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晴瞬間起身,“我也去一下廁所。”
趙茉秋歪歪頭,瞥見鐘晴有些慌張的面容,她慢慢彎起嘴角。
“嘔嘔嘔……”
花李言扶着馬桶蓋,她無力地把酒和吃的東西都吐了出來,沉重的胃部頓時輕松不少,但喉嚨到食道的燒灼感卻愈發明顯。
“咳咳咳……”
真沒用啊,來到這裡不僅沒有幫上忙還吐了,甚至還擅自誤解鐘晴的行為,明明對方是在幫趙茉秋,真是太丢臉了
花李言站在化妝鏡前,口紅也完全消失,露出了她蒼白的嘴唇。她抹去落下的生理淚水,撐着洗手台漱口,胃部的疼痛令她難受。
“沒事吧。”
感受到背部傳來溫暖的觸感,花李言驚訝地看着跟來的鐘晴,接過對方遞來的紙巾,她更加愧疚。
“沒、沒事……”花李言無顔面對鐘晴,感謝的話語在口中拐了一個彎,她問:“你來上廁所嗎?”
鐘晴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在廁所裡被問是不是來上廁所,不過她也不好意思說自己是擔心花李言。
“沒有,我就是來擦擦被酒打濕的褲子。”說着,鐘晴扯了扯褲子,卻在那許多口袋的工裝褲裡摸到了一個東西。她好奇打開,裡面是一串鑰匙,挂件上的白色小貓有一邊染上了淡黃的酒。
“這個鑰匙……”
“啊,我順便來洗這個鑰匙!”鐘晴胡扯道。
她完全忘記了!明明出門的時候想着今天出門把鑰匙拿到失物招領處不知為何又忘了,都怪工裝褲的口袋太多。
把小貓放水裡沖洗着,她想着如何告知失主這件事。
“這是你的鑰匙嗎?”花李言幽幽地問。
“是啊,我的。”鐘晴随口應着。
“……偷。”
“啊?”鐘晴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小偷!”花李言一把奪過鑰匙,喊道:“這是我的鑰匙!”
“啊?”鐘晴脫口而出,“怎麼可能有這麼巧的事!”
“就是我的!我的小貓都髒了!竟然不放失物招領處!”花李言對鐘晴的複雜情緒在看到肮髒鑰匙扣的一刻,瞬間化為了憤怒,“這可是茉秋親手做的送給我的!”
“什麼?茉秋還送你這個了?”鐘晴不可置信,“憑什麼?你到底和茉秋什麼關系?為什麼茉秋總是關照你!”
花李言眯了眯眼,難怪她總是有一股違和感,總覺得鐘晴因為趙茉秋的囑托對自己過于照顧,她直接問:“你喜歡茉秋嗎?”
“你、這……”鐘晴很快反應過來,花李言分明是以己度人,她反問:“你也是嗎?”
“是又怎麼樣?”花李言晃了晃鑰匙扣,“你有這個嗎?”
“哈,原來是情敵!”鐘晴頓時怒上心頭,看着突然變臉的花李言不甘示弱,“之前支支吾吾的現在嘴皮子倒是利索得很啊,吃飯的時候看我一個人尴尬自言自語很好玩嗎?”
“你說什麼?我又沒有——”
“茉秋學姐!”
二人止住話語。
“茉秋學姐!你還記得我嗎?”
二人面面相觑。
“我知道,你是之前的學妹。”趙茉秋沒有停下走步,她走進廁所環顧一圈,隻有一個隔間的門關着,其他門都敞開着。
“學姐……”學妹跟着走進來,“學姐,可以加一下聯絡方式嗎?”
“你是徐雪源吧,很好聽的名字。”
“謝謝……”
“我直接問了,你是喜歡我嗎?”
“诶?我——”
“砰!”
一側關着的隔間門發出響聲,徐雪源瞬間改口,“沒有,就是學業上的問題想問你!哈哈哈!我好像有點醉了,我還是去吃點東西吧!”
徐雪源落荒而逃。
趙茉秋松了一口氣,她狐疑地盯着那扇門,又低頭看了一眼門下的空隙,而後挑挑眉,默不作聲地離開廁所。
鐘晴靠在廁所的門闆上,拉着花李言進隔間後對方突然跌倒,情急之下她隻能用身子接住人,于是就變成了花李言趴在自己懷裡的情況。
“你為什麼要拉我進來?”花李言壓低聲音,擡頭瞪着鐘晴,她另一隻手撐着門闆,讓自己不撞到鐘晴身上。
“什麼為什麼,這情況不就隻能這樣了嗎?”鐘晴毫不客氣捏了捏花李言的臉,“倒是你真是性格大變啊,雙重人格嗎?”
“不要捏……”
“我就捏!”
“不,我要吐……嘔嘔嘔……”
“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