼心理作祟,嘴巴竟是像有了自己的想法一般,一張便說了出來:
“正午,啟凡約我見面。”
餘布濃說完這話,找不到落腳點的視線,再次集中在宋清歡臉上,像是想要讀懂她的細微表情。
宋清歡大概是冷的,此時已經開始不由得左右踏步。
她對餘布濃的話滿不在乎,牽着她的手就往屋内走。
“這天實在不适合在室外,我們還是快些去爐子邊上。”
餘布濃落在宋清歡身後,看着兩人牽着的手,對她的反應似乎不太滿意。
她又重複了一句:“正午啟凡約我見面。”
宋清歡走在前頭,頭也不回道:“恩,你們同村,聽說是他帶你出村子的。
快過年了,見見也好,理應感謝。”
餘布濃隻能看着她的後腦勺,想象着她說着話的表情。
她想,表情應該也無甚特别,與她說天氣冷時的應該無甚差别。
不知為何,想象着她無所謂的表情,餘布濃整個人都疲乏下來,淩亂不堪的小心髒也逐漸恢複平靜。
待到室内,餘布濃的臉色,已然恢複地與往常無異。
宋清歡看着她如常的臉色,自我肯定般的點頭道:“果真是外頭太冷,這會兒臉色都好看了。”
餘布濃苦笑着扯動嘴角,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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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飯後,宋清歡甚至還識趣地對餘布濃道:
“今兒個就放你半天假吧,你且與啟凡玩着。”
這話,直到深夜入睡,都還不斷地盤旋在餘布濃的腦海。
話又說回來……
餘布濃穿着宋清歡今兒才“賞賜”給她的披風,卻覺得胸口還是異常的冷。
才走出大門,就見啟凡早已站在約定處,瑟瑟發抖。
見到餘布濃出現,洋溢起笑容,小跑着向她走近。
“我們先去吃點東西吧。”
若是有話要說,邊吃邊說會不那麼尴尬些。
盡管吃了才出來,餘布濃還是點了頭,道:“啟凡哥想要吃什麼,我請客。”
啟凡想到這是與餘布濃第一次單獨吃飯,臉一紅忙說:“不不,怎麼也該是哥哥請的。”
餘布濃也不跟他客氣。
既然場面已經有過一輪客套,歇了也好。
聽着啟凡叽叽喳喳地說近日茶館發生的事兒,可她一點興趣都沒有,隻能禮貌性的偶爾應答。
她是不認可啟凡的。
明明她沒錯,可啟凡每次都要如搖尾乞憐般,求别人原諒,她雖能理解,可她就是不喜。
她随着啟凡,走到鎮上最喧鬧之處。
眼前金碧輝煌的,便是整個鎮上最豪華的酒樓。
餘布濃見啟凡的目的地,好似是這酒店,忙制止道:“啟凡哥,我不想在這兒吃,太過于喧鬧。”
啟凡正想要展現自己的經濟實力,卻被一道令人作嘔的聲音打斷。
“喲,這不是布濃姑娘嘛,幾日未見,出落的更是美妙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