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湫月見唐北駒的場次不同立馬開心道。
唐北駒是他們一群人當中實力最強的,要是碰到唐北駒,她恐怕第一場就結束了。
“阿離,韌兒,你們呢?”
莫悠離本來在低頭看玉牌,聽見聲音,擡頭微笑望向唐湫月,直接把牌子舉起來給周圍人看。
隻見他的玉牌字體比他們都縮小了整整一圈,寫了三個字——壹拾陸。
“我是第十六場,韌兒是第七場,我們都不是同個場次,看來我們的運氣都很不錯。
畢竟,第一輪就對自己人對決,多少有點下不了手。”
徐韌兒在一旁認同地點了點頭,确實,如果真的同一場,那實在是太難為人了。
“這麼算來,北駒的比賽是今天,韌兒的比賽是明天,湫月是後天,我是最後一天。北駒,今天下午就是你的場次了,祝你成功!”
莫悠離腦海裡分析了一下每個人時間,溫聲說道。
選手區域,大家都與徐韌兒一行人無差别,認識的人之間互相友好交流,詢問比賽場次,并算算自己具體是什麼時間段去比賽。
突然,唐北駒柔和的目光突然變得犀利,他冷眼掃向四周,冷哼一聲。
“有人在觀察我們,帶着惡意。”
“大概是想提前了解自己的對手吧,也好提前想出應對政策,看看能不能早點解決吧。”
莫悠離冷淡地說出偷窺者的想法,語氣似乎帶有一些冷漠,緩緩說道:
“總有一些人,能力普通,但為了勝利不擇手段,如果沒猜錯,在比賽結束前,恐怕會有人選擇在背地裡提前下手暗算,直接讓對手參加不了比賽。”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徐韌兒接着莫悠離的話說道,“我們還是得多加小心。”
徐韌兒一開口,全部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她。
“韌兒,你吃下了那顆藥丸?”莫悠離最先反應過來,連忙利用詢問的方式,替徐韌兒找理由。
“對的。我覺得那位蟒蛇公子……”徐韌兒停頓了一下,那條五彩蟒蛇的聲音比較中性的,好像很難辨認是雄性還是雌性。
“也可能是蟒蛇姑娘,沒有什麼壞心,是純粹的善心,所以我吃下了那顆藥丸。”
其實根本沒吃,至今還在它繡了内層口袋的靴子裡。
但既然有一個名正言順開口說話的理由,何樂而不為呢?
那條五彩蟒蛇一看就是非常強大的強者,而強者,多多少少都是有一些傲骨,為了一個比賽名額,去撒謊欺騙弱者,這是對他們強者尊嚴的挑釁。
因此,徐韌兒認為,五彩蟒蛇給的那顆藥丸,并沒有問題。
但她本來就可以說話,雖然是因為八年前的完成任務的獎勵之一,所以沒有必要浪費藥丸了,說不定能在未來某個時刻起到關鍵作用呢。
一刻鐘很快就過去了。
外圍士兵中的其中一人遞給敲鼓小隊的一員一份卷起來的黃色宣紙,那人結果大步走上前,拉開紙張,念起了名單。
“請以下人員即可上台競賽,若半刻鐘(七分十二秒)後沒有上場,視為自動放棄。
人員如下:張三,李四,郝運奇,王五,趙六,孫七,周八,吳九,鄭十,陳二。
請以上選手上台。”
念紙人的語調铿锵有力,當念完最後一個人,他望比武台上去,在那廣闊的比武台上,上台者,隻有一人。
那是一個約莫十七歲的黃衣青年,眼神清澈明亮,腰間一把彎刀,彎刀上有三個窟窿,窟窿挂上鐵環,他環視周圍,無人上前。
可能這些人是想等到最後一刻,在萬衆矚目之下壓軸上場吧。郝運奇心想道。
郝運奇靜靜等侯,苦練多年,他很期待自己能夠與人交手,看看自己的水準在何處。
半刻鐘後,當剛剛念紙人走向人群,宣告他獲得此場晉升人之後,他傻眼了。
其他參賽選手也傻眼了。
“喂喂,你們是認真的嗎?我都還沒開打呢?就這樣讓我結束了?直接獲勝?你們不是在開玩笑吧?!”
郝運奇連忙上前,連基本的禮貌都忘記了,直接扯住念紙人的衣角,說道。
而念紙人,面無表情地給出了答案:
“你的其他對手,因為眼力不夠,沒有看見隐藏于衣服的信息,錯過了屬于自己的金牌數字,所以你,不戰而勝。”
“這似乎有點不公平吧。”參賽選手之一,蕭傲蕩,看向坐在高台上的艾頑樂,挑眉道。
蕭傲蕩,鸠彩國的本國人,一襲深紫衣袍,丹鳳眼,兩邊眼角分别長了三顆淺淡的小小棕痣,各自對稱,看起來有些頗有些妖異。
艾頑樂目睹全程,隻是摸了摸胡子,宣判道:“運氣也是實力的一種。本場比賽,郝運奇就是勝利方。”
語畢,他含笑望向郝運奇,寬慰道:
“年輕人,不要急,之後還有很多比賽,這不過隻是篩選的第一場,你總能遇到可敬的對手,陪你暢快比一場,你安心等待吧。
朕……我向你保證,後面的比賽,會相當精彩,你一定會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