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公子,你知道聶耳風是如何獲勝的嗎?”圍觀場中,慕霜顔問起了站在旁邊的上官傑書。
上官傑書與唐北駒在比賽中輸了,自然從參賽選手區域離開,隻能在場外觀看,恰好慕霜顔也在場外,兩人就站在一起,一起為他們新交的夥伴加油。
上官傑書一開始也不明白聶耳風獲勝的方式,可當他見到銅絲線捆綁的銀針,他瞬間悟了。
“你還記得他們在撒酒前做了什麼嗎?”
上官傑書發問。
“給聶耳風來了一場銀針雨?”
慕霜顔回憶一下剛剛目睹的場景,說道。
銀針雨?上官傑書哭笑不得,這姑娘還挺會形容的。
“聶耳風大概最擅長的其實是運用她的武器——銅絲線。
然而在第一次銀針雨的時候,她優選采用了那個全身扭曲的功夫,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的功夫上,忽略了她身上其實還有武器的存在。
輪到了第二輪被下銀針雨時,她開始把自己身上的銅絲線都散發開,捆綁了一個方向的部分銀針,全部收走。
由于數量沒那麼多,加上其他銀針多得讓人視覺混亂,所以沒人發現,她給自己制造出來了一條空路。
在其他人即将對她潑灑烈酒之前,她額外再多探出一根銅絲線,朝比武台上邊緣的地磚固定,利用銅絲線,順着自己創造出來的那條笑通道,把自己快速拉出火勢之外。”
上官傑書講解完畢,忽感周圍氣氛不對,往四周一看,發現一群人目光灼灼,滿臉欽佩地看着他。
上官傑書:“……你們為什麼這麼看我?”
人群中,一個頭發花白,臉上有了歲月痕迹的老奶奶,衣着樸素,彎着腰,目光慈愛,她緩緩說出了在場人的心聲:
“就是單純覺得你很厲害!我們雖然在看,但完全不知道前因後果,隻會覺得很精彩,但我們不知道為什麼這麼精彩。
你剛剛這番講解,雖然不是說給我們聽的,但我們還是聽到了。
你的話語非常簡潔明了,沒有包含了類似之啊乎啊曰啊,這類文绉绉的字眼。
讓我們聽懂了,看懂了,心裡覺得很舒服。”
此話一出,上官傑書愣了愣,反應過來,頓時心情有些複雜。
他眼睛不瞎,甚至因為習武,視力更好,所以他很清楚地看見,人群中,有好幾個平民百姓,從自己的衣服上,撕下了自己相對比較淺系色彩的布料,然後沾沾自己吃剩下,有些色素的水果汁,在布料上作畫。
因為他們不識字,隻能用圖畫來記憶。
慕霜顔何等人精,環視了一下周圍,再看看上官傑書的神情,就知道上官傑書此刻的狀态。
“上官公子,我對武功是真的一竅不通,從小耳朵就有點問題,接下來的比賽,你可以大聲點給我描述一下嗎?”慕霜顔溫聲道。
聞言,上官傑書輕輕“嗯”了一聲,表示他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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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場,慕容一峰,粉綠雞,韓允期,徐升泰,紫冠雞,喬樵子,徐然,飒肥牛,辛錦,魏寶卷,請以上參賽選手上台。”
名單上的人名成功讓徐韌兒兩眼一黑,那隻粉綠雞,他們互相之間談論到它,隻是為了讓對方方便理解,私下給它取了個粉綠雞,萬萬沒想到,它居然真名就叫粉綠雞。
還有飒肥牛,紫冠雞,這都是什麼奇奇怪怪的取名方式。
徐韌兒聯想到自己現在的身體形态,如果都按照身體形态取名字,她會不會被叫韌白狗……
思索到這,徐韌兒不寒而栗,就算打死她,她也不會允許自己被取這樣一個奇奇怪怪的名字。
比武台上,由于号碼牌篩選中淘汰了一個,總共就九個生靈,兩隻雞一頭牛,以及六個人類,人類共三男兩女,眼神明亮,精氣十足。
在場的各位其實互相都不認識,但是大家都默契了分成了兩種陣營,人類一個陣營,動物一個陣營。
粉綠雞慈愛的目光注視紫冠雞和飒肥牛,還沒正式比賽前,它與蟒蛇大人就注意到了它們,跟對待徐韌兒一樣,粉綠雞講述了自己的來曆,并且贈送了他們能開口言語的藥丸。
它們極大可能是他們波羅國遺失在外的幼崽,可得好好保護對待。
“嘿,怎麼别人的對手全是人,我們的對手卻有幾隻畜生,這不是給我們送菜嗎?”
人類陣營中,一個看起來十七歲上下的少年,看向兩雞一牛,忍不住吐槽道。
聞言,粉綠雞冷哼一聲,本來還在溫柔地看着另外兩隻動物,現在立馬眼神變得格外犀利,恨不得直接把對面陣營的幾位全殺了。
與蟒蛇大人不同,蟒蛇大人能夠正确看待人與動物的關系。
但它不行,自從它出了波羅國,開始了尋找幼崽之旅,卻在每一次尋找中途,發現本國幼崽死在人類之手,它就開始不斷痛恨人類。
它可以深愛着這個世界的每一隻生靈,除了人類!!!
深吸一口氣,粉綠雞努力保持冷靜,比武台上不能有殺戮,它不能忘了來到這裡的目的。
它要成功,要讓波羅國名聲在外,要讓遺失在外的幼崽知道它們的存在,要讓幼崽知道這個世界上,一直留着一個家,等着它們。
“比賽開始!”
聲音響起那一刻,粉綠雞直接開大,在大庭廣衆之下,它的體積以倍速增長,直接占了比武台上四分之一。
如果不是顧慮到旁邊兩隻幼崽,它還能繼續将自己增大。
對面的人類陣營,目瞪口呆。
“我是參加來比鬥的還是過來打怪獸的?”
剛剛吐槽的少年瞬間産生了自我懷疑。