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個鬼哦!徐韌兒在内心瘋狂怒罵。
她就想好好當個人,哪怕當人很累,必須每天加班到很晚,必須要忍受領導的PUA,必須要動腦處理人際關系,擔心一言一行給自己帶來麻煩,要努力思考對方話語中的深意……
額,這麼一想,突然覺得當狗比當人舒服。
啊不對!
徐韌兒趕緊抛出去前面的想法,繼續痛苦地在内心呐喊:
她如今被迫成為一隻狗,不懂這裡的生活制度,不知未來如何,同時還要去完成一項一聽就非常離譜的任務?
她可至今還記得當時閻王的要求,以一隻公狗的身份,去獲得七個男性的喜歡?!
要不是閻王把她丢到這個世界的速度夠快,她真想把閻王拉去上初中生物課,讓閻王知道什麼叫生/殖/隔離!!
更離譜的是,她開局就是一隻髒兮兮的流浪狗,這是什麼見鬼的開局?!
徐韌兒越想越氣,最後一個沒注意,狗爪一拍,直接将青年男子的衣服抓破了幾道明晃晃的痕迹。
青年男子:……
完了,闖禍了!
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徐韌兒大腦立刻宕機。
被抓破衣服,青年男子卻不惱,笑眯眯地盯着徐韌兒。
然而這個笑,多少帶點殺意。
明明如今天氣是驕陽似火,徐韌兒卻感覺自己好似待到寒冬臘月。
青年男子好意把徐韌兒抱在竹藤椅上跟他一起躺平,還順帶讓徐韌兒享受着他的扇風,結果換來了的就是徐韌兒把他的衣服弄破裂了幾道痕迹??
青年男子絲毫不客氣領起徐韌兒的後脖頸,語氣依舊溫和富有磁性,臉上的笑意依然十分親切飽含溫度。
他說:“小東西,既然你這麼不喜歡躺平,不如我就讓你加入他們,你說如何?”
說完,青年男子挑了挑眉,本來平靜如死水的眼神猛然間多了幾分狂熱。
突然想想,教一隻狗學武,似乎也挺有趣的,他還從來沒見過會功夫的動物呢?!
不如就讓他親自創造一個,想想就有意思。
如果說,他剛剛的想法隻是想恐吓一下徐韌兒,那麼現在,當此話一出,他徹底動了教徐韌兒學武這件事。
徐韌兒隻覺得背脊發涼,但她還是不由自主地腹诽道:
這位先生,你沒事吧?你是不是《功夫熊貓》看多了,一隻狗怎麼能學會武功呢?
然而青年男子卻不管那麼多,想到一出是一出,他迅速起身離開竹藤椅,下一秒,他又把徐韌兒放在竹藤椅上,開始對徐韌兒上下其手。
徐韌兒傻眼了
你在幹什麼?!!耍流氓啊啊啊啊!!
徐韌兒瘋狂在内心尖叫着,就算她現在是一隻公狗,但她骨子還是認為自己是黃花大閨女,被小孩亂摸也就算了,面前的可是一個成年男子呀!這讓她如何自處?!
然而她的抵抗無效。
青年男子本來隻是抱着試試看的想法,測測徐韌兒的根骨,但上手之後,他的瞳孔瞬間放大。
這根骨,和他那三個徒弟的根骨不相上下,都是上好的練武苗子啊!!
青年男子的眼神變得火熱了起來。
他心想道:這隻狗,我教定了!
他停止了手上的動作,徐韌兒還來不及松口氣,青年男子突然就從眼前消失了,隻留下
一股勁風證明他曾出現過。
徐韌兒呆愣了許久,她不理解,這個青年男子,到底要做什麼???
說要教她武功,卻對她一隻狗耍起了流氓,耍完流氓,下一秒就消失不見人影。
她看向在場的兩男一女,莫悠離與唐湫月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至于唐北駒,專心緻志地練着他的劍,周圍的一舉一動與他無關。
徐韌兒還注意到,青年男子離開後,莫悠離的紮馬步姿勢依然保持得非常完美。
而唐湫月,她就不一樣了,她眼珠子轉動幾圈,然後,她當着衆人的臉,立直了身子,那一直艱難舉起的雙臂舒服地放了下來。
“累死我了,手好酸呀!還有我的大腿,感覺都要蹲麻了!”
唐湫月大步朝着徐韌兒方向走去,一邊走一邊雙手握拳,捶捶自己身上酸痛的地方,嘴裡還使勁抱怨着。
她一把抱起了徐韌兒,對徐韌兒進行了慘無人道的蹂躏,一邊拿臉蹭徐韌兒的狗毛一邊開心地說道:
“笑霸,仔細一瞧,你居然是純種的白狗啊。怪好看的勒!
嗯~笑霸~你的毛好軟好順~嗯~摸起來真舒服~”
對于唐湫月的舉動,徐韌兒她隻覺得生無可戀。
她從小就對寵物不怎麼感冒,對于唐湫月這一類的毛絨控,她一直都難以理解。
尤其被控的對象是她之後,她更加難理解了。
有的時候,人與人之間的悲喜并不相通。
“湫月,摸完了就趕緊回來,别被師父抓了,到時候又要多罰半個時辰了。”
不遠處,莫悠離溫和又無奈的聲音響起。
嘴上一邊說着,身體仍舊規規矩矩地紮着他的馬步,動作沒有一絲偷懶的痕迹。
“知道了知道了!我就再摸兩下,很快了很快了!”唐湫月給予回應道。
那邊耍劍的唐北駒突然停下了,他看向唐湫月,對着莫悠離的方向,語氣帶着調侃,說道:“就她那樣經常偷懶的,将來必然天下無敵!為什麼?因為壓根沒人把她當對手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