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動了動唇,想問五條悟“不用上課嗎?”之類的,以此阻攔五條悟尋找好口碑甜品店的想法,不過餘光掃過五條悟,他放棄了。
畢竟,五條悟可是以“超厚的臉皮”為榮的。
而太宰治雖在有些時候表現的很無賴,可一旦對上五條悟這種形式的無賴,他就比較苦手了,倒也不必開口給自己找不痛快。
太宰治忍受着腳趾摳地的尴尬,在他想着“幹脆爆發吧”的檔口,甜品店到了。
太宰治表示:)
走進去後,太宰治迎來了更多的注目,這一次不僅僅隻是好奇、還有他完全不想理解的興奮。
反觀五條悟呢?他正哼着“雖不成調、卻足夠歡快”的曲子,顯然對此接受良好。
太宰治從衣服兜裡掏出手機、沖五條悟晃了晃:“我給夜蛾老師打個電話。”
這一回,五條悟總算是松開了手,盡管看上去不是很高興,但這不是太宰治需要在意的事情。
他走到空位坐下,撥通了夜蛾正道的電話,聽着手機聽筒傳來的話音,他道:“一切順利,我和五條同學在甜品店,解釋一下:不是我要來的哦。”
那肯定啊。
手機那端的夜蛾正道心說:甜品店等同于五條悟,這一點他深有體會。
【順利就好,既然在外面,那多呆一會時間也可以的,注意安全。】
太宰治應了聲,然後挂斷了電話,五條悟剛好在這時走來,在他的對面坐下。
“夜蛾怎麼說?”
太宰治搖了搖頭:“沒什麼,隻說在外面多呆些時間也無妨。”
不止一次見證人與人之間的參差,五條悟還是直咂舌,他雙手交疊搭上桌子,下巴抵着手背,半趴在桌上,看着太宰治,眨巴着眼睛說:“夜蛾對太宰學長好縱容。”
太宰治的指腹在手機屏幕上劃動,聞言,擡眸掃了五條悟一眼,接着又垂下了眼睫,沒什麼對話的/欲/望。
五條悟卻不洩氣:“因為太宰學長的生死觀?”
“雖說我不是很清楚你的想法,同樣也沒有興趣了解,但不得不說,五條同學的思考回路真是奇特。”太宰治頭也沒擡,說話時帶出微歎:“我明明說過的吧?我沒有成為實驗品的想法。”
說到這裡,語調停頓了一下,太宰治掀起眼皮,直直望進那雙半露着的蒼天之瞳裡:“何必總想着激怒我呢?我的脾氣真的不好哦?”
……看得出來。
五條悟心說:太宰學長表現的倒是情緒穩定,但從初見時那番對話來分析,作為咒術師,太宰學長瘋的超合格。
并非是“肉/眼可見”的瘋,而是像冰層以下湧動了岩漿一般,瘋的冷靜。
五條悟收斂發散的思維,笑眯眯的給自己叫屈:“冤枉啊,我可沒在試圖激怒太宰學長,隻是單純的好奇~”
鸢眼定定看了他幾秒,太宰治收回了目光,再開口的聲音帶着些許惡劣的笑意:“五條同學還是先理清自己的感情吧?來的過快了些。話說,是因為虛假關系而引發的吊橋效應嗎?”
聞言,五條悟蓦地僵住,連同呼吸在内一并凝滞,怔愣地看着太宰治垂下頭後隻展露的那半張面孔,唇齒反複微張,卻始終沒能吐出半個字來。
看着太宰治那副“全然不在意他是何反應”的模樣,五條悟心間倏然翻滾騰升而起的莫名的惱怒,耳朵産生陣陣嗡鳴,他甚至清晰的感受到、鼻子下方毛孔擴張而産生的麻木感。
“哈,老子要理清什……”
“你怎麼在這?最近沒闖什麼“會被帶進/警/局”的禍吧?小鬼。”
太宰治身側半步遠的位置,不知什麼時候站了個人,聲音招魂一般陰測測的發問。
被打斷施法的五條悟:“???”
不是、啊?
哪裡來的極道墨鏡男?!
撞設定了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