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問總監部那裡需要你做些什麼嗎?”
五條悟的表情着實是過于茫然,太宰治隻得補充道:“兩個在總監部眼裡“叛逆”的家夥湊到一塊——五條同學難道不覺得這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嗎?”
太宰治聲音平靜,不帶半分/蠱/惑,盡管這一“于總監部而言,無異于晴天霹靂”的提議出自于他,他也沒有展露絲毫急切。
不過是閑棋一步。
五條悟願意配合,使這步閑棋發揮作用自然好;五條悟不願意配合,也無所謂。
太宰治的話音剛落,五條悟就見他微揚了一下眉梢,像是在問:已經表達的足夠直白了,若是這還聽不懂,那可就不禮貌了。
空氣仿佛陷入凝滞。
五條悟眉心微蹙,輕抿着唇,扶着下巴若有所思,表情時而困惑、時而嚴肅
片刻後,他長舒着氣、放松了略微有些緊繃的神情,自顧自點了點頭。
也不知在這短短兩三秒的時間裡,五條悟究竟說服了自己些什麼。
“我都懂。”
說着話,五條悟擡起手摘下了墨鏡,深呼吸了下,目光真誠的注視着太宰治。
“像我這麼帥氣又有實力的人,的确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太宰學長對我有≥欲≥望也是人之常情。所以,太宰學長其實不必這樣費心找理由的。”
表情出現了幾秒鐘空白的太宰治:“……”
冷眼看着五條悟擺出一臉“老子的魅力果然無人能擋!”的自得表情,太宰治淡定的收回視線,重新拿起了筷子。
事實證明,再好的戲,無人捧場也是白費。
眼瞧着太宰治若無其事的吃起了飯,五條悟表情一收,尴尴尬尬地咧了咧嘴。
一會瞄他一眼、一會瞄他一眼……可惜太宰治就是不接他的眼神。
好吧,五條悟也意識到自己的戲太多了。
其實,對上總監部,很是有些“樂子人”屬性/在身上的五條悟,當然無法拒絕太宰治的提議,但他就是忍不住想要演上一番,來刺激一下這位學長。
這會功夫,見太宰治完全不接茬了,五條悟沒辦法,隻得自己出聲、打破自己的尴尬:“太宰學長的提議很好哦~”
太宰治恹恹地掀起眼皮,對上那雙正撲閃撲閃眨動地蒼藍眸子:“哦。”
哦?
五條悟倒仰了一下,哦是個什麼意思啦!?
“那麼……”欣賞夠了五條悟氣成河豚的樣子,太宰治終于“大發慈悲”的開口,揚起唇角道:“6月15日,這是交往的第一天哦,悟。”
很想發脾氣的五條悟,瞬間就被哄好了,他亮着雙眸,興緻勃勃道:“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呐!什麼時間告訴總監部?”
……真是不迫及待的想給總監部添堵啊,有五條悟是總監部的福氣。
“不急。”心下雖這樣吐槽,太宰治面上倒是笑容和煦:“這幾天暫時不要聯絡總監部,等他們主動聯系。”
一想到有樂子可看,五條悟很好心情地擡手比劃了一個“ok”的手勢,笑嘻嘻的表示沒有問題。
太宰治單手撐着半張臉,看着五條悟的眼神同樣透着愉快,畢竟——這不僅僅隻是“名義上”的男朋友,還是一看就十分合格的壯丁嘛~
給“男朋友”跑跑腿,有問題嗎?
幫“男朋友”出任務,有問題嗎?
沒有任何問題呢。
仿佛已經看到“輕松又快活”的日子向自己招手一般,太宰治那浮于表面的笑意也變得真切了些許。
往嘴裡送小蛋糕的五條悟,忽地動作一頓,發毛地打了個激靈,不明所以的看了“毫無異狀”的太宰治一眼,神情愈發疑惑起來。
奇怪哦,怎麼感覺像被什麼可怕的東西盯上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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曆經一小時二十分鐘,太宰治和五條悟兩人乘坐的航班,終于在傍晚六點十五分落地成田國際機場。
坐上夜蛾正道派來接他們的車,四十分鐘後,回到了東京高專。
斜陽西下,天際線隻剩最後一抹餘晖的尾巴,夜蛾正道那陰沉的臉色卻是依然清晰可見。
太宰治外露的鸢眼轉了轉,先發制人的快步走上前去,雙手死死抱住夜蛾正道的/腰,嘟嘟囔囔控訴起總監部的惡行,小嘴叭叭不停。
給旁觀的五條悟看得一愣一愣的。
讓五條悟頗為不忍直視的是,夜蛾居然真的因為太宰治的叭叭而軟化了态度!這合理嗎!?
……老子能學不?
裝模作樣的抽咽了幾聲,太宰治總結道:“我幼小而又脆弱的心靈,受到了極大的傷害!”
注意到五條悟一臉“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夜蛾”表情的夜蛾正道:“……”
他能不知道太宰這番話的水分有多大嗎?還不是舍不得真的訓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