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我在呢,親愛的松田警官~”
“松田警官”四字在舌尖輾轉,被太宰治說得百轉千回。
松田陣平臉都黑了。
一旁,萩原研二聽了也是扶額,好家夥,這也調/戲的太熟練了吧?
“唔?怎麼不講話了呢?”太宰治無辜地眨眨眼:“我說錯了什麼嗎?”
“呵呵,沒說錯。”松田陣平笑得面目猙獰:“我聽班長說……就是那天在燒鳥店聚會的其中之一,聽他說你被帶進了審訊室,我和萩過來看看。”
說着話,松田陣平從衣服兜裡掏出煙盒,鑒于太宰治還是未成年,他隻取出一根銜在嘴邊,并未點燃。
“說說吧,這回又是因為什麼被帶進來的?自/殺途中被路人看見報警了?還是又誤入兇/.殺/.案現場了?”松田陣平越說越無語,一個沒忍住,翻了個白眼。
“是啊,因為什麼呢?”太宰治歪過頭,手背支在額角:“也許是,緻使米花町寫字樓多人.死.亡什麼的……吧?”
“???”松田陣平銜在唇邊的煙卷掉了,萩原研二亦是瞳孔地震:“什麼!?”
“幹嘛這麼震驚呢?”太宰治饒有興緻地看着他們:“反正,我的确是以“犯.罪.嫌.疑.人”的身份被帶進來的啦~至于是不是我……”
“太宰治你給我認真的一點啊!”松田陣平忍無可忍,雙手拍在桌上,猛地站起身,可沒等他再說些什麼,審訊室的門又再一次被推開。
目暮十三帶着坂口安吾出現在了門口。
一看是他們,目暮十三一瞬間明了原因。
這倆人作為新人參與巡查時,的确因為誤會、多次逮捕過太宰治來着……哎,希望這一次同樣隻是誤會。
“好了。”目暮十三驅趕道:“你們兩個立刻返回崗位。”
“目暮警官……”
“回去!”
萩原研二歎氣,自覺承擔起緩和氣氛的工作,攬着幼馴染的脖子、把人往外帶去,關門前,他扭頭對目暮十三笑道:“目暮警官辛苦喽~”
“hagi……!”
“噓。”萩原研二合上門,熟練的打斷幼馴染的怒吼,笑道:“目暮警官這裡是問不出什麼的,去找班長ok?”
“……啧!”松田陣平咂了咂舌,轉身,往搜查一課的辦公室大步走去。
萩原研二跟在他身後,相當無奈的歎了口氣。
審訊室。
“怎麼回事?”坂口安吾問着,坐到太宰治身邊,仔細觀察了一番自家親友,那掩藏于平靜面容之下的自我厭棄,他看得一清二。
坂口安吾皺起眉:“别讓我和織田作擔心啊,你知道的,我們明天就要出差了。”
太宰治靜默半晌,突然洩了力氣,撫了撫昏沉的腦袋,他開口,話音似歎息般輕的沒有重量。
“嘛,總監部大概是想借“多人受傷”這件事,給我施加壓力,目的嘛,一步步逼瘋我?呵,也對,我的精神狀态确實算不上穩定。”
太宰治無聲地咧了咧嘴,幹澀得已有些許裂痕的唇瓣、随着這一動作滲出了血。
“可惜,有人渾水摸魚,目的無法達成不說,反而将他們自己也折進去了呢。畢竟,面對之後的追責,總監部無論如何也逃不掉。”
“那麼,太宰君。”目暮十三開口:“你有那個渾水摸魚之人的線索嗎?”
“沒有呢,總歸與詛咒師脫不開關系。”太宰治倦怠地掀開眼皮:“目暮警官,怎麼樣?要将我交給總監部嗎?對上詛咒師,警方可不具備任何優勢呐。”
目暮十三沒有半分猶豫的否決:“作為警務工作者,我不允許你被總監部脫離/法/律的私自定罪。”
“這樣啊。”太宰治往親友身上一靠,輕垂下眼睫,鼻息微重,恹恹道:“那麼,警/方隻剩兩個選擇。”
“一:将此案定為懸案。
二:以微末的線索,給我定罪。
順帶一提,我喜歡第二條哦。”
“關你什麼事?”坂口安吾擡起了手,沒好氣拍了下太宰治的腦袋:“請問傷亡人數是?”
目暮十三緩了緩,語調艱澀道:“死亡9人,重傷及輕傷為14人。”
“必須有人對此事負起責任,既然暫時無法尋到渾水摸魚者,那便由始作俑者出面承擔。”坂口安吾推了下眼鏡:“此事,我會處……”
“目暮警官。”不知内情的伊達航推開門,欲言又止道:“有一位名叫五條悟的少年前來自首,說自己……呃、是米花町寫字樓一案的/兇./手。”
太宰治:“?”
坂口安吾:“??”
目暮十三:“???”
三人面面相窺,目之所及皆是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