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悠離把玉笛别在腰帶上,趕緊跑去幫助唐湫月,唐湫月手一攤,斧柄落到莫悠離手上,莫悠離掌心一接觸斧柄,驚訝地發現斧柄的觸感,居然還不錯,很舒服,并不粗糙。
“等我緩會兒,我們再出發。”
唐湫月氣喘籲籲地提出了請求,有他們在身邊,她也不必精神緊繃,處處設防,不如休息一下,體力回流,再作打算。
一人一狗自然是滿口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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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蔭下,背靠着樹幹休憩的餘悔,此時慢慢睜開了他的雙眼。
目光瞥向當時幾個徒弟離開的地方,他嘴角勾起,挺直身體,走了過去,剛走幾步,幾道身影就突然憑空出現,正是他那幾個好徒弟。
他認真觀察了他們身上的變化,在内心粗略草稿了一下培養的計劃。
莫悠離的武器是玉笛,這種樂器類的武器大部分是朝向操控方向,少部分是朝向音律攻擊,但無一例外,全部都是屬于遠距離的攻擊,既然如此,那自我防護就相當重要。
餘悔隻看了一眼,便決定更加側重于訓練莫悠離的防守訓練。
唐湫月,那兩把斧頭斤數一看就不輕,她這細胳膊細腿的,如果到時候跟敵人對打,她卻連武器都拿不動,那怎麼行?!
餘悔微微皺眉,直接決定把唐湫月在體力方向的訓練量直接拉滿,隻要練不死,就往死裡練。
最後将目光往徐韌兒那邊瞅兩眼,餘悔生平第一次大腦卡機,無法運轉了。
徐韌兒身上唯一的變化就是多出了一雙鞋,鞋子怎麼做武器???
“師父,我們接下來要做什麼了?”
見餘悔看到他們之後,一言不發,就一直往他們身上打量,唐湫月實在忍不住,主動開口問道。
餘悔被唐湫月的聲音拉回注意力,他眼神複雜地凝視了徐韌兒一會兒,看得徐韌兒渾身發毛。
良久,他才開口說話。
“此次目的已經達成,接下來沒什麼事需要做了,我們直接回去就好了。”
語畢,他順手把唐湫月的斧頭分别拿在自己兩隻手上,幫他們解決此刻最大的負擔。
斧頭對他來說并不重,他甚至往空中颠了兩下,若非空氣中強勁的風聲,恐怕會誤以為這兩把斧頭是一個人工仿造,非常輕盈的玩具。
回去途中,一路通暢,植物不再驚擾他們了,奇形怪狀的動物也徹底消失了痕迹。
為了驗證徐韌兒與莫悠離交談中的猜想,莫悠離途中掏出玉笛,吹奏了一路,命令動物出現,可惜一無所獲。
看來,不是什麼動物都可以命令得動,玉笛是存在限制使用的。
對此,徐韌兒為他惋惜,但莫悠離反倒看得很開。
要是什麼動物都能操控,那這簡直就是神器了。
更何況,莫悠離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徐韌兒,暗自想道,雖然徐韌兒的靈魂是人,但身體是狗啊,他吹奏的時候,還試探性地給徐韌兒下了指令,然而徐韌兒完全沒有被他的玉笛所影響。
成功離開了山林,回頭看,山林在他們最後一個人出去的那一刻,直接原地消失,仿佛他們所有的經曆隻是黃柯一夢。
但他們身上多出來的東西,卻在提醒他們,他們真的有這麼一段經曆。
“師父,哥哥天天練習的那把寶劍,也是來自這片山林的嗎?”
唐湫月發問道。
“當然,我的徒弟,那必須得是優秀的人才才能當的,北駒自然也是從這裡面出來的。
不過嘛,他跟你們還是有一點不太一樣的……”
衆人瞬間好奇了,耳朵豎起,等待下文。
看到周圍人期待的眼神,餘悔靈光一閃,壞心眼又開始偷偷冒出來了,他不講話了。
“師父,快繼續說呀,到底哪裡不一樣?”見餘悔遲遲不作聲,唐湫月催促道。
餘悔假裝沒聽見唐湫月的話,他邊走邊伸了個懶腰,兩把斧頭同時朝天舉起,在光線照射下散發出刺眼的銀光。
他說:“哎呀哎呀,人老了,記性也差了。我也不太記得了呢,可能需要點好處刺激刺激一下。”
幾個徒弟互相對視幾眼,下一刻,幾個人齊齊包圍他,分别跟他許下了承諾。
唐湫月:“我保證,我以後練功不會再偷懶了。”
莫悠離:“我保證,我不會在對湫月偷懶行為視而不見了,發現第一時間告訴你。”
徐韌兒:“我保證,隻要我發現有任何一個人偷懶,我都不會當做沒看見,當場通知你。”
後面兩人話一說完,唐湫月飛快送了他們每人一個眼刀子。
唐湫月:……你們禮貌嗎?良心不會痛的嗎?!
另外兩個收到唐湫月的眼刀子,迅速回了她個眼色:先把師父忽悠住了最為要緊!
唐湫月一見,眼神噴火:那也不能光逮着我一個人犧牲呀?!
一人一狗繼續使眼色:這不是你先提出來的嗎?事後補償你!你這段時間想吃什麼我們包了。
唐湫月無語:我又不是吃貨?!
将徒弟們之間的眼神交流看在眼底,餘悔内心不禁覺得好笑。
這群傻徒弟呀!在他面前瘋狂使眼色,當他是瞎子啊!
“好吧,既然你們都這麼說了,那我就随便講兩句關于北駒的經曆好了。”
餘悔故意咳嗽一聲,掩飾自己的笑意,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