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布濃努力聽着他們之間的談話,希望能從中學到點什麼,更是希望能成為宋清歡的左膀右臂。
畢竟才剛被任命為掌櫃的,總不好丢了宋清歡的臉。
可聽着聽着,眼神和思緒就總不自覺地看向宋清歡好看的眉眼,還有……那雙開合的紅唇。
就連那偶爾顯露的雪白牙齒都可愛的緊。
餘布濃每次走神後都很暗惱,便擅自将罪責推到宋清歡身上。
“都怪這厮長的好看,總讓我分心。”
第一次的“學習”告一段落,餘布濃竟還有些意猶未盡,走到門外才發現天已昏黃。
顯然,宋清歡對這第一次的探店還算滿意,眉間的“川”字早已不見,此時正笑盈盈地與謝掌櫃客套着。
“宋掌櫃,我已經差人定好上好的客棧,請移步罷。”謝掌櫃的神情與來時,判若兩人。
他眼中是藏不住的欣賞,如果剛見面時他展露的是讨好,那麼此刻便隻有敬意。
宋清歡輕搖腦袋,婉拒道:“我尚有瑣事處理,晚些時候會自尋住處,勞謝掌櫃挂念。”
謝掌櫃臉上堆滿笑,眼睛眯成一條縫,擺手道:“欸,宋掌櫃見外了,您忙完了也總得休息,不若就到我定下的客棧。”
餘布濃靈機一動,上前一步道:“謝掌櫃,剛好我們一會兒要去名下的客棧走訪,便不勞煩了。”
謝掌櫃聞言,看向宋清歡:“這……?”
宋清歡緩緩點頭,道:“是,我們打算就在那兒住下了。”
謝掌櫃這才作罷,連連點頭,道:“如此,謝某便不強求了。此番與宋掌櫃的相談甚歡,也有了不少新思路,果然是年少有為啊。”
聽到誇贊,餘布濃倒是咧着嘴巴笑得開心,不知道還以為是誇了她呢。
這邊宋清歡确實雲淡風輕,隻是将笑容擴大了些,商業互誇道:“還是謝掌櫃見地深遠,我也是受益匪淺。”
謝掌櫃又道:“謝某期待下次再與宋掌櫃取生意經。”
寒暄終于結束了,餘布濃揉着險些笑僵硬的臉,嘴巴微微撅起,道:“沒想到這探店也是不容易,我聽不懂也就罷了,還要假笑,我臉都笑僵硬了。”
宋清歡快走了幾步,背着手轉身面向着餘布濃倒着走。
餘布濃趕緊放慢腳步,深怕她倒走跌倒。
宋清歡身子往前探,湊近餘布濃仔仔細細看着她的臉頰,道:“誰讓你假笑了?”
餘布濃發現,宋清歡就喜歡這樣突然湊近。
每每這時候,她的心髒都像是要跳出胸膛一般,劇烈的不成樣子。
餘布濃眼神閃躲,放慢腳步,别過頭去企圖躲開她的視線。
可偏生宋清歡追着她的臉走,還笑道:“你的臉近日怎得這麼容易紅。”
餘布濃惱羞成怒,停下腳步來,嗔怪道:“怎得,大小姐對這有意見?”
這撒着嬌般的話,顯然沒有一點威懾力,反而更顯得俏皮可愛。
宋清歡稀罕地盯着她地眼睛看:“你怎得如此可愛。”
這次,餘布濃甚至感覺自己的脖子都紅了。
她趕緊快步往前走,免得被眼前人再說出什麼調笑的話來。
宋清歡不急不慢地跟在她身後,轉移着話題道:“你方才怎得這般聰明,還能想到去客棧探店這法子。”
講到這,餘布濃才慢下腳步來,等到宋清歡追上她,問道:“為什麼不住謝掌櫃定好的客棧?”
宋清歡慫着肩,搖頭道:“不為什麼,就是不想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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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布濃竟然天真的以為,吃了晚飯就該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