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北駒拔/出腰間的長/劍,運轉内力,在對方還沒反應過來的刹那,一劍把方蓉腰間的紅色長鞭給斬成了兩半,然後一腳狠狠踹進了方蓉的肚子,直接把她踹出比武台的範圍。
莊清羽與馮玉成以及顔華,三人恰好都是用劍高手,看到方蓉的結局,他們立馬反應過來,兩人對視一眼,打算短暫結盟,共同對付唐北駒。
他們分為三方,形成一個圓形,包圍唐北駒,同時對他下手。
唐北駒反應靈敏,橫跳成一,與莊清羽的劍形成平行,躲過了攻擊,頭部正對莊清羽的下巴,運轉内力,把額頭化硬,他一個仰頭,用自己的額頭去撞/擊莊清羽的下巴。
與此同時,他交合的雙腿突然分開成兩邊,左腳跟點在馮玉成握劍的手上,右腳跟點在顔華握劍的手上。
三人同時吃痛,莊清羽捂住下巴後退,馮玉成與顔華直接放開雙手,佩劍掉落在地。
唐北駒乘勝追擊,落地于地面,長劍一掃,三人的劍齊齊斷裂,随後他一個接一個踹下比武台。
一通操作做完,唐北駒望上官傑書那邊瞅,上官傑書比他稍微晚了幾秒,還在纏鬥。
對面四人恰好都是用刀武者,四個人一緻決定一起對付上官傑書,大刀揮霍,齊齊朝上官傑書砍去。
上官傑書舉起棍子,打橫抵擋四個人的轟擊,然後大力往前一推,四個人立馬飛了出去。
這還沒完,四個人并沒有敗,他們直接朝上官傑書瞄準扔刀,上官傑書棍子一甩,把這些武器一次性打落。
緊接着,他迅速把棍子挂在腰間,一個跳躍,沖向了杜修遠,兩人在空中短暫比鬥,杜修遠完全不是他的對手,三招都撐不住就輸了。
上官傑書用杜修遠的肉/身作為踏闆,雙腿一蹬,沖向司馬明,如法炮制。
當對手中最後一位,王九狗被狠狠砸進比武台外面的地面,一切正式結束。
他穩穩矗立在比武台上,與唐北駒相望。
“場已經清了,沒有旁人的幹擾。”他微微一笑,對着唐北駒繼續說道:“我們可以打個痛快了!”
雲朵遮住太陽,原本燦爛的陽光消失,周圍光線變得暗淡下來,風輕輕吹過,比武台上,兩人發梢微微晃動。
他們默契地同時朝身體左邊斜走,路線形成了一個完美無缺的圓形。
大緻走了兩圈之後,兩人都立定不動了。
“铮——”
下一秒,兵器相/撞,火星四濺。
兩人直接扔掉了形象包袱,面目猙獰地望向對方。
“你的劍,在顫抖。”
“你的棍,在顫抖。”
空氣沉默兩秒,兩人都笑了。
為什麼會顫抖?因為,這種棋逢對手的絕妙滋味,實在是太妙了!讓他們興奮到忍不住身體都開始抖動。
此時此刻,唐北駒多年修煉終于看出來了效果,長/劍宛若靈蛇出洞,招招對應要害。
上官傑書巧妙地躲避,身法快速移動,殘影重重,他在閃躲的同時,以攻為守,眼神時刻緊盯唐北駒,尋找破綻。
他的棍子似乎就是他身體的一部分,揮舞自如,對着唐北駒一次又一次進攻。
兩人相互拼搏,時而唐北駒占上風,時而上官傑書占上風,整體局勢平分秋色,完全看不出誰強誰弱。
台下觀衆看得全神貫注,尤其是參賽選手區域,全部屏聲斂息,不願錯過台上任何一個動作。
與前兩場快速了結的比武不同,兩人越打越激烈,時間不知不覺中飛速流逝。
他們的衣服被汗水浸/濕,裡衣直接黏在他們的皮膚,原本蓬松的發絲與臉上貼合地無一絲縫隙。
白雲褪去,陽光一點一點探出腦袋,灑滿了全場,給所有人帶來溫暖。
柳柔淚仍然披着膽小怕事的外殼,她小手捏緊自己的衣角,頭部微微下擺,用她一雙波瀾不驚的眼睛,在觀望比武台上的風雲。
她本來看得聚精會神,但當陽光撒到她身上時,她默默閉上了雙眼。
雖然台上還在打,但她已經看得很清楚了,兩人之間,勝負已定。
仔細聆聽他們呼吸的頻率便可以看出,唐北駒仍然留有餘力,然而上官傑書,大概體力所剩無幾了。
台上的動靜也恰恰如她所料。
上官傑書體力不支,破綻百出,唐北駒在上官傑書一個不留神的情況下,長/劍一個搖晃收回劍鞘,左手化成手刀模樣,移動至上官傑書右側,控制力度,砍向上官傑書的手筋位置。
上官傑書握着棍子的手不得已張開,唐北駒右手馬上接住,然後來個幾個後空翻,遠離上官傑書,站在離上官傑書兩米遠的後方。
上官傑書轉身回頭,隻見唐北駒在不遠處目光定定地看着他,右手随意把玩他的武器。
見狀,他低頭苦笑,無奈道:
“看來,這場比賽,我輸了。”
唐北駒朝上官傑書走去,單手舉棍,擺在上官傑書面前,歸還屬于他的武器。
“你很強。”唐北駒發自内心為他惋惜,“憑你的實力,本不該止步于此。”
上官傑書從唐北駒手中接過棍子,雖然唐北駒臉上沒有任何變動,聲音也很平靜,但他何其敏銳,完全察覺到了對面的人遺憾的情緒。
發現這一點,他心頭微動,哭笑不得。
“你知道,我為什麼來參加這場比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